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玉茹此时此刻,特别需要一个可以供她发泄的途径,而在她心里最厌恶的悠然就成了这么个目标,她越吼越激动,直接扯住了悠然的领口,使劲的摇晃着悠然,似乎不逼问出个答案就不罢休似的!
“妈妈,我没有……”悠然推着闵玉茹的手,想推开她,可是闵玉茹快要疯了,力气大的吓人,悠然根本推不开她,“我没有对姐姐做什么,没有……”
“你没有?你这个践人生的孩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勾搭霍震炀,一定是你逼走了晴晴,践人,你这个贱种!”闵玉茹一把松开悠然,悠然惯性的踉跄一下,可还不等站稳,‘啪’的一声,一股刺痛就席卷了她的脸颊……
“啊……”悠然的小脸被打的偏向了一侧,整个人失了平衡,向后掼去,后背一刹那狠狠的撞在了门把手上。
闵玉茹从来不会因为一巴掌就满足,如果可以打两巴掌,甚至更多巴掌,她为什么只打一巴掌?
手又抬起来,想狠狠的扇向悠然,而悠然的脊背刚刚撞在门把手上,这会儿正钻心的疼着,她很想躲开,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躲……
“够了!”忽然,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南生出声喝道。
闵玉茹已经挥出去的手,因为那强硬的‘够了’两个字,就这么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而悠然,眼眶浮着点点的泪水,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南生,她不知道他忽然喝阻闵玉茹是为了什么?虽然,她那么那么的希望,他是不忍心了,可是却也不敢抱期许,也许他只是觉得,姐姐的出走已经够令他烦躁不已,不想再这么吵吵闹闹了!
秦南生起身,走向闵玉茹,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然后看向悠然,冷声道:“上楼去!”
悠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着脊背和脸颊的痛,垂着小脑袋,一步一步缓缓的往楼上走去。
“你心疼了是吗?她到底是你的亲生骨肉,你舍不得看我打她!可是我的晴晴是无辜的,晴晴一定是被她逼走的,她和她的母亲一样,是个有心计的女人!”闵玉茹终究是不敢跟秦南生态度强硬的,她放软了语气,嗓音里沁满了委屈。
秦南生眉头紧蹙,看着闵玉茹,“我说过,不准再提那个女人!向晴离家出走,是你没教育好女儿,如此任性妄为,你不立刻让人去找,反而为难她,难道向晴就会回来?”
秦南生只冷冷的说完,就转身往书房走去,一边走着,他忽然想起了那天和向晴一起午餐的时候,向晴说过的话,她说悠然从来就没有体会过父爱……
他的确是一直在刻意忽略她,但是不是,她在秦家,过的也一直是这种日子,动辄就会被玉茹责难一番?
一种从未有过的,矛盾的心疼,忽然就涌上秦南生的心头,他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走进书房,重重的摔上了门。
“你们还看什么看,还不出去找大小姐,是不是不想在秦家干了?”闵玉茹堵在胸腔的气,无处可发,只能发泄到一众佣人的身上。
佣人们头都不敢抬,鱼贯的往门口走去,闵玉茹又喝道:“大小姐离家出走的事情,谁要是传出去,让秦家以外的人知道,我一定立刻让他滚!”
悠然回到房间,上。
小身子紧紧缩着,泪水就顺着眼角掉落,一滴一滴打在身下的单上。
其实从小到大,妈妈闵玉茹苛待她的时候,可能数都数不过来,很小还不够懂事的时候,家里的花瓶打了,或者字画脏了,明明不是她弄的,最终也会变成是她的错。
长大一些,妈妈更是能任何事都联系到她的身上,然后想尽办法责怪她,把气撒在她身上,可是人嘛,本来就是健忘的动物,更何况她还没能力脱离秦家,所以就算她并非健忘,也得逼着自己健忘。
她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记得闵玉茹多少次骂过她,不能记得闵玉茹多少次不让她吃饭,不准记得多少次闵玉茹对她冷嘲热讽,这么一次又一次提醒着,好像也就忘了,不会再记得,这样,她的心也会好过一些。
可是,因为秦家还有姐姐,只有姐姐对她好,会给她温暖,所以她饶是再习惯了健忘,不去记得自己受过多少委屈,也会记得,姐姐给过她多少的好,多少的关心和体贴。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是在真心的祝福姐姐和姐夫能修成正果,哪怕发生了那*的事情后,她也从不希望姐姐和姐夫的婚事会受到任何影响。
甚至,如果姐姐当时说,她接受不了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那么她可以离开的,她可以以后都不出现在姐姐的面前,而不是现在,要面对姐姐离开这个结局。
“姐姐,你去了哪里啊……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悠然闷声呢喃着,微肿的脸颊配上她含着泪水的眼眶,忒为让人心疼。
悠然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蜷缩在上,从中午到下午再到傍晚,天色暗下来。
“当当当”门外有人敲门。
悠然一动不动,完全似没有听见一样。
“当当当”又是一阵敲门声,然后有女孩子的声音轻声唤道:“悠然小姐,开开门好么?”
悠然眨了眨眼睛,恍恍惚惚的坐起来,爬下去开门,门开了,门外站着的是秦家的一个小佣人,年纪大概也就二十五六岁,最近才来秦家打工。
“悠然小姐,我来给你送晚餐。”女孩子柔声说着,手中端着一个餐盘,餐盘上摆着一碗粥,一碟青菜,一碟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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