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满心的温柔与眷恋,都还只是初初相见……但也只是片刻之后,牧倾寒袖中的手指便渐渐渐渐地松开,纵使神色由最初的几分恍惚恢复了原本的平静,一言不发,却依然掩不住那瞬间深深的一抹失落——只因为这个女子,有几分像那个人,却不是她。
不远处,来人不过二十余岁的模样,容色殊丽,竟是与‘蓉蓉’有三四分相似,如花美貌,眉目之间,亦隐约有北堂迦的影子——其实当初北堂戎渡立意扮为‘蓉蓉’,骗取牧倾寒爱慕时,然要易容成一个绝美的少女,而在他心中,这天下间的女子,然是北堂迦美貌第一,因此‘蓉蓉’的面孔,就有些许类似北堂迦,当年牧倾寒初次见到与北堂迦模样相同的许昔嵋时,便发现了这一点,那时他还不曾多想,直到后来猜测‘蓉蓉’乃是北堂尊越的禁脔之后,再联系往事,便以为是由于北堂尊越深爱北堂戎渡的母亲北堂迦,因此便脔养与北堂迦有些相似的‘蓉蓉’,却不知所想与事实根本南辕北辙,这其中的隐情,实不足为人道也。
此时那女子是看出了两人方才瞬间的失态,她向来知貌美,但这二人的表情,却分明并非惊艳之类,何况那北堂戎渡容貌绝伦,又岂会对什么美人动容?若是旁人,也许会被己的姿容打动,但北堂家的男子,怕是却只会肆意玩赏,毫不在乎而已……但她心中虽是疑惑,可面上却当然不能表露出来,只款款一礼,声音甜美恭敬道:“……小女子慕容婉,见过世子。”北堂戎渡此时已经完全收摄心神,再无丝毫动容,他如今地位已非昔日可比,见状,也没有什么套之类,便直接道:“华清帮于中原东部水上生意中,也有不小的名头,眼下果然欲归附于我?”慕容婉美目凝凝,垂睫道:“世子如今位高权重,朝廷现下也已拥中原四之有三,我华清帮又怎能不顺应天意?慕容婉一介女流,这些年不过是依仗父兄些许余荫,才有华清帮今日一点局面,又何苦一定要逆天而。”北堂戎渡目色微敛,只淡淡道:“如此,你只直接归附朝廷也就罢了,何必要投效于我手下。”慕容婉眼中余光不着痕迹地掠过窗边的牧倾寒,知道此时能够在这间房中的,然是北堂戎渡不必避讳之人,因此也不忌他,只一双美眸之中异采涟涟,躬身道:“我华清帮并非龙头巨擘,即便投效朝廷,也难得到重视,但世子如今是做大事之人,需人手,若是投奔世子麾下,只怕却能得而致用。”北堂戎渡闻言,不由得哈哈一笑,抚掌道:“我喜欢聪明人,如此,慕容卿以后便于我手下做事罢。”此言一出,慕容婉顿时心中一喜,当即跪了下去,彼此叙了君臣之礼。
待之后此事既罢,北堂戎渡眼见慕容婉退下,沉默片刻,忽对一旁牧倾寒道:“不曾想此女容貌竟与‘那人’有几分相类,家世也还可以,如此,你何不……”他只说了一半,便见牧倾寒双眼微阖,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他说的这些,也不去想话中的意思,只站在窗前,面色温静,就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往事一样,这也是北堂戎渡第一次,见到牧倾寒疲倦如斯……半晌,牧倾寒缓缓睁开眼,平静道:“……纵然世间有与她一模一样之人,又能如何?”
“终究,也不是她。”
一百九十九.如果
华清帮一事既罢,北堂戎渡便返回己宫中,在房内处理公事,待晚间吃饭之际,想起昨夜去琼华宫时,北堂佳期已经睡了,因此不曾见着她,于是就准备今晚去沈韩烟那里用膳,顺便看看女儿,但未曾想待他进到琼华宫时,却只听宫人说沈韩烟今日精神不大好,因此已经睡下了,北堂戎渡没奈何,也不欲打扰他,便命人好生伺候着,再传太医来仔细瞧瞧,己则重回寝宫去了,其后一连数日,沈韩烟都只在己宫中卧床不出,太医也瞧不出什么来,只得嘱咐静养而已,于是沈韩烟便推说身上不好,谁也不想见,一时非但免了宋谢二妃每日的请安以及孟淳元时不时的探视,便是连北堂戎渡,也不太好去喧扰他。
这一日北堂戎渡下了朝,待换过衣裳后,就去了琼华宫,彼时几个宫人正在廊下给架子上的鸟添水喂食,见了北堂戎渡过来,忙了礼,其中一个品级颇高的宫人知道他来探望沈韩烟,因此便小心道:“少君如今倦怠见人,怕是一时半会儿,不能亲身招待世子……”北堂戎渡并不以为意,只道:“无妨,我不过是来瞧他一眼,坐坐就走。”说着进到里面,见沈韩烟身穿家常的衫子,正半躺半坐地倚在榻上,有些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来看,旁边两名宫人一个拿着小金锤,一只只地敲着核桃,另一人则手脚麻利地将核桃肉吹剥干净,放在小玉盘子里,沈韩烟做零食吃,且恰巧北堂佳期也在,抱着几个布娃娃摆弄着,玩得倒也高兴,忽不经意间抬头看见北堂戎渡,目光所及,立时甜甜一笑,脆声轻灵唤道:“爹爹!”朝他颠颠跑过去,扭股糖似地亲亲热热扯住了父亲的衣摆,显然是因为北堂戎渡几日未来,孩子虽小,却也懵懵懂懂地知道想他了。
北堂戎渡见女儿活泼可爱,不觉也起了舐犊之情,一手抱了北堂佳期在怀,笑吟吟地连亲了两口,沈韩烟见此,摆手示意宫人退下,己目光微转,道:“……怎么过来了。”
北堂戎渡抱着女儿走到榻前,道:“我这不是来看你么。”说着,把北堂佳期放到床上,己在沈韩烟身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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