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摸了摸莫飞的脸颊,道,“我就知道你能撑到我来,你从不曾令我失望。”
“恐怕这次要了。”莫飞低声道。
“嗯?”安格尔不解地看莫飞。
“我们的那个赌……”莫飞轻叹了一口气,道,“安格尔,那个赌我认输了。”
安格尔一时有些糊涂,就听伴着那阵阵的惨叫,艾斯驱赶老鼠的吠叫,九逸在门口的碎碎念,以及奥斯带着大批人赶来的脚步声,莫飞低头在他耳边低声说,“安格尔,我爱你,做奴隶也心甘情愿。”
安格尔仰脸盯着莫飞看了良久,原本一直闷闷不乐的脸上终于是现出了笑容来,轻托莫飞的侧脸,抬头,吻他。
疯狂艺术家1,伟大的画家
奥斯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让人无语的场面,满地的老鼠,一个疯狂的女人正在挣扎惨叫,莫飞抱着安格尔,两人正在亲吻。
奥斯皱眉,“这干嘛呢?行为艺术啊!”边说,边掏出枪对着地上的老鼠放了几枪,那群老鼠被惊得四散奔逃,没多久,地上就只剩下被咬得凄凄惨惨的王法医了。
“王法医,你为什么这么做?”奥斯有些不解地问,“你不算警察但也好歹是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你的行为简直荒谬绝顶!”
“呵呵……”王法医哑着声音笑了,她已经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刚刚嗓子都喊哑了。
奥斯看着她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就对手下道,“铐起来,先送去医院。”
“是。”手下将人铐上,带走,奥斯走过来问莫飞,“莫飞,没事吧?”
莫飞摇了摇头。
“一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奥斯道,“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莫飞点了点头,跟进来的夏齐和夏帆两兄弟看着眼前的情形,笑道,“安格尔,我们还以为又一个你的工作室呢,感情这世上还有人能那么画画的。”
说到这里,众人才想起了那个坐在墙角画画的怪人来。
转脸望向他,奥斯一皱眉,道,“啊,安格尔,就是他,他就是我上次说到的那个章鱼人!”
“他刚刚就一直不说话,只是画画。”莫飞道,“不过据说那些教堂是他拼的,但是好像人都不是他杀的。”
奥斯想了想,走近了一些,看了看,又叫了他一声,“喂!”
奥斯叫了他一声,那人纹丝没动,似乎是听不见。
“他是重度烧伤。”这时候,站在众人身后的夏齐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那怪人,道,“精神方面可能也有问题。”
“精神有问题?”奥斯皱眉,“做警察的,就怕就是精神有问题的了。”
“嗯……”安格尔还是赖在莫飞身上不肯下来,被抱得舒舒服服,接过奥斯手里的一张画纸看了看,再转脸看那个怪人,道,“他看起来不像是中国人。”
“对。”夏齐点头,“这人的骨骼结构看起来应该是个欧洲人。
“我知道他是谁。”安格尔淡淡道。
“什么?”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看他,安格尔将画纸给他们看,道,“这里头有他的署名。”
“呃……这一串连七八糟的是什么?”奥斯看了之后,除了眼晕没看出什么来。
“奥里亚·伦得。”九逸捡起地上的一幅画,看了看,抬头,道,“丹麦人,本世纪欧洲最有名的先锋派画家,他三十岁之前曾经是新印象派的掌门人,四十岁之后开始转为先锋派,四十六岁那年,在一场大火中丧生,他的画现在在拍卖行中都以七位数的价格被拍卖,这一房间的画,也许可以买一座城堡。”
奥斯张大了嘴,看安格尔,“安格尔,这……”
安格尔盯着那怪人看了良久,道,“对了……奥里亚幼年的时候因为贫困,被寄养在教堂里,他就是因为喜爱上穹顶的壁画,才会开始绘画,在教堂的时候他曾经帮助看管尸体……为什么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会落到这种地步?”
“这个……那他算是国际友人?”奥斯问。
安格尔沉默了一会儿,道,“奥斯,若是他家乡的人知道他还活着,应该会坚决地将他要回去……他是一个时代绘画的象征。”
“确定他是么?”奥斯问,“可没被烧死也不会被弄到这里住在地下道里头吧?”
“只能说明,他当年发生的火灾,有蹊跷。”安格尔道。
“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奥斯不解地问,“他不害怕好像也没有感觉。”
“奥斯,你看。”夏齐走到了奥里亚的身后,指着他脑部的一处凹陷部位,道,“天,他的脑部受过严重创伤!”
“呃……”奥斯睁大了眼睛,“这样还活着啊?”
“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创伤导致了他现在这摸样。”夏齐道。
“他的周围笼罩着黑暗。”夏帆突然走了过来,道,“他掉入了一个阴谋之中,然后被一个极其黑暗的恶魔,拖向地底的深渊。”
奥斯嘴角抽了抽,心说,夏齐是医生,那肯定是无神论者,夏帆是个算命的,也就是个科学对立者,这两兄弟在一起过日子,不会打起来还真是奇迹。
奥斯想到这里,就见夏帆和夏齐一起转过脸来对他说,“医生也可以是有神论者,占卜师也可以相信科学!”
奥斯张大了嘴巴,说不上话来。
安格尔盯着手上的画看着,就听九逸不无感慨地说,“我还记得他的那幅画,烈火中的永生……没想到,他的命运和他的画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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