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在说我吗?”
一道声音忽然在包间里响起,黄钟民几人一惊,瞬间从酒醉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抬眼望去,只见包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正是他们方才嘲讽的主角。
那人一身书生打扮,长得颇为俊秀,只是面色略显苍白。
而由于常年跑镖,黄钟民一身皮肤黝黑,正好与那书生产生了鲜明的对比。此时他看见了那个书生就知道自己那句话已经被对方听到,并且已经得罪了他,只是看着这书生弱不禁风的模样,热血一冲,狠劲上来,大声道:“老子说得就是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年轻书生微微一笑。
话音刚落,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声“嗤”的微响,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与数声尖叫。
“啊!”
只见黄钟民右手齐腕而断,断口处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那些陪酒的青楼女子见到这个场景彻底给吓傻了。
而黄钟民疼得几乎要晕过去,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衣服,身上的酒意早就不翼而飞,当然此时他宁愿自己就此晕死过去,还能少受一些痛苦。到了现在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一个多么可怕的角色,能够让人看不出丝毫真气波动,最起码也是一品境界高手。这种敌人别说是他了,就算整个威远镖局也招惹不起。
角落里一名镖师见事情不对,抓住一个机会,直接破窗而出。三楼的高度对于习过武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是此时这名镖师酒醉未醒,再加上过度惊吓,竟是一个落地不稳摔在了街上。不过他根本不敢停留,连忙爬起身来,狼狈往前跑去。
这时又有一个人从房间外走了进来,走到那年轻书生身旁时停住脚步,与其并肩而立。只见这人面色阴沉,双眼精光内敛,显然同样是一个难得的高手。
“有个虾米逃走了,要不要……”
“没事。”那年轻书生摇了摇头,轻笑道。“放长线钓大鱼,正好闷了太久,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年轻书生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看向旁边的包间,而那里正是王禅所处的包间。
“宛丘城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不要把事情闹大了,要是因此而耽误了那件大事我可不会放过你。”那阴沉男子皱眉道。
“我心里有数,放心好了,误不了大事。”年轻书生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
没过多久,先前那名侥幸逃出生天的镖师便是带着李三等人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红脂楼。
听完那名镖师的叙说,李三本不愿来,奈何拗不过李慕婉的坚持。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去孤身犯险。他想了想,自认自己二品实力应该能够应付绝大多数问题。就算对方实力比他高强,现在在宛丘城内,对方应该不会做得太过,最多是多赔些钱财而已。
想清楚这点,李三不再阻拦,带着剩余的人马一起往红脂楼赶去。
“里面这位朋友,在下威远镖局李三,在这替我那几个不懂事的属下向你赔罪,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与他们一般见识。”李三站在门外,双手抱拳朗声道。
身为一个镖局的总镖头,堂堂二品高手,这么做可以说是已经给足了别人面子。
可房间里头的人压根就懒得做出回应。
一阵清风吹过,红漆木门缓缓打开。
首先进入李三他们视线中的是一个年轻的书生,那名年轻书生坐在那儿把玩着酒杯,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们一眼。
而等到大门完全打开时,李三等人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房间里剩下的那几名镖师双臂全部被人斩断,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地板,房门打开的瞬间,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要是一般人见了这种场景,绝对要疯。即使是见惯了生死的李三等人也是忍不住一阵恶心。
李慕婉强忍着不适,大怒道:“即使黄钟民他们有错在先,但你教训一下就是,何须用如此残忍的方法,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面对李慕婉的怒骂,年轻书生终于是抬起头,当他看到李慕婉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继而转身看着李三,开口道:“你刚才说要向我赔罪是吧,也不是不可以,你就让她留下来陪我一晚就好,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伤害她。至于这几个废物你们现在带他们去医馆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至于王法?”年轻书生嘴角微微扬起,轻笑道。“这位姑娘,你父亲没教你的道理,我来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实力就是王法。大夏王朝之所以能够制定律法,没有其他原因,只是由于他们比我们强而已。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规则,就这么简单。”
李三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黄钟民几人,知道对方并没有说谎,只是他们双手既然断了就已经是形同废人即使救活了他们对镖局而言也没有丝毫益处,而且还要凭空浪费一笔养老费用。
他又怎么可能会为了这几个废人,而将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
至于反抗,李三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在他看到那年轻书生的第一眼,便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看不清对方的修为是一个原因,最为重要的那年轻书生身上那股浓厚的血腥味,让他这个老江湖都感到一阵战栗。
真是流年不利,李三心中一阵咒骂,这次运镖先是遇到暴风雨,然后在渔村又碰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一品高手,自己最为得意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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