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盆花,是我亲自修剪的,似乎没有什么人接近过吧。”那店家说到这儿,忽的一顿,“不过,孟五小姐订花的第二日,就是我正在修剪的时候,有一位姑娘来店里看花,一看就看中了我正在修剪的那一盆青叶吊兰,她上来就说要买,我当时说了不能卖,这是有人订下的,那姑娘听了似乎有点不高兴,转身就走了,我也没上去追,毕竟这是五小姐先要的,总该分个先来后到。”
孟离芝闻言,眸光一沉,“那姑娘长什么模样?她有没有碰触过花?”
“她就摸了一下绿萝的叶子,至于她的模样……生的挺普通,我这一时也记不住了。”
孟离芝道:“那您能不能记起她的衣着,或者是她的其他特点?店家,不瞒您说,那几盆花买回去之后没几天就发出臭气了,我五妹可生气了,当时说要找卖花的算账来着,还是我稳住她的,毕竟做生意的人,总不能自己砸自己的招牌,所以那姑娘也许就是关键。”
“这……小店卖的花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那看来,真的是那姑娘自己买不到,就不让别人高兴。”那店主似乎是有些气愤了,开始仔细回想那女子的特点,“她的衣着不俗,家境应该是不错的,个子大概比您要矮上一些,对了,我可想起来了,这姑娘的长相倒是没什么特点,可是她的脖子上竟挂着海珠项链,那东西可着实是贵重呢。”
“海珠项链?”孟离芝眸光一紧,忙问,“多大颗的海珠?”
一般的小颗海珠项链,贵族女子都能有,但是指甲盖那么大颗的海珠,是贡品。
而下一刻,那店家比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指甲盖,“最中间的一颗,是这么大的,我第一次见,还以为自己可能是看错了,但是我家女儿却嚷嚷着没看错,她夫家就是经营珠宝生意。”
“多谢店家。”孟离芝朝他道了谢,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正要叫舞阳离开,却忽然听她道:“孟姐姐,这一株,这一株绿萝也有那种味道。”
孟离芝闻言,忙走上前,看着东方舞阳指的的绿萝花,想到一个可能性,忙问那店家,“这一盆绿萝,是不是当初和五妹那三盆摆在一起的?”
那店家一看,“好像是的,那时候我在同时修剪八盆花,本来都是要卖的,但是这一个客人却在前些日子搬离云州了,这一盆花也就没能卖出去。”
孟离芝暗道一声糟糕。
“店家,你记不记得分别是卖给谁的?”孟离芝道,“这一盆我买了。”
“我记得,分明是卖给柳家布庄两盆兰花,五小姐三盆,街角李家酒肆一盆绿萝,还有城西钱庄一盆水仙。”
孟离芝付了钱,朝着舞阳道:“走了。”
端着那一盆绿萝出了店门,孟离芝首先去了街角的酒肆。
这种植物留在家里始终是个祸害,没有想到,那要害她的人竟然一次性连带害了这么多人。
个人恩怨不该殃及无辜,她孟离芝得罪了谁尽可来找她报复,但是何必顺带着伤害旁人。
想起金萱是因为好几天不断嗅着绿萝花的香气而变得痴傻,她不禁心里一沉。
带着东方舞阳到了酒肆,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一身黑衣,喝酒喝的正欢。
“元子骏?”孟离芝微微挑眉。
元子骏听见了她的声音,忙抬头,这一看,却愣了愣,“你怎么又来了?莫非你最近也嗜酒了?”
“什么叫我怎么又来了,我才来好么?”孟离芝瞥了他一眼,“你姐姐还在宫里关着,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喝的都神志不清了。”
“我们阁里已经决定好了,明日夜里去救家姐。”元子骏微红着脸,“你不是一个时辰前才来了么?你什么记性啊你。”
孟离芝一惊,“你说什么?我来过?”
“废话。”元子骏道,“你没来难道和我喝酒的是鬼么?要不要再来喝?”
“喝你个大头鬼!”孟离芝上前一步就揪住了元子骏的衣裳,“你说我一个时辰前来过,你都和我说了什么?”
“哪有说什么啊?你自己不记得了么,你是不是喝多了?”元子骏被孟离芝拎着衣领,一脸迷茫的望着她,甚至还欲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孟离芝一把拍开他的手,“我没病,喝喝喝,喝死你算了。”
眼见元子骏自己都不太清醒了,孟离芝也不再管他,刚要转身,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事,到了元子骏跟前,“你还能听得懂我说话么?我现在有件事找你帮忙。”
元子骏道:“什么?”
孟离芝磨了磨牙,“回头找个时间,把这家酒肆的一盆绿萝花给砸了,听到了没?别忘了。”
听着这话,元子骏不解,“你砸人家的花做什么?”
“那花有毒,让你砸了就砸了,就当是积点德,你可别酒醒了就忘了,懂了么?”
元子骏听着这话,似乎清醒了两分,“好,绿萝?”
“对,绿萝。”孟离芝交代完之后,拉着东方舞阳便离开了。
元子骏只是半醉半醒,他说的话应该错不了,他说……。一个时辰前,看见她来过。
原来,她竟然回来了么。
回来拿回属于她自己的一切?
孟离芝微微垂下了眸光,自打她那天见了戎国的三王子,她就知道,真正的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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