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巴西的头一年,他没有任何想做的事情,漫无目的地从一座城市游走到另一座城市,将大部分时间花费在抽烟喝酒上,一度过得相当颓废。
里约对他而言,跟他此前到过的其他几座城市区别不大,非要说一个不同之处的话,他的父亲杜兰多正是从这里的贫民窟走出来的。
那天夜晚,人生路不熟的他不当心误入了贫民窟,并将一名企图向他挑事的混混教训了一顿,结果被那混混的其他同伙上前围攻,他不知道那些都是贩毒团伙的人,他中了枪,身上各处地方也受到不同程度的严重创伤,他以为自己铁定活不过那一晚,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占据在他内心最多的情感竟不是恐惧,而是对某个人的强烈思念。
他很走运,那群毒贩正准备给他致命一击时,被前来执行任务的bope给打断了,他因此侥幸逃过了一劫,那个时候,他还不知晓这支雷厉风行的黑衣部队的真正名字,但他的心中已然有了个明确的目标——他要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队长在得知他的想法以后,只冷冷地对他讲:去服两年兵役再说。
他拿定主意的事情绝不会改,两年的兵役结束后,他报名加入了bope的新生训练营,他那一批报名的有200多号人,一直坚持到最后并通过终极考核的只有他和利托,他眉角处那道尤为刺眼的伤疤正是当年的教官在对他进行心理承受力考验时所留下的。
因为他父亲的缘故,他的人生被搞得乱七八糟,既然当年杜兰多从这个地方走出来,那就由他来把这个地方彻底肃清。
早在好几天前,沈星捷其实就注意到尚白胳膊上的绷带,只因心火未消而故意对此视而不见,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出于关心的目的,向尚白询问:“你的胳膊怎么回事?”
“巷战的时候被流弹给击中。”不博同情也不卖惨,他一句话轻飘飘地带过。
所谓的工伤,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沈星捷忽然想起自己不仅对他的伤口动过手,甚至还下过狠脚,一股莫可名状的复杂滋味在心中扩散而开。
尚白兴许察觉出了什么,向他解释道:“这种程度的伤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已经开始愈合了。”
沈星捷停下了脚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当年一句话不说就离开?”
“可能是因为害怕。”
“怕什么?”
“对未来的不确定x_ing,对安全感的缺乏,还有......”尚白静了片刻,才道:“我当时很害怕,怕和你的这段感情迟早将会走向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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