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斯尔周全的安排下,马车有惊无险地飞驰出了复杂的人类大陆,进入广袤开阔的草原。
没有任何的遮挡,毒辣的阳光直直地照射在灰色的马车上,狂风刮过,带走附近为数不多的水汽。
车厢里,灼热干燥的空气,冷血动物的人鱼,难以适应这样恶劣的气候,身上的水分剧烈的流失。
柔软的淡青色嘴唇上,一道道深蓝色的裂痕,边缘泛着缺水的干白。干哑的喉咙,只有在马车偏离方向的时候,才会震动发声,带着疼痛的血丝。
海斯尔一天天的坚持着,等待着大草原雨季的来临。虽然大草原的大部分时间都处在烈日的照耀下,但是,每年里,总有那么一两个星期会下起暴雨,补充草原的水分。
三个月过去了,炎热的天气每一天都在灼烧着人鱼冰凉的肌肤,表层的皮肤开裂,干白的死皮卷曲脱落。
草原里,遍地的青草,平坦开阔,拉车的马匹,犹如获得了自由,一直处在兴奋地状态。在草原上,随风奔驰,累了,就停下来,这里遍地都是它们可以食用的青草。
海斯尔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控制马车的速度了,只要马匹奔跑的方向对了,人鱼就不会再浪费宝贵的能量去多加干涉。
每一天,让人鱼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走下马车,为伴侣找寻一些汁液丰富的草根。
光着膀子弯腰在草地上忙碌的人鱼,大量的水分从龟裂的皮肤表层蒸发出来,背上的皮肤脱落,伴随着干痒的刺痛。
长期离开清水的滋润,修长白皙的双腿是人鱼受伤最严重的的地方。逐渐干枯的腿脚,龟裂的皮肤不时的渗出蓝色的血液。
塞在布裙里的水蓝色腰带,水润的蓝光划过,双腿瞬间止住了流血,干裂的皮肤传来一丝微弱的清凉。
压下身体持续发出的疼痛,回到相对阴凉的车厢,轻柔地把仍旧昏迷的伴侣抱在怀里,抓起手边的草茎,大把地塞入口中,用力地咀嚼,清苦的汁液在口腔里堆积。
低头,含住伴侣同样干裂泛白的唇瓣,冰爽的绿色液体推入,手掌在暗精灵松软的腹部上温柔地摩挲。
持续前行的马车,焦躁地抱紧怀里的暗精灵,雄性人鱼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这一路上太安静了。
马车已经在大草原上飞驰了四个多月,根据海斯尔所看过的地图,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达到了大草原的后半部,离暗夜森林只剩下半个月的路程。
却一直没有受到其他生物的袭击,哪怕是普通野兽都没有在他们的面前出现过,这十分的不正常。
如果不是大草原里的生物都死绝了,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有一只或者一群强大的生物正在跟踪他们。前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只能是后者了。
嘴唇轻启,稀薄的音波缠上了马匹的腿部,消耗着所剩不多的能量,驱使着马车,加快了奔驰的速度。
海斯尔不得不这么做,草原上的生物,论实力,永远都不会是成年人鱼的对手,可是,这是在草原上,干旱缺水的大草原,脱水的人鱼,胜算并不大。
身后的草原生物,很快就意识到了人鱼发现了他们,在偷偷观察了几个月,决定对这只虚弱的人鱼发动攻击。
茫茫的草原上,一排黑色的身影快速的靠近,草地上传来巨大轰鸣声,海斯尔把头探出窗外,居然是一群兽人,兽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兽人应该是居住在大草原的东部,精灵森林的下部,怎么会出现在暗夜森林这一边。
此时,兽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要怎么才能解决掉这些在草原上称霸的兽人。
凝重地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兽人,两米多的身高,巨大的身体,黑色粗糙的皮肤上,有着浅棕色的条纹,两条健壮的大腿在草地上快速的奔跑,大地震动。
松开怀抱,把瘦弱的伴侣放在软垫上,为伴侣裹好身上的毯子,人鱼跳下马车,迎上这群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的兽人。
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让帆落在这些兽人的手中,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
还有半个月的路程,他们就能到达暗夜森林了,海斯尔决不允许,决不允许在这段重要的时间里让帆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暗精灵和他腹中的胎儿,是雄性人鱼生命的意义,失去了他们,对人鱼来说,那就意味着,在黑暗的无望中死去。
似乎感受到了海斯尔心中无畏的坚定,腰间的链带,瞬间爆发出一束耀眼的蓝光,原本干脆的手爪,在下一秒呈现出润泽的光亮。
青色的弧光,划向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兽人,兽人灵敏的闪过要害,人鱼锋利的手爪刺穿了兽人的肩膀,牢牢地勾住,另一只手爪猛的挥了过去,兽人巨大的头颅被割断,高高的飞起,鲜血四溅。
快速的转身,躲开身后的袭击,无声的音波,三只兽人胸腔凹陷,被远远地震飞。
鲜红色的血液迸溅到雄性人鱼冷酷刚毅的俊脸上,兽人群中的雄性人鱼,犹如嗜血的恶魔,孤注一掷地疯狂厮杀。
腰间的链带,源源不断地为人鱼虚弱的身体补充能量,水蓝色的光泽越来越淡,逐渐呈现出死气的灰白。
人鱼沉重乏力的身体,海斯尔的行动开始慢了下来。几只兽人警惕地在人鱼的四周围跑,寻找着攻击的时机。
一只兽人迅猛地朝人鱼扑了过来,海斯尔险险地躲过,手爪刺穿了兽人的心脏。同时,海斯尔的整个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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