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不成!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
南端月却嗤笑道:“你没胆子做,还不许我疯一次吗?”
李鹤年隐约明白来人身份,还不及多想,已被叶柒拉着狂奔而去。
直至离开一段距离后,二人回首瞧去,翟忘机与南端月已停了手,站在了一个高大男子身后。
因为离得有些远,李鹤年瞧不清那人长相,只觉得那人虽然衣衫并不显眼,但风仪气度极佳,身材高大,站在那两个已算是极出众的身前,竟还能给人一种卓尔不群的感觉。
即便从前未见过此人,他也知道这人必定就是那凤陵教中重太玄了。
他转头去看叶柒表情,却见对方已经扭了脸,道:“走!”
叶柒说这个字的时候,并没有之前李鹤年印象中的软糯好说话,李鹤年无端想起了翟忘机“不一样”的断语。
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是什么。
他们虽与重太玄遥遥相望,但到底山路崎岖,不算短距离,对方一时还追不上来。
这些日子的食物一直都是叶柒打理的,李鹤年见他受伤严重,想要帮忙,却被对方拒绝了,只因他对于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不能吃一概不知。
李鹤年无法,只得坐在一边瞧着。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性格变了许多,他原本是个书生,脾气虽不算好,但也称不上暴躁,可那日先是杀了朱白石,随后又对兰若生起了杀心,朱白石之死还可说是不得已为之,但兰若生却并非如此,此时回忆起来总觉得不像他会做的事情。
而近几日他却觉得有些倦怠,明明身体上没有丝毫异样,前几日的疲累也少了,可总是提不起精神。
等他手捧着煮好的食物时,视线不由落在了那一块块小小的菌类碎块上。
突然,他蓦然惊醒,抬头看向叶柒。
“叶柒!你好狠!”李鹤年怒极反笑,将手中的之物狠狠砸在地上。
叶柒皱眉:“你怎么了?”
李鹤年脸气得通红:“你竟给我下毒!”
他在原地走了两圈,不住喃喃自语:“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我先前便奇怪你为何敢救我,而不怕累及你那好友,你与我说你自有打算,因为你的打算与那翟忘机根本是一样的!”
李鹤年站在叶柒面前,脸色已几近狰狞:“我先前便奇怪,为何翟忘机说他那丹药是以山中一种材料制成,而不是草药,只因那原料便是你日日给我吃的蘑菇!我与你说离山后不能忘记收我为徒,你说只要我自己不忘记便可,可你根本料定我记不得!你先前与你那好友早来过这里,说不得翟忘机也在你身边,怎会不知道那东西的效用!”
面对这种种控诉,叶柒却只道了一句:“我与你吃的是一样的东西。”
李鹤年愣住,他一时不敢问对方是因为觉得自己功力够深能压制药性,还是故意而为。
叶柒视线却略过他,往他身后瞧去。
李鹤年心中一动,尽力平息了心中怒火,循之望去。
此时已入了夜,但月色明亮,那人站在不远处的高地上,脸容被月光照映出来,面相极儒雅,身后有十数个骑士成扇形分布,隐隐可见兰若生等人也在他身边。
重太玄踏前一步,低头与叶柒四目相对。
明明离得有些距离,他的声音却一丝不漏地传到了这边。
他道:“叶柒……回来吧。”
叶柒突然冷笑一声,声音亦不比对方弱上多少:“朱白石以武力迫我,兰若生以钱权诱我,翟忘机以人心算我,南端月以深情动我。而你……又能做什么呢?”
李鹤年早被他方才的冷笑给惊着了,不知何种模样才是这人的真面目。
重太玄叹了一声:“我……”
少年情多累美人【3】
4、
他这一声叹,如蕴含了无尽萧瑟,叶柒听在耳中,似有所感,微撇过了脸,色有不忍。
重太玄见他如此,心中一喜,正待趁胜追击,却见对方一把拎了李鹤年,身形展开掠入了身后树影间,立时没了影,瞬时几乎呕出口血来。
李鹤年也被他吓了一跳,不知他为何变脸如此之快。
重太玄自不会放他二人离开,黑骑诸人缀在后面,步步紧逼。
哀麟山虽说不上多险峻,但因树木繁茂,隐蔽性极强,纵然还有李鹤年这个拖后腿的,短时间内重太玄一行也只得远远缀着。
叶柒最初便为朱白石伤了右臂,其后兰若生在上面添了一刀,不久前又被翟忘机拂尘绞了一遭,伤重难愈。
这几日他与李鹤年再无之前那般闲适,连着夜间也不敢随意停下休息,更弗论烹煮食物。
可惜蘑菇里的毒性逐渐被引发,李鹤年有时走着走着,便有些恍惚,不知自己为何身在此处,许久才回神。
叶柒瞧在眼中,只暗暗留心。
如此过了三日有余,李鹤年的记忆已只留下了入山前的,见了自己如今处境,惊愕莫名。
叶柒将他藏在一隐蔽的山洞内,给他指了条无人的路径,让他过几日独自下山去,自己却故意闹出了些动静,将凤陵教中人引了开。
他轻功不错,对这哀麟山又熟悉,少了李鹤年的拖累,一时如下山猛虎,迅捷不可挡。
凤陵教中人虽疑心他速度变快,但也无暇多想,只得死死盯着。
可惜叶柒初时威猛,时日久了,原本的伤势更见严重,身上更起了些热度,两颊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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