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人也不错,小丽对他也算是有情。虽然也同别的女人在床上打滚,张斌对小丽还一向客气。只是後来,张斌花得厉害,安慰小丽的事情,自然也做得少了。
自从确诊得了急性淋病之後,张斌那个郁闷。小丽天天来纠缠他,张斌有苦难言。确实,那个中标,被旁人知道,还不会被笑死?兄弟们当中,女人多,是人人羡慕的,万一有了那个难言之隐,可不是什麽勋章。张斌爱面子,不肯让别人知道了,自然对小丽就没有了好脸色。
小丽也不是好惹的,一状就告到了徐卫兵那儿。徐卫兵正忙著要收金莱呢,小丽在金莱也算个红人,有不少的人捧场。就徐卫兵的意思,金莱如果不能和平接收,要打要砸,可以,可是不能伤了元气。再说了,张斌和小丽也算好了半年,就算是没有那个久远的意思,敷衍敷衍,意思意思,哄过这段时间,以後要甩,还不是件小事?
张斌听了老大这番话,哭的意思都有了。敷衍?说得轻巧。这两男女在一起还能做什麽?看电影?花前月下?又不是读书人,哪有那样的浪漫?左右不过是喝酒,喝了上床。张斌还记得文医生说过,病好之前,烟酒不能沾。上床?操,连尿尿那儿都痛,再说,一脱衣服,一切不都看得真真的?千方百计瞒著兄弟,到时候如何瞒得了?
张斌怒气冲天,还不敢找老大撒火。操,老子是混黑道的,不是卖身的,为了兴帮的大业,未必还要我去做牛郎?做牛郎去取悦富家小姐还算了,居然还要我去讨好一鸡?
满腔的怒火只有撒在小弟的身上。阿文是一火爆脾气,无缘无故地挨了老大的骂,火气上来,推了张斌一把。张斌正好火还没撒完呢,一脚踹过去,这两人就打了起来。
阿武的手脚只有快的,却不够狠,那两人分也分不开,只在一旁瞎嚷嚷。还算好的是,张斌知道是在和小弟打架,阿文知道是在和大哥打架,打了半个时辰,彼此都只受些小伤,最终都坐在地上,气呼呼地直喘气。阿武见两位静了下来,乖巧地分别递水递毛巾。那几人互相瞅瞅狼狈的样子,突地都笑起来。
阿武给张斌揉捏著肩膀,细声细气地问:“斌哥,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回来火气这麽大。瞧,咱们这录像厅都快被你们俩给砸了。”
张斌还不能实话实说,只说了小丽纠缠他,告状,以及帮中大哥要他委屈求全的事。阿武没吱声。
阿文咧了咧嘴巴,疼得直抽气,含含糊糊地说:“斌哥,凡是个女人,老大都爱上,还老觉得自己是占了便宜。你啊,别多心。”
阿武讨好地蹲下来,又跟张斌弄了杯水,笑眯眯地说:“是啊是啊。斌哥,那女人别去睬她。不如让阿文去缠著她。那天,我看到她对阿文抛媚眼呢。”
阿文一脚,把阿武踢翻,骂道:“胡说八道些什麽?斌哥的妞,我怎麽会去动?”
张斌心里一动,转过头瞄瞄,看阿文长得孔武有力,那胳膊,比自己的还粗,说不定,还真成,便说:“是不是兄弟?摆平她。”
阿文脸红了红,阿武的脸则白了,坐在地上,几个人都没有吭声。
顿了顿,张斌又说:“记得带套子,这些女人,没几个干净的。”
阿文阿武四只眼睛看向他,木了。
张斌摸了摸才剃的寸头,扎手,嘿嘿地笑了两声,吩咐他们收拾东西。已经中午了,下午就要开始放录像。那两个人直愣愣地看著他,好一会儿,阿文说:“戴那玩意儿干什麽?不爽快。”
张斌踢了他一脚,骂道:“不爽快?光顾爽快了,中了标怎麽办?”
阿武伸出手来,指著张斌的鼻子,啊啊了半天,说:“我也觉得奇怪,这几天,斌哥都没有找女人,是不是……是不是……啊?”
张斌一脚踹去,把阿武踹翻在地,骂道:“啊啊个屁,敢胡说,老子剐了你!”
阿文忙去扶阿武,埋怨自己的大哥:“斌哥,你轻点,你那一脚,阿武那个瘦骨头,怎麽经得起?”
张斌的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反了,敢跟我唱对台戏?”
阿武一把推开阿文,啐道:“阿文,没事,哪里就经不起呢?你还是去收拾收拾,还得帮斌哥摆平小丽姐呢。”
阿文挠了挠头:“我哪有那闲工夫?斌哥,这事情我和黑皮哥商量商量。那个女人,很怕黑皮哥的。”
张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行,反正交给你了。一来,别胡说,二来,别碍了老大的事情。”
阿文为难了。阿武突然又笑嘻嘻地说:“斌哥你放心,我去找黑皮哥,保证不会坏事。”
张斌斜著眼睛看那阿武:“你这臭小子,邪门歪道的名堂最多。”
这三个人折腾了好一会儿,收拾好东西,张斌又吩咐了两句,出门去了。
出门去打针。自从看完病之後,张斌老老实实地遵医嘱,该打针的打针,该吃药的吃药,不该做的不做。打从一出娘胎起,张斌就没有这麽听话过。
不听话哪成呢?那个宝贝,要真不行了,一个男人,还活个什麽劲啊。
小丽的事情一解决,张斌的心头轻快了很多,到了医院门口,又开始发愁了。找护士打针,那护士一脸嫌弃的表情,张斌每次都看得真真的。第一次,张斌几乎要发脾气,想砸了那间小小的注射室。只是,脾气归脾气,张斌还没有那麽浑,知道自己在这儿,完全没有说话的份。本来就是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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