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脸又扭回去,两眼看着天花板:“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我哪儿那么多精力对人人都好,我又不搞慈善。”
路琢:“......”
这么些天来,他一直一厢情愿的认为那个事情都翻篇儿了,今天是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才有此一问,谁料结果竟然还是依旧啊。
杨子湄神态安闲,语气坦率:“哪能说停止就停止?这又不是买白菜,说不要扭头就能走人。看来,我掩饰的不好,叫你看出来了。”
路琢下意识道:“没,我没看出来。”
这话说出来,他险些把自己舌尖咬了。
不过大概有了第一次,这一次他心里就没那么多火气了,干脆连迂回都不要想了,单刀直入道:“那你怎么还敢这么堂皇的跟我呆一起?”
杨子湄反问:“那以后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路琢斩钉截铁:“不会。”
杨子湄冷静的分析道:“那不就结了。你知道这个结果,我也知道。假如给你一个岔路,明确的告诉你左边的一条是个死胡同,右边那条才是正确的,你会怎么选择?”
路琢:“当然是右边。”
杨子湄:“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正确不正确不重要,在死胡同不会拒而不纳的前提下,就看我想不想走了。就是死胡同,我要是乐意我也走,反正我知道最后肯定要走出来,那就够了。”
路琢眯起眼,将他这句话和那天他说的那些话揉在一起想了想,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误解他了。
杨子湄的重点完全放在“给不给别人添麻烦”这里,他跟本没说他自己会怎么样,没说因为我喜欢你就不管你乐意不乐意都要处处黏着你,他没有这样。
......那人首先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考虑的。
他心里不知怎么的,不但火气没有了,还肉眼可见的多了一丝自豪。
他都惊悚了!
杨子湄看不出一点儿不自在:“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我给你出个招,你可以这样想,‘杨子湄对我这么不错,无非是想利用我打个广告做个好宣传罢了’,那就心安理得了。至于我怎么想,你压根儿不用管么。”
路琢嗤:“你说的轻松。”
正主给他出主意,他到这会儿就是想尴尬也尴尬不起来了,还有胆子伸出爪子去戳杨子湄的肩,发愁道:“我们明明说好‘不联系’的!结果现在什么情况?我这骨折简直就是给你提供了一个近水楼台啊。”
杨子湄呵呵笑:“你可冤枉我,本来就没联系你,近水楼台我就没打算上,我很磊落的好不好?你别自己可那儿自恋了,起码算朋友都不能坐视你残废而不理吧?‘乘人之危’这个我就没想过。”
路琢忧心忡忡:“就怕万一,万一就这几天你更喜欢我了最么办?”
杨子湄:“......”他又发掘出了路琢一个萌点——脸皮厚,于是他回道:“要你管?”
路琢哼哼唧唧的把自己撑起来:“别是命中注定有你这一劫吧?”
结果这货起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十分见鬼的问了一句:“卧槽!我刚刚是在和一个对我有非分之想的追求者商讨他主动照顾我是出于什么意图吗?!”
杨子湄笑呵呵的补刀:“嗯。”
路琢鬼叫:“啊啊啊不要活了!”
路琢被别人踩在脚底的时候感觉不是很好,这会儿一站起来,整个脊背被伺候的服服帖帖,顿时感觉浑身轻松一大截。
杨子湄家里淋浴和坐浴两用,路琢洗澡洗的很狼狈,一只脚翘的老高,杨子湄建议他用个大垃圾袋把残废的脚裹起来,他嫌费事,十分光杆的把残废的脚扛在浴盆的边缘。
一个人细细的想了一会儿,心里开始拉起警钟:尼玛最后有可能自己都要喜欢他了,这就真搞笑了。
......这人也不说讨厌一些,偏要那么讨人喜欢。
然后接下来的好几天,两人都敏感的发现,特么的一丁点别扭劲儿都没有了。甚至都能明目张胆的用来开玩笑了。
这发展轨迹也是叫人哭笑不得。
☆、醉酒
大概要归功于路琢脚上那个“会行走的瓜子皮”,路琢迫不及待要摆脱它,所以脚好的飞快。将近在十来天左右的时候,他自己脚就在石膏里左右瞎动弹,石膏拐弯的地方也给他折腾出了几条裂纹。
“小不忍则乱大谋,”路琢默念,到底给忍下来了,没身体力行的伸爪去扒那层壳。
等到终于一天不差的满了三十天以后,路琢简直迫不及待的飞去医院踢掉了石膏,拍了片子,恢复的不错。
他一把辛酸泪,装模作样的弹了弹压根不存在的眼泪:“尼玛翻身农奴把歌唱!”
杨子湄超前一步走在前面,心情很矛盾。
到这时候,才终于承认,在某些方面,理智是毫不起作用的。他自诩强大的自控能力,在触手可及的陪伴面前也甘拜下风。
路琢的伤养好了,自然再没有留他的道理。
他尽管总是告诉自己“这人不会答应的”,又一点一点忍不住陷进去一点。
到了这一步,怕是再没有什么理由同他朝夕相处了。
他吸了口混杂着消毒水味的空气,缓缓吐出来。有生以来,第二次尝到难以割舍,竟然是这种滋味。
不过难以割舍的,最后都“一刀两断”了。
再说“一刀两断”这件事,要做就要一鼓作气,不然等到以后就没胆量了。
路琢这一骨折,把小半个乍暖还寒的初春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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