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向东的两个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到底也不敢违抗小姐的意思,知道孟先生有多疼宠小姐,于是点点头,放秦南生过来。
秦南生的脸色,有些沉,心里也有点酸涩。
其实他清楚,当时知道悠然和自己并无血缘关系时,也跟悠然说过,自己和她仍然以父女相称,但是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悠然早晚都会叫回这一声‘秦叔’的。
可,毕竟是真心想要疼爱的女儿,还来不及疼爱,已经没有机会了,秦南生的心里,那种失去的滋味,特别的难受。
“对不起……秦叔!”悠然和秦南生往沈素的病房这儿走了走,悠然忽然低声说道。
秦南生知道悠然为何说这一句对不起,刚才那两个人是孟向东的人,当着他们的面,悠然若还是唤自己爸爸,自然是不合适的。
秦南生叹息了一声,抬手轻轻拍了拍悠然的肩膀,“然然,秦叔不怪你,有些事也不能强求的。”
可悠然还是觉得愧疚,虽然曾经,秦叔一直冷待她,可是后来,她嫁给阿炀之后,秦叔是如何待她的,纵然知道了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态度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总不能以后要孟爸爸、秦爸爸这么称呼他们吧,所以,既然开了口,悠然只能继续这么叫下去。
“秦叔,来看妈妈?”悠然轻轻的转开了话题。
秦南生看了一眼病房的门,点点头。
“妈妈睡着呢,要是不急的话,等妈妈醒来的?”
秦南生再度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嗓音有些低沉,“然然,素素变成这样,我有很大的责任……”
当年,他和闵玉茹算是家族联姻,彼此没多少感情,而且他的性子冷漠,本就不喜欢性格强势的女人,偏偏闵玉茹的性格太偏强势,如果不是他有意压制,怕是闵玉茹连秦氏都想染指进去。
后来向晴出生后,闵玉茹也没有收敛心性,专心相夫教子,大概也就是那段时间,他和素素相识了,素素温柔的个性,令他几乎一见钟情。
他们很快相爱了,即使他知道,他已有家室,这样的身份对素素来说,是不公平的。
和素素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会想,他秦南生活到三十多岁,人生、事业和家庭都有了,这并非是他想追求的,只是按照秦家的规矩,按部就班而已,可是,这无风无浪的人生,他也会乏味,他也想为自己活一次,所以他才萌生了跟闵玉茹离婚的心思。
那段时间,素素身边有一个强势的追求者,自然就是孟向东,但是他知道素素对孟向东并没有什么感情,而且不止一次拒绝过孟向东的追求。
可是,那样一个和他不分伯仲的人存在,终究还是问题,有一次,他因为孟向东和素素发生争执,两个人将近一周时间没见……
再相见,他才体会出,他的生命中不能缺少这个女人,他不想让自己以后的生活,都像半枯萎的花一样,毫无生命力。
于是,他决定跟闵玉茹谈离婚的事情,可是没想到,这离婚的事情,一谈就是三年多将四年,在这期间,素素怀了悠然,也生下悠然,眼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离婚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他才跟闵玉茹爆发了最严重的一次争执,关于离婚的……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那次之后,闵玉茹同意的离婚,但是离婚手续还没完成,他竟然亲耳听到素素和别人的对话,说和他在一起,为他生女,都是为了秦家的财产。
在之后,素素就消失不见了,他一直都以为,素素是因为被他识破了真面目,才落荒离开的,所以恨意蒙蔽了眼睛,再不曾去寻找过她,而且曾经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他不会再爱这个欺骗了他全部感情的女人,甚至冷待了悠然那么多年!
可是,原来,一切都是他太过自负,不知道身边的枕边人其实如此狠毒,竟然生生将素素囚禁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那是怎样一个无法衡量,无法想象的时间,在这二十年里,闵玉茹有多少次虐待过素素,又有多少次,素素都在祈求着他能够去救她,可是他却仍旧无知的活在自己的仇恨中……
“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妈妈一日一日都在恢复中,医生说情况很乐观,说不准哪天,妈妈就认得所有人了呢!”悠然浅浅的扯了扯嘴角,笑着说。
秦南生身侧的大手,攥紧了些,头微垂了垂,片刻之后,才又开口:“然然,我已经责成律师,向闵玉茹提出离婚!”
顿了顿,秦南生又继续:“其实,这件事本应该在二十多年前就完成的,却不想一拖,就拖了这么多年,这是我对素素的承诺,有生之年能做到,对素素的亏欠,也能减轻一些。”
悠然默默的听着秦南生说,不知道能回以什么,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只是一瞬间,就在秦叔说,已经责成律师跟闵玉茹提出离婚时,悠然的心上,竟然飘过的些许的怜悯,她不知道是在怜悯闵玉茹的众叛亲离,还是在为姐姐心疼难过。
可其实,秦叔离婚与否,悠然认为,已经不重要了。
并非是她想让自己的亲生爸爸和妈妈在一起,只是她想,妈妈已经苦了这么久,她想遵从妈妈的心意。
等到哪一天,妈妈病愈之后,想要和谁在一起,不管是爸爸也好,秦叔也罢,都是妈妈自己的选择……
这时,悠然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到妈妈似乎坐了起来,于是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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