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退”,便起身要走。
忽的一阵风动,冷寒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的两个肩头贯下,迫使他又跪回了地上,身体也被钉在原处动弹不得,“少主?”
武炎收回了手,“我在问你话,你便要走?”
冷寒不敢再动,眼中却有些不解,“属下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你的命抵了,这事就能善了?”武炎冷声问道。
“属下……”冷寒犹豫了,他自知自己一条贱命死不足惜,行迹暴露是他的疏失,他没有少主人那般的城府与谋略,本想为了不连累少主,他可以以死谢罪,但却没想过万一这是他死都无法弥补的过错,那又该如何。
这时候武炎已经踱步到冷寒的身前,细白的手指捏着死士的下巴,迫使他抬起了头来。
武炎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死士,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成功也好,失败也好,你会在任务结束后回来复命,是因为本王是你的主人,问你现在在这里干什么,就是要你清楚,你的功过,你的生死,都由本王说了算。你既是本王的人,本王又岂有不护着你的道理,所以你记住,不要自作聪明的觉得你一死了之便能解决一切,你的命,本王还不想那么早要回来。”
冷寒的下巴被年轻的武阳王死死捏在手里,他看着自己的少主人,14岁的少年明明清润的长相,却充斥着杀虐的气息,那双摄人心魄的眼中,不是宇宙星河,而是万丈深渊,但即便如此,他也愿意深陷其中,甘心的奉上他的忠心。
他活着的24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过要护他。4岁被带入死士阁,十年在王府死士阁暗无天日的残酷训练,十年成为死士后的浴血奋战,他一直是孤身一人,从没有想过也不敢想象他的死活也有人惦念。
冷寒明白,武炎的话也许只是出于小孩子对于自己所有物执着的占有欲,又或者是年轻的权力者不容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的霸道表现,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愿意记在心里。
即便那是一个他从小陪伴长大的少年,即便那少年只有14岁,个头还不及他高,他想,也许被这个人惦念着,他就真的算没有在这世上白走一糟,他真的活过了。
武炎看着自己的死士,那双清澈的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忠心与信任,他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
他刚刚成为武阳王,不再是那个快意江湖的冥崆派弟子,京城与冥山不同,这里危机四伏暗潮汹涌,他最需要的就是能够忠心不二的得力心腹,他要确定这偌大的王府里,究竟谁可以为他所用,谁是潜伏在他身边的隐患,谁又是必须剔除的隙肉。而这个跟了他十载的死士,姑且算他是个可用的棋子吧。
书房门外响起侍仆的声音:“王爷,飞鹰卫指挥使梁田求见。”
冷寒猛地抬眼,飞鹰卫的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更早发现失踪了三个人,但他们究竟是如何这样快就追到了王府的,实在令他大为不解,死士请示道:“属下去避一避。”
不料武炎却没有松开他的下巴,心下已经有了决断,“他们既是能来,便是一定知道了什么,避也是徒劳。”
“少主打算如何应对?”
武炎朝那传话的侍仆交待道:“请梁指挥使到书房来吧。”
冷寒更是一惊,“少主?”
武炎的眼中闪烁着不一样的精光,“你,把衣服脱了趴到那桌案上去,咱们就来赌上这一把,看他飞鹰卫如何出招。”
☆、欲盖弥彰
梁田被引到武炎书房外时,门里正传出阵阵淫/靡的声响,桌椅的摇晃声,粗重的喘息声,肉/体的撞击声,声声不断。
带路的侍仆略显为难,“大人,我家王爷现在正在兴头上,要不大人您改个时候再来?”
梁田浓眉紧锁,脸上也有点不自然,虽然知道年轻的王爷只有14岁,但官宦之后恐怕在更早就都有了侍妾,14岁又是精力旺盛的年纪,这小武阳王会白日宣淫好像也没那么说不过去。但梁田还是坚持道:“你快快通传,梁某在此有要事求见,耽搁不得。”
侍仆满脸惶色,赶紧扬声喊了一嗓子,“王爷,梁大人到了。”
门里桌子摇晃声稍停了一下,一个懒懒的声音传来:“进来。”
梁田不可思议的看了侍仆一眼,这是要他直接进去的意思?
侍仆此时已经弓着身子推开了门,“大人请。”
梁田有些迟疑,但还是买进了书房,在一扇屏风后站住了脚。
“臣梁田见过王爷。”梁田单膝跪地,在屏风后行了礼,眼睛却盯着屏风后的两个剪影观察着。
那是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侧面剪影,一个趴伏在桌案上,手被反擒在背后,上身被按在桌案上,头发却被人从身后抓在手里,被迫向后扬起了脖颈,腿间站着一个瘦高身影,紧紧贴着桌上那人该是股间的地方,正打桩似的一下一下撞击着。
“唔……”辨别声源,是桌上那人发出了一声隐忍的呻/吟,听声音,竟是个男人。
武阳王的喘息声随着这一声呻/吟骤然加重,“梁指挥使前来,有什么要事,非要在这个时候找本王?”
“回王爷,昨夜国师府遇袭,三名飞鹰卫失踪,有人今早提供消息,说是看到有形迹可疑之人向王府这个方向逃了,卑职担心王府的安全,特地来禀告王爷,敢问王爷,昨夜至今晨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本王整夜都在这书房伏案研读上古名著,”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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