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简的感觉却很平淡,但孟云卿的眼神让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多么叫人无法接受。
那时候,他又何尝不是呢?
“潇香阁里的小倌在接客前都得接受训练,八岁的年纪,正合他们心意,调教个两、三年就能比女倌还会伺候男人。”
“那……那你……”孟云卿恨得只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刘简忽地一笑,那稚气的眉眼竟无端端媚意横生,眼眸一转,全是勾人的风骚,这模样,哪里还是那个少年老成的小皇子!
“我十岁开始陪客卖笑,不肯陪,那就得挨打挨饿,笑得不好看,就拿板子抽在脸上,直到学会笑为止。”刘简摸了摸脸,收敛笑意,道:“你以为我为何从来不笑?那是因为父皇嫌我笑得低贱,他说除非我露出符合身份的高贵笑容,否则就别笑了,我很努力地学了,可我学不会,我一笑就忍不住想到那些抽在脸上的板子,真的好疼,后来我就不想学了,反正我从来没有因为开心而笑过,还不如干脆不笑,都是一样的。”
听到他喊疼,孟云卿不敢想象那是怎样一个过程,却也觉得说不出的疼。
难怪皇上要把他藏起来,难怪自己再怎么费尽心思逗他,他都绷着小脸,原来……原来是因为这样一个叫人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理由!
孟云卿好想抱抱他,告诉他自己会疼他,以后再没有那些伤害他的事情了,可自己这双手还可以朝他伸出么?
刘简见孟云卿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反过来安慰道:“你别担心,我很幸运,因为年纪小,阁里暂时只让我陪客,原本打算十二岁让我挂牌,但在那之前,父皇把我接走了,所以还算是一个身子清白的皇子。”
他故意轻描淡写,孟云卿却没有感到自己的心疼有减少一分一毫。
静默良久,刘简决定下榻,可他在里侧,要下去就必须先越过孟云卿,他怕对方厌恶自己的碰触,便出声提醒道:“你喝醉了,就在这儿睡罢,我去书房。”
语毕,正欲动作,一股猛力却将他拽倒进了温热的胸膛。
“去什么书房,这是你十三皇子的床,要走也是我走。”孟云卿的声音闷闷的,大概是酒醉的后遗症。
刘简答应了,却不知道他为何还抱住自己不放,可这怀抱实在是好生温暖,他一时神思恍惚,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孟云卿手足无措,狼狈地捧着小皇子的脸,只见那些泪珠止也止不住地成串落下,滴在榻上却跟砸在他心房似的,也不知怎的头脑发热,竟低头舔着泪痕去吮那睫毛上的晶莹泪珠。
小皇子的睫毛和眼睑颤抖得更厉害了,一只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前,欲拒还迎。
孟云卿的心一下就软成了水,哄道:“别哭,简儿,云哥哥舍不得。”
刘简睁开湿漉漉的黑眸凝视他,道:“我此生恐怕是无法喜欢女子了,你会看不起我吗?”
“不,不会。”孟云卿断然摇头。
刘简安下心来,却不敢得寸进尺了,只道:“你永远是我的云哥哥,我不会再有别的心思。”
说着,仿佛下定决心般推开贪恋的怀抱。
见状,孟云卿心里蓦地一动,伸手便想挽留那果决的小少年,不料一手抓住了刘简的衣袖,竟将那堪堪拢住的单衣扯落肩头。
刘简回眸望去,衣衫不整的模样还带点不解的迷茫,不自觉把天真与诱惑完美地结合在一块,直把孟云卿看得呼吸一窒。
该死,真该死!孟云卿在心里骂了自己很多遍,连“qín_shòu不如”都用上了,却还是用力抱住了刘简,低头去亲那惊讶的嘴唇。
刘简学过许多技巧,但此时此刻,面对心仪之人,他却只是傻呆呆地张着嘴,任由对方的舌头搅入,亲吻。
“简儿……”结束莫名其妙的一吻后,孟云卿仍旧将唇贴着刘简的唇瓣,厮磨着哑声唤道。
他想,自己兴许是疯了罢,否则怎会萌生出回应刘简情意的念头?但是,想到刘简喜欢他,除了一开始的震惊之外,他并没有感到半点不快,甚至可以说心里松了口气——既然刘简喜欢的人是他,那刘简就不会喜欢上别人,他就能独占刘简一辈子!
其实,他早就觉得自己对刘简的好超出了该有的界限,原本总是用自己渴望有个弟弟的说法来自我解释,然而今日出乎意料的发展反而叫他看清楚了自个儿的内心。
说他对刘简完全无心,那还真是自欺欺人!
刘简回过神来,从孟云卿的眸中看到了挣扎,以及他并不陌生的欲火,一怔之后,心底便柳暗花明般了然起来。
他迟疑地伸出手臂,勾住孟云卿的脖子,献祭似的送上一吻。
“云哥哥,简儿喜欢你,你若对简儿也有一丝情意,便应了我,可好?”
小皇子软声哀求,脉脉含情地望着他,孟云卿的心顷刻便如一汪春水,不迭点头道:“云哥哥也喜欢简儿。”
这几个字几乎令刘简喜极而泣,他柔顺地躺到孟云卿身下,虽不言语,可那欲说还休的姿态神情,含羞带臊的眼神,便是在孟云卿的心里点了一把熊熊大火。
孟云卿鼻息急促,不复往常的温文尔雅,着魔了似的将刘简的单衣一把撕扯,使得青涩的少年躯体赤裸在烛光之中。
窗外更深露重,谁也想不到这一方室内的火热缠绵。
孟云卿并非未经人事,却在面对小皇子时方寸大失,慌张得如同初体验,他凑上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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