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个屁,还不是被我们兄弟逮了。瞧他这样儿,动都不能动,活像只□□。”
“好了,赶紧带回去,lùn_gōng行赏。”
“刚才要不是我一击而中,凭你们还真不一定能抓到他,一会这头功谁也不许跟我抢。”
“瞧把你能的,要不是我扔那一刀,他能这么轻易上当?”
“行了别吵吵了,快把人弄回去……啧啧,这小子怎么身体冷得跟冰似的,一点热气儿都没有?”
“是啊,哎呦,都快冻着我手了……”
肖长离的身子无法动弹,神智却十分清醒,能感到几人将自己抬了起来,一路吵吵嚷嚷,不知走了多远,前方传来鼎沸之声,无数百姓正围聚在一起,欢呼雀跃自己的被俘。
他知道此处是城外北郊的祭台,本为民间一处祭祀之地,此时被隆重搭起高台,当中竖起一根石柱,柱下堆满干柴。石柱前是一方炉鼎,数名巫师正围着炉鼎念咒祝祷,大跳禹步煞有介事,毫无祭奠的庄重,反而透着几分滑稽。
不少百姓围于祭台四周,匍匐跪地拜天,神情虔诚,正乞求着上苍的垂怜。
肖长离被几人四仰八叉抬上高台,用粗绳牢牢捆在了石柱上。
“肖大人……”人群中一名女子悲恸哭泣,欲扑上来,被她母亲硬拽了回去,训斥了半晌。
如她这样的女子人群中还有不少,眼看着闺梦之中的人要被视为灾星活活烧死,即便于理难辨,于情却是难舍,其中的肝肠寸断可以想见。
忽然,又一个女子不顾一切冲了上来,扑进他怀中呜呜大哭:“肖大人,奴家舍不得你嘛……为什么你偏偏是灾星啊……”
肖长离被她的胭脂气扑了一脸,一时有些懵,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有数名女子冲了上来,围着他哭丧一般哀声抹泪。
以往虽也有女子往他身上扑,他轻轻松松就能避过,现在却是不成了,只能如砧板上的r_ou_,被她们这个抱完了那个抱,又摸又蹭的占便宜。
这几个都是群香楼的姑娘,无父无母无人理会,这个时候反而是她们无视了礼教与众人的鄙夷眼光,敢上来与他这灾星诀别。
“好了,赶紧都下去,不然连你们一起烧!”一个巫师走过来将人都赶了下去。
女人们走后,肖长离松了口气,此时他的衣襟被扯乱,脸上还留了个唇印,也不知是哪个趁火打劫留下的。
方才运功驱毒被打断,他只得重新开始,忍着剧痛将周身真力汇于一处,欲逼出毒针。
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里被困住。
此时天y-in欲雨,寒意逼人,此处祭台位于远郊,正在冬景萧瑟之间,风起云动尘埃叶落,颇有压抑逼迫之感。
一众百姓想起正午宫门外鬼兵袭击之事,那么多人中只有肖长离被鬼兵袭体还能全身而退,心中更认定鬼兵是由这个灾星引来,此时恐惧加上怨愤,纷纷高呼点火,烧死灾星。
几名巫师就着沸腾的民怨敲响青皮鼓,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巫师走过来,剪下肖长离的一缕头发,蘸了些不知为何物的鲜血,投入炉鼎之中,瞬间烈火熊熊,空气中蔓延着诡异而刺鼻的焦灼之气。
肖长离目光如深潭无波,静静看着台下众人,如同看着一场无关自己的闹剧。
忽然,他的目光穿过众人,看到了遥遥之处一抹月白的身影。
寒子玉如老友重逢般抬手冲他挥了挥,气定神闲得接住飘来的一片叶,指尖轻转,那叶片便化为一簇火焰在他指尖跳跃。
“火,毁也,物入中皆坏,人遇此即亡。”他眸中印着火焰跳跃的影子,微微眯起了眼,“这可真是让人着迷的东西。”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边上乔装为民看热闹的史坤成可不似他这般悠闲,紧皱着眉头,“我们要对付的是小皇帝,你总针对一个肖长离顶什么用?”
寒子玉指尖轻旋,那簇火焰便如活物般在他手中轻盈而舞:“你大概并不知道云钰与他的关系,若是知道了,便不会说出这种蠢话来。”
史坤成茫然不解:“关系?他二人有什么关系?”
寒子玉一笑,轻轻一吹,那团火焰便如一只火凤乘风散去,湮没无痕:“对云钰来说,肖长离出事,可比拿刀子剜他的心更痛。想来这二人也是可怜得很,越是纠缠,便越会互相拖累,不死不休。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心再顽,又怎敌得过天意呢。”
史坤成听得似懂非懂,看了看那边,道:“既是如此,我立即让人杀了他便是。”
寒子玉摆手,眸中幽光点点:“云钰还没来救他呢,他可不能这么快就死了。”
“这是何意?”史坤成不解,“你拖来拖去不让杀他,就是要等云钰来救?”
寒子玉笑道:“他自然要来救,救得越快越好。”
史坤成更不懂了,一脸懵看着他,疑心此人莫不是个傻子。
寒子玉暗暗翻了个白眼,道:“自古帝王之义,在民,在德,上承天道,下载万民。民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云钰是天子,有龙脉护佑,有真龙护体,你我都杀不了他,能杀他的,唯有民心。史大人想一想,如今百姓皆视肖长离为灾星,恨不得杀之后快,若云钰一意孤行罔顾民意将他救下,他们还会拥戴这位天子吗?试问,一个被断了龙脉又失了民心的帝王,还能撑多久呢?”
史坤成如茅塞顿开,笑道:“先生这手段真是高明,史某佩服。不过,万一云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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