炎还是高估了燕白霜的智商。
没过多久,王府里就传出了一些谣言,说是王爷在别院内养了名男宠,谣言随着时日的叠加越传越邪门,最后竟说武阳王如今之所以久病不愈,也和这男宠脱不了干系。
人们说武阳王本是神明赐予赵国的镇国将军,是战神转世,却不料被这男宠妖言迷惑,这男宠不知廉耻霸占武阳王的专宠,武阳王被迷惑了心志,已经触怒了神明,这才被施以惩戒,足可见这男宠是个不祥之人。
这样的谣言令薛言觉得很是棘手,若是传出府外,后果可大可小,但燕白霜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散布过任何谣言,顾忌到她的身份,薛言也无法处置于她,只得严令王府众人封口。
这一日,薛言找机会向武炎提起此事,语带试探,“王爷若是真对冷寒上了心,不如光明正大将人收进房做个随侍,在身边侍候,也好过现在身份不明,招人口舌。”
武炎面色不虞,“冷寒是本王的死士,‘身份不明’一说从何而来?本王的人,本王如何处置,还轮不着别人指指点点。”
薛言说道:“话虽如此,府中的谣言已经被传开,知道冷寒是王爷的死士这一身份的人本就不多,加上有人蓄意渲染,恐怕冷寒在王府的日子不会好过。”
武炎一把拍在桌案之上,桌上的物件齐数震了一震。王府里现在已不比从前,既有皇上赐来的人,也有意图拉拢他的官宦世家送来的人,这些人是敌是友还有待观察,想不到冷寒先成了众矢之的。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薛言大胆进言道:“重要的是,王爷的心意到底如何,老奴知道王爷的赤炼神功需要与练习‘玄冰诀’的人合籍双修,所以老奴只问一句,对冷寒,王爷是真动了情,还是只当他是个助王爷神功大成的踏脚石?”
薛言这话问的直接,自己也是顶了一定压力的。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他错过了什么遗漏了什么,那么这么多年来,已足够他看清武炎对冷寒的不一般。
要说是主仆之前的亲密无间,发生ròu_tǐ关系也纯粹只为了泄欲,那么他还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这样的关系存在,毕竟在赵国不禁男风,只要不过火,武炎这样的行为无伤大雅,况且身为死士,本就该为主人分忧,主人需要的时候以身相侍并不稀奇。
但是在知道了武炎在绵城一战后竟然舍身犯险,亲自潜入辽国境内救回被俘虏的死士这件事后,薛言不得不心生警惕。
那不像是区区主仆之情驱使之下的行为,倒像是动了真情。薛言一世精明谨慎,已经嗅出了事态的不对,他深知武炎身份地位的特殊,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再小心,稍有差池便会粉身碎骨。
武炎动心的对象,可以是能够助他一臂之力的人,也可以是平凡人家之后,这个人最好是女子,可以为他传宗接代,却独独不可以是冷寒。死士低贱的出身,加之其身上背负的血债,只凭这两点,就足可以成为武炎挥之不去的污点,落人话柄后患无穷。
武炎是天之骄子,是要成大事之人,薛言受了武正清的重托,要一生维护武炎,怎么可以看到武炎被这样的人影响,受到无妄之灾?
所以他必须趁着为时不晚,点醒武炎。
而武炎的答话也确实没有令他失望,年轻的王爷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景色沉默了一阵,良久回道:“你的意思,本王都懂。不过你大可放心,冷寒只是本王的死士而已,本王对他不会动情,之所以留他在别院,不过是因为合籍双修的需要罢了。”
薛言只看的到武炎的背影,看不到武炎说出此话时候的神情,不知这话究竟几分是真,但武炎话已至此,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薛言正要告退,却听得武炎一声呵道:“什么人!?”
薛言耳力不及武炎,看到武炎忽然向书房偏门方向冲去,自己也跟了过去。
但门外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的影子?
武炎却猛的想到了什么,神色大变,疾步离开了书房,留下薛言在原处不知所以。
武炎径直奔向王府的别院,他刚才的确听到书房外有人经过,还听得出偷听他与薛言讲话的人最后离开的时候脚步慌乱,他当下竟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怕自己的话,被最不该听到的人听到。
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别院,迅速扫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影,接着便猛地推开了房门,却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武炎只感觉脑中轰的一阵充血,他才想到,平常自己不来别院对男人索求的时候,竟不知道男人都会去哪,都在干些什么。
现在他疯狂的想找到冷寒,想确认刚才在自己书房外落荒而逃的脚步不是男人的,偷听到他与薛言说话的不是冷寒,可眼前的空房却令他有些乱了阵脚。
“少主。”
武炎猛的转身,看到房间的主人正迈进房门。
“少主有何事吩咐?”
武炎仔细看向冷寒,想从男人脸上看出蛛丝马迹,奈何男人脸色如常,叫他看不出任何异样。
武炎只得问道:“你刚才去了哪里?”
冷寒回答:“属下去了伙房还药炉。”
非常合理的答案,但是此刻武炎的心里却是无比忐忑,他竟然有些害怕,怕冷寒说去还药炉是假,去他的书房是真。
武炎再次追问:“你是否有路过书房附近?”
冷寒垂首答道:“属下没有。属下只去了伙房,然后就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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