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芝迈出了屋子,开始陷入沉思。
她自认为没有把金萱在这儿的消息泄露出去,知道的也就一些自己人,按理确实是没有外人接近的才对。
难道真的是她自己好好就傻了不成?
孟离芝眸色一冷,她才不信是这样的。
余光忽然瞥见一抹耀眼的绿,她偏过头,看到摆在纱窗之外的那盆绿萝花,在阳光照耀下每年叶子绿得十分好看,她看着那盆绿萝,忽然目光一凛。
她把那盆绿萝花搬起,而后朝着屋子里走出来的锁好门的朱砂道:“你去把四小姐屋子里的那一盆水仙花也搬出来,咱们去找舞阳。”
……
云州,城南酒铺。
“老板,再来一壶烧刀子!”黑色衣衫的清俊男子一声低喝,立即有小厮端着酒到了他的跟前。
“客官,您的酒。”
元子骏喝的有些微醺了,伸手刚要触上酒坛子,却忽的瞥见一抹耀眼的红从旁边走过。
一见到红衣,条件反射地想起了妙雨,要说东宫四美里,他最怕最讨厌的就是妙雨,沦为洗衣仆的那一段时间,总是被妙雨变着法子整。
但是现在他也不怕了,被囚禁东宫的那时候,他被mí_yào限制了功力,现在他是自由之身,随时可以找人算账。
看了看那红衣的旁边,其余的三人都不在,他冷冷一笑,起身走上去。
那四个人联手他一分胜算都没有,但是如果只有妙雨那混蛋一人,那可是他报仇的绝佳时机。
“站住!”他一声冷喝,伸手扣上那红衣人的肩膀,“妙雨!你这混账玩意,现在看你往哪里去!”
那被他抓着的人一个回身,看清了那人,他瞪了瞪眼,立即松开手——
“孟三小姐,对不住,认错人了,我还以为是妙雨那混账。”
孟离芝和妙雨都穿红衣,他也许真的是喝多了,眼神都有点不好使了。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女子看着他,竟微微皱眉,“你认得我?”
“孟三小姐,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元子骏挥了挥手,“你那位爱吃醋的殿下又不在,你怕什么,来,要不过来咱两喝一杯?”
对面那人微微挑眉,而后道:“好啊。”
二人回到了桌边坐下,元子骏替她盛了酒,“孟三小姐,你最近有进宫么?家姐的事情你听到了吧?她的身份藏不住了,难逃赐死,我们已经筹划着要劫人出来了,你别忘了和太子说,家姐也帮了他好几次,他可别到时候不帮忙救人啊……”
坐在他对面的人闻言,举起酒杯的动作顿了一顿,而后道:“好,你还有什么别的事么?”
“现在能救出家姐最重要,其他的事都不甚重要了,我们姐弟二人以后再也不想去皇宫那破地方了,不过咱们还是朋友,你若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的,一定尽力。”元子骏道,“对了,你那大姐姐听说就快和二皇子成婚了?我觉得你可以去破坏她的婚礼,比如在那一天把她劫走悄悄扔入青楼里什么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谁让她当初把你丢去青楼?你也别跟她客气啊,千万别念什么血缘亲情,那种人不值得。”
元子骏话音才落下,“咔”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他抬头一看,正是对面人手里的酒杯。
他顿时疑惑,“你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手劲大了点。”对面的人语气里似乎带着些许压抑,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谢谢你的告知,你慢慢喝,我还有事,先告辞。”
“诶……”元子骏还想再说什么,可他对面的人却已经起了身迅速走开了。
他觉得今天的孟三小姐还真有些奇怪。
摇了摇头,大概是他喝多了吧。
……
“大姐姐,你看,这个好看么?”琳琅满目的玉器店中,孟兰欣朝孟兰沁指着一个白玉镯子,“这个镯子的玉色通透,大姐姐你不妨考虑一下。”
“不用了。”孟兰沁只淡淡地瞥了一眼,而后转身便走。
孟兰欣见此忙追了上去,“大姐姐,为何不要?你都已经看了三家了,还没有看到一个满意的么?”
“那样的镯子随处可见,毫无特别之处。”孟兰沁语调中带着淡淡的不屑,“随便在哪个贵女身上都能看见,要来何用,你若是陪我逛的烦了,大可以自己先回府。”
“大姐姐说的哪里话,你要是想看我再继续陪你看就是了。”孟兰欣扯出一抹笑颜,“这条街道还有不少玉器店呢,咱们都去看看如何?”
二人边说着边走。
而就在离二人身后不远的三丈之外,一名红衫女子眸光冷厉,手中持剑。
半年了,半年前投河被人所救,醒来之后她已经离开了南旭国的范围。
没有想到再度回到南旭,云州城依旧是没有多少变化,但是孟府里,变化着实不小。
而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她才回来,就能够知道半年前策划毁她名誉的人是谁。
她握紧了手中的剑,神色冷然,朝着前方那一粉一黄两道身影缓缓靠近。
别人欠她的,总是要讨回来的。
剑还未出,但是眸光却已经像出鞘的利剑,直剜向那粉衣女子的后背。
正在行走间的孟兰沁,不知道为何忽然觉得有些心绪不宁。
她的身后,红衫女子愈来愈近。
“孟姐姐,这个很好吃。”忽然耳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女童嗓音,持剑的红衣女子动作一顿,下意识地转过了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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