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镜亭晃了晃小碗,随口反问。
“嗯,心仪之人。”吹箫低头,又倒了一杯。
镜亭没有看见他的神情,便漫不经心的问:“道友的道侣吗?如今在何处?”
“死了。”吹箫抬头,以掌口摩擦碗沿,语调淡漠,“自那之后,我便随身带酒,想喝的时候,便拿出来,所以我说,这时候饮酒最合适。”
镜亭一怔,垂眸看了碗中清澄的酒液一眼,猛然抬手,将碗中物一饮而尽。这酒名为‘野火烧’,取之‘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之感,饮下之后便会觉得哄然灼热,待你咽下,从喉咙到食道再到胃,仿若火焰燎过,过后只留余温,暖暖的倒也叫人喜欢,可待些许时间,便只剩下点点火星。可若等下一碗进肚,这点子火星便犹如河流入海,猛然窜起,会叫你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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