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梅捡了两只肥一些的猪脚给玄色布衣的屠夫。
“给剁碎些,球球你呢?”柳青梅也没有落下儿子。
两只猪脚剁的干脆利索,之间几道白光闪过,就剁好了而且大小看起来极为的均一。
燕白秋觉得自己可能遇到了高手,想要再看看这人耍刀,指着那半边还没有切开的猪排骨,指着中间那儿道:“那就来些排骨,唔,五十钱的样子。唉,你注意点啊,别手滑,给我剁少了,剁少了我可要找你麻烦!”
司臻寇像往常那样一刀剁,被燕白秋这胖子一威胁,不知咋的,手一抖,还当真是滑了。
镇子人都知道他这摊位,猪肉向来是一刀切,精准的很,不多不少,就是要的那个价格。
倘若就算是不准的,那也只有多的份儿。
司臻寇抬头,看了眼发话威胁他的胖子,胖子燕白秋正不知死活的梗着脖子,一副强撑很拽的样子,其实这时手心里直冒冷汗。
见鬼了,这屠夫看起来真的不好惹的样子啊,燕白秋在心里嘀咕着。
长的腻犯规了,一点都不像正常的屠夫,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眉如墨画,目中闪烁寒星,轮廓分明,如同刀削。第一眼下去,这人当真是夺目的很,可再一看这人的右脸,一条极为明显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划落到下颚,疤痕极为狰狞恐怖,可想而知,当初那一刀下去是如何的惨烈。
燕白秋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
感觉真的遇到了狠角色。
难怪镇子上前来买肉的人,一个个都不吭声,拿起肉,给了钱,二话不说,唯独他像个傻子似的,还挑三拣四不说,还威胁人。
不过他是付钱买肉,又不是不给钱,燕白秋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犯什么事,继续狐假虎威,伸出肥嘟嘟的跟胡萝卜有的一拼的手指,大有指点江山的意味。
“注意点,别剁少了,我可是会掂量的,少了,少一两陪十两!”燕白秋心想着,反正你就是卖肉的,我就是个种田的,也不会有什么联系。
柳青梅正接过那已经切好的肉和蹄子,掏出银两来付钱,听儿子给屠夫细心的叮嘱,大感意外,不过她惯着儿子,觉得儿子说的很是有道理,跟着附和两句。
拿着秤杆的黑小子极为无语,熟练的拿过剁好的排骨,一杆子秤下去,秤砣起来了,一滑秤砣,啊哟喂,竟是多出了半斤!
黑小子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十分不能接受:“你怎么回事?怎么多那么多?”
司臻寇正在给另一大婶切肉,低着头,挥动手臂,看似很不经意的道:“刚刚手滑了一下,按原先的价格给他,日后定是不会这样。”
黑小子无奈,将排骨打包好,递给喜滋滋的,感觉像是捡了天大便宜的柳青梅。
“这哥儿真是好心肠啊,日后我还会经常来你店照顾生意的。”
黑小子翻了个白眼。
拎着买好的猪肉,柳青梅又去买了些最便宜的糙米,一些杂粮,还有一些盐,三人拎着东西满载而归。
家里的那处房子算是很偏僻,距离镇子上有一个小时的路程,附近最近的村庄也得十几分钟,靠后面就是一座大山,经常有野兽出没,极其危险。
还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有个寺庙,偶尔能看到一两个僧人出来打水种地什么的。
回去的时候,燕白秋累的不行,燕白雪也是如此,气喘呼呼的,这还好是一家人一起走路,路上有说有笑的,能解个闷。
快到家门口,燕白秋就看到燕白生正弓着肥胖的身躯,轮着锄头正在开采那些未曾开荒坡路。
这时候日头起来了,柳青梅便喊着燕白生回来。
“球球你去接下你爹,他身体不好,干这吃力活肯定受不了。”柳青梅很是心疼。
燕白秋点点头,朝着满是杂草荆棘的山坡上走去,附近也有农田,但凡地势好的,土地肥沃的已经有主儿了,而且像这种山坡趋势的,走势陡峭,完全不能耕种。
土地翻耕了之后,只能种一些简单的农作物,而且一旦这边的官府知晓,土地还被没收回去,想要种田,只能买下来,或者是从地主那里弄些田地来种,每个季节按时交税。
这日子走到这一步,燕白生也是走投无路,只能想点办法翻耕一些土地,撒点种子能种出点是点。他上了年纪,身躯肥胖,大腹便便,轮着锄头都气喘吁吁,锄草几分钟就要歇一歇。
“爹,娘让我喊你回去歇歇,这日头太大,还是回去休息下吧。”燕白秋过去的时候,那块被燕白秋选的地,开采了大约有几米,灌木杂草除去掉了,地上都是砂砾石头,土质看起来非常的不好。
燕白生还在喘着气,胖乎乎的脸涨的红红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准备继续。
“我还行,球球先回去……”
燕白秋夺过他的锄头,径直的往前走:“不行,先回去。爹你看你累成什么样子了,先休息,这活儿也不是一时能干完的。”
而且,自个偷偷开采一块地,非常的不明智。
这田地不属于自己,等官府一发现,不仅受罚,还得没收,得不偿失。
燕白生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跟随在儿子身后,他望了一眼附近长满金黄色庄家的良田,再看看自己废了那么大劲儿才采挖的一块小地方,默默叹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从没有干过农活的地主,今儿下地,可是累坏掉了,他关心这一家子去镇子上借钱的事,看孩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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