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
他知道那两个箱子有多沉,而此刻的温尽就像是满血复活的力士。
乔伦恩也想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温尽叫了辆车等在楼下,他把行李搬上车,冲乔伦恩挥了挥手。
“假期就该做些假期的事吧。”温尽坐在后排和乔伦恩并肩,“我来安排?”
乔伦恩点点头。
行李被温尽丢在小书店的家里,温尽重新打包了一个,只有一个背包,装着两人的必需品。
那辆回家的车还等在门口,温尽把背包和乔伦恩都塞进后座,自己坐进副驾:“机场。”
半个钟头之后两人在滨城国际机场仰头看着上面一闪一闪的标识牌。
温尽看了看乔伦恩,没有问他的意见,径自走向服务台。
回来时,他手里握着两张登机牌。
乔伦恩看着他,温尽扬起手里的登机牌问:“你不想知道这是去哪里的吗?”
乔伦恩抬起头看了看时刻表:“南昌?”
温尽有些泄气:“南昌。”最快的一班机离开滨城,直达昌北国际机场。
乔伦恩坐在候机的椅子上,看着温尽,“你带了什么?”
“身份证、钱包、钥匙、手机、手机充电器。”
乔伦恩提了提软趴趴的包,里面叮当作响。
直到坐进机舱,听着耳边的轰鸣,听着头顶的广播,乔伦恩才晃过神,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温尽,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温尽才抬起头看着乔伦恩:“对不起。”
“你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绑架你跟我一起来。”温尽仰头把座椅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角度,伸长了腿,“如果这架飞机不幸坠机,那我就是绑架了你跟我一起送命。”
旁边的老头看了温尽一眼,目光充满憎恶和惊恐。
乔伦恩更正了他:“如果我知道这架飞机会坠机,而你一定要坐的话,我会陪你一起。”他顿了顿,认真地说,“这不算绑架,我是心甘情愿。”
旁边的老头看了乔伦恩一眼,目光充满憎恶和惊恐。
温尽笑笑,伸手揽住乔伦恩的头吻了下去,“所以这说不定是一个g kiss?”
乔伦恩点点头:“可以这么假设。”
温尽推开他,让他也躺在椅子里,自己也躺下去。
“我必须和你一起,”温尽叹了口气,“可我必须逃离那个地方,所以我只能带着你一起走,乔伦恩,我必须和你在一起。”
旁边的老头已经不敢看他们了,那一个吻把老头刺激的够呛。
温尽窝在椅子里,伸手握着乔伦恩的手,十指交错目光放空。
他一刻也不想离开这个男孩。
他曾经拥有两个人的爱,如今剩下的是唯一。
而此刻的滨城对于温尽来说,是一个牢笼,牢牢地锁定着他母亲的逝去和父亲的冷漠,甚至这么久,没有一篇通告是讲述关于温仲远的前妻病逝的消息。
他必须离开,在他彻底崩溃之前离开。
两个人从机场倒大巴,从大巴到火车站,第二天辗转火车、汽车、最后是小面包车,天色暗下来,终于到了目的地婺源。
黑暗中看不清远处的景色,一条小河蜿蜒在眼前,提前预约好的老板在门口接应他们,看到两个人只背了一个小包,有些惊讶。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头发过早的有些花白,显得老相。然而眉目间淳朴善良还是让乔伦恩觉得很好相处。
这个季节正逢旅游旺季,小型民俗客栈里吵吵嚷嚷,老板察言观色地看出两个人怀着心事,带着他们去了一个比较安静的二楼小屋。还招呼他们下楼吃点东西,老板娘手艺不错,很合温尽的口味。
老板娘就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笑眯眯地给他们拨菜。
温尽在二楼的阳台上听着外面不知名的鸟叫。
乔伦恩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辗转了一整天,他们从海滨城市步入古朴山庄。
空气也不一样了,弥漫着清新和解脱。
温尽呼吸着来自大山的味道和身边乔伦恩的气息。
自然和爱情,没有什么比这更纯粹。
“没有坠机,没有迷路在深山老林,新的开始。”乔伦恩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罐啤酒送到温尽面前一罐。温尽眯起眼睛望着远处的灰瓦白墙和初晨袅袅炊烟,滨城、温氏,好像一下子变得那么遥远。
“我以前不相信什么洗涤心灵的屁话,可是真的逃出来了,才觉得恍如隔世。”温尽仰头灌了口啤酒,“我爸肯定已经暴怒着找我了。”
乔伦恩伸手去拿温尽的手机,吃了一惊:“你几天没开机了?”
从期末考试周开始,温尽和乔伦恩就一直泡在图书馆自习室,考完试就到了这里,乔伦恩吓了一跳:“你半个多月没和家里联系了?还是从阿姨出事就没……”
“嗯。”温尽看了一眼乔伦恩目光中责备他大惊小怪,把手机揣进兜里。
“想一出是一出的少爷。”乔伦恩评价他。
温尽挑了挑眉:“我可是带着全部家当出来的,谨慎得很。”
乔伦恩怔了怔,忽然脸上烧了起来。
温尽笑着揉了揉乔伦恩毛茸茸的脑袋,这么多年,手感一直很好。
“走吧,出去走走。”
婺源的古村落之间距离并不近,温尽叫了辆车一路跟随。司机大叔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讲着这些古村落的发展历史和风土民情,乔伦恩脑袋歪在温尽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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