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挣扎着跪起来,将手掌覆到苏维额上轻轻施力按压,试图藉此帮助苏维回想起昨晚的事。
在苏维回忆的过程中,大黄沮丧地说:“医生你只是头疼,而我可是屁股疼。如果我是主动的话,现在屁股疼的应该是医生你。你醉酒时的力气比你自己想的可要大多了。”
苏维的确想起来了。大黄说他是被迫的倒也不算撒谎,因为在过程中他一直试图反压,但被自己钳制的牢牢的。最疼的时候大黄也曾试图逃走,可惜失败了。
苏维这下是真的感到头疼了。漫说他从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要是醉酒把人办了也就算了,正好这人也喜欢他,心理上似乎也没有因此受到什么创伤。可偏偏大黄是他最不该碰的人——一个爱慕他的,他治疗的精神病人。
苏维斟酌着开口:“我很抱歉……”
大黄握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医生,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
“你在想我会怎么想,我会有什么要求,要怎么样把对我的伤害降低……”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
苏维见他似乎在等着自己开口,只得道:“对。这有什么问题?”
大黄又瘪了瘪嘴,眉间一片愁云惨淡:“这可不算是面对。你的心理防御机制让你在逃避,医生,你什么都想了,偏偏不肯想一下你自己的感受。”
苏维愣住了。
大黄说:“我理解的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就像一个大转盘,转到哪里哪里就在上面,理论上他们不会同时出现,只是转格间的颜色有时候会互相渗透。被催眠的时候、睡觉的时候、还有喝醉酒的时候,人的意识模糊了,潜意识开始作用,所以这种情况下才能挖掘到人心里隐藏的想法,所谓酒后吐真言……医生,所以我相信你会……那个我,是你潜意识里的yù_wàng,其实……你也喜欢我。”
苏维眉关紧锁:“谬论。那为什么会有酒后乱性的说法?”
大黄说:“因为他们本来就只是想发泄性|欲或者其实已经互相吸引……我相信医生不是前一种人,对吧?如果是亲人在一起,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因为潜意识里对亲人不会有兽|欲。”
苏维一时失语。
他的脑袋里已经乱成了浆糊,此刻拿不定一个主意,只想要逃避,于是说:“你……先去洗一洗,让我一个人静静。”
大黄委屈地咬嘴唇:“哦……”
等他艰难地将自己料理完从浴室出来,发现苏维已不在房间里。他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听见苏维在走廊里打电话。
“柏医生,新年快乐。”
“嗯,很抱歉,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我想我已经不适合治疗路霄,我想把他交给你。”
大黄跌跌撞撞冲上去夺过苏维的手机,挂断了通话,对苏维怒目而视。因为牵动身后的伤口,他的愤怒被表现的龇牙咧嘴。
苏维犹豫地看着他:“路霄……”
大黄怒道:“你要是把我赶走,我就……我就……x的,我也去跳楼算了!”
苏维愣了一下,垂下眼不说话。
大黄气恼地挥着小拳头:“靠!混蛋!”说罢一瘸一拐地跑下楼,跑出了别墅。
苏维犹豫了半天才追上去,却发现大黄已经跑的没影了。
苏维在附近找了半个多小时,始终不见大黄的身影。大黄身上又没有带手机,英语又说不好,苏维不禁焦急起来。
他走过一个公园,不远处有一个黄种人在拐角一闪而过。那个身影苏维感到很眼熟,就像是……那个人。在那一瞬间,苏维心里浮起一个很荒谬的想法,然而它只是一闪而过,快到连苏维自己都来不及捕捉它、看清它。
晚上大黄自己回到了别墅中。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看见苏维正站在窗边对着外面的景色出神,于是伤心地扑到床上,扯过枕头闷住脸:“我还以为医生会来找我呢。”
苏维说:“我找了。”
其实他是怎么回来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从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后的记忆仿佛空白了一段,等醒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窗边发呆很久了。
大黄委屈地说:“我就在海边,你肯定没认真找。”
苏维失语。
大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苏维身后,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背上:“医生,你别赶我走好不好?以后我都听你的,再也不……半推半就了。”
苏维说:“路霄……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治疗你。”
大黄怒道:“就算我没有要求医生负责任,你也不至于一脚把我踢开吧。”
苏维的语气显得很失落:“不是这样的,大黄。柏医生治疗你,你还是可以来找我,我只是失去了做你心理医生的资格。”
大黄面色稍霁:“那……柏医生治疗我,以后你就不是我的心理医生,你可以考虑接受我了吗?”
苏维无奈:“给我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好吗?”
大黄任性地撅嘴:“我不需要时间。医生,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苏维说:“你别再逼我了。”
过完了初七,苏维和大黄终于回国了。
苏维刚到家,行礼还没收拾好,电话铃就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对面传来柏平南松了口气的声音:“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
苏维瞥了眼正在收拾东西的大黄,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嗯。”
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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