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加李新龙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将我们挤到中间,眼下输羸还真不好说。
我冲李新龙使了个眼神,嘴硬的看着肖子期,“走开,你不要多关闲事!”
李新龙扶着墙一瘸一拐走到肖子期跟前,“堂哥,你怎么在这里?”
11化‘贱人’为朋友
堂……堂哥,我跟杨文雄面面相觑,他伸出两根手指摸了摸鼻子,意思很明显,你东我西分开闪人。
“呀!老师来了!”我作势大叫一声,趁肖子期跟李新龙回头的功夫撒腿就跑。
跑了几十步感觉不对,身后刷刷有风,转过看到肖子期紧紧跟在后面,李新龙站在原地大笑,“我堂哥连续三年市中学生运动会田径冠军!”
我心里骂了一连串靠,气喘吁吁的撑着墙站住,指着杨文雄消失的地方怒道:“为什么不去追他?”
夕阳在肖子期眼上镀了层琥珀色的光,零碎发丝遮在额前使他看起来人畜无害,然而这人说出的话却很可恨,“因为你看起来更狡猾可恶。”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索性豁出去闭上眼睛,“随你便吧。”
等了半天,迟迟没有迎来预想中的疼痛,却听到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原来李新龙也过来了。
也好,兄弟俩一起上,大不了我多挨几拳就是。
娘娘腔一瘸一拐的走到我跟前,挑着水亮的眼睛瞪我,“方一白,你真可恶!”
不得不说李新龙是个斯文人,被打后还跟个小姑娘一样,骂起人来都不带脏字,不像我跟杨文雄没素质经常管叫他贱人。
被他看的心里发虚,我也觉得这事儿干的挺没品,硬着头发道:“你照原样儿打回来吧,加倍也行,我明天保证不跟老师讲。”
“我没看女生裙子。”他很小声的说。
我没听清,一脸疑惑,“你说什么?”
他像炸了毛的猫,红着眼睛叫了起来,“我没看女生裙子!我才不会干那种事儿呢!”
我反问道:“那你拿着小镜子在桌子下面捣鼓什么?”
“反正我没看女生裙子,你不要诬赖我!”他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看起来很着急却又说不出什么狡辩的话,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看到他眼睛亮晶晶的,该死的我一下子就相信这是真的了,“没看就没看,你哭什么……我又没说你一定看了。”
李新龙吸着气,把快要溢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扭脸对肖子期道:“堂哥,咱们走吧。”
肖子期淡淡道:“他打你的事儿就这么算了么?”
李新龙的话则更让我吃惊,“他没怎么动手,打我的都是杨文雄。”
肖子期瞥我一眼,“方一白是么,我记住了。”
在他们走后,我才发现校服后面冷汗湿了一片。奇怪,这个李新龙看起来也不是很可恶嘛,倒是肖子期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险,让人防不慎防。
回到家后,杨文雄正在帮奶奶提水,看到我没事儿舒了口气,“那贱人他堂哥看起来不好惹,还好咱们两个都成功跑了。”
我觉得他的称呼很不舒服,“李新龙替我说了好话,他们就放我回来了,以后别叫他贱人了,太难听。”
“你傻啦,他不就替你说了两句好话嘛,你难道忘了他之前干过那么多恶心事儿?”
“什么恶心事儿?”
杨文雄气呼呼道:“期中考试时举报咱们作弊……还有上个月跟二中那帮人的打架,他跑去找的老师,害咱们俩写检讨。故意在英语作业上找茬让你重写,这些你都忘啦?”
我踢着板凳,“这都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咱们是男人,用不着跟他个女生计较。”
杨文雄笑了,“你这话说的真毒,那行,只要以后他不再惹我,我就当不认识他。”
等他走了后,我把抽屉里的大蚌壳找出来,拿小刀在上面刮些白粉末下来,小心的包在纸里。
第二天,我把纸包拿给李新龙,“给你。”
他之前被我们整多了,也不胡乱接,细声细气的问:“里面是什么啊。”
“你将它擦到伤口上,以后脸上不会留疤。”
他半信半疑的接过来,打开闻了闻,惊喜道:“真的是蚌壳粉啊,我还以为是粉笔末呢。”
我听得不舒服,“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他说:“上周你跟杨文雄还在我杯子里吐口水,我全都看见了。”
我原来这么坏啊!这么缺德的事儿都干得出来,还好现在及时回头,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英语课老师抽我跟杨文雄上讲台默写单词,要我从周一写到周日,杨文雄从一写到二十。
我捏着粉笔迟迟没动,心里在琢磨要不要找时间跟李新龙打听下肖子期的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道:“、n……”
是坐在前排的李新龙,趁老师回去拿教案时给我提示呢,看来我学习成绩当年真的是悲惨到众人皆知了。
心情复杂飞快将单词写完,转脸看到杨文雄羡慕嫉妒恨的脸,“你个……”还好老师重回教室,他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我成功回坐到位置上,而杨文雄则被罚垂直举英语课本。
“妈的,胳膊都快废掉了,那贱……李新龙抽哪门子风?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好?”下课后杨文雄迫不及待的跑过来问我。
我也纳闷,“你问我我问谁呢?”
难道是因为我给他一点蚌壳粉的原因?看来日行一善必有后福之类的话倒也不无道理。
喜欢记忆阉割师(H)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