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放下对芝川那种超越粉丝的感情,真痛苦啊,仿佛周围的血管绞住了心脏一般。
除了给芝川买的压住发烧势头的特效药,惠由还给休息室里其他人买了感冒冲剂来预防,大家都乖乖地喝了,看着满屋子的偶像皱眉咋舌地喝感冒冲剂,不知道为何让惠由的心情稍微有些放晴。真的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幼儿园的老师让自己带的班里小孩喝药预防一样,他们一个两个台下简直可以用幼稚和巨婴来形容。不过想想也是,在台上他们给电视前的人展示着他们看似真实的一面,如果休息室里还不放松的话未免有些太造作。当然并不是说那些台下也很成熟的人就是假的,只是在此时的惠由眼里,正是这种反差才让她更加爱慕芝川,同时也让她更加觉得芝川陌生。
今天已经是她们两个人呆在一起的第六天,芝川还没有把惠由当作是朋友,甚至不把她当成助理,保持着礼节性的距离,时不时还流露出让后者做助理的活儿的歉意。如果对方不是芝川,惠由可能觉得这样的距离感和尊重再好不过,然而并非如此,她对于芝川哪怕接过她倒的水都一副十分感激的样子感到有些无力的恼火。尽管她在第三天的时候表露过自己是芝川的粉丝,所以让她使唤自己的时候不要那么拘谨,并没有什么用,芝川还是守着该有的礼节。尤其是现在,惠由看着流凝一脸温柔地从包里翻出散热贴,“啪”地贴到芝川的额头上,那个演出前发烧的人一脸软萌地冲她的“荧幕宿敌”傻傻地勾起唇角。而对自己则是这样的:惠由递上一杯热水,芝川勉力地把脸转向自己,把身子稍微支撑起一些,随后微微点头道谢。
“请尽情地使唤我,不要对我道谢啊啊啊啊!”惠由内心的小人每天都要咆哮这句话好多次,咆哮得简直要吐血。
电视台歌会的导演助理敲响了门,开出一条缝道:“流凝、和abo组合准备。”
流凝听到之后,轻轻拍着把脸埋在手臂里的芝川的后脑勺:“我去彩排,你好好休息,乖。”
惠由已经被无意间伤害得都要吐魂了,关键时刻还是自家竹马拯救了自己,一通来自厦和的电话。想来一定是数据分析出了大致结果,轻手轻脚地退出了休息室,穿过走廊里快步穿梭着的人流,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
“喂?”
“模型是差不多建立起来了,可以锁定一个模糊的范围,只是缺了点关键的部分来缩小范围。这件事究竟也不在可以立案的范围内。”
厦和的话让惠由有些不舒服,面对自家竹马她便直言不讳了:“什么叫关键性部分,意思不就是对芝川造成的危害小吗?还有就是他们根本没把威胁的信息当回事,觉得对方只是说说而已,潜在威胁就不是威胁了吗?真的等危害到她的事情发生了还有补救的机会吗?”
“停!”听筒那边的厦和生怕接下去惠由会就这个话题发起长篇大论的控诉,及时地叫了停,所以说ba才是这个社会的中流砥柱是有一定原因的,接下去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我听说你拒绝了中止保护的命令,执意要留在芝川的身边直到揪出那个k?”
“嗯……”
“你知道吗?今天你上司给我打电话让我提醒你,如果你不能够理性办公,他会把这件事告诉你的父亲。”
一听到上司竟然要用这种方法让她回去进行正常工作,惠由瞬间化身成被点燃的炮仗:“有什么处分我承担没有关系,告诉我父亲,这种幼儿园老师的方法亏他想得出来!”
“可是这个方法最有用,你会怕处分?哪怕被开除,你都会死脑筋地呆在芝川身边保护着,拒接上司电话,你也是厉害得飞起,你上司让我告诉你,过完元旦假,他希望能看到你回去乖乖做警监。”
“如果我拒绝呢?”惠由唯独在此事上寸步不想让,也许是因为她确实感受到了有危险在靠近芝川,虽然这么说有点太过玄幻。
“那你上司就会立刻通知惠议员,你别以为你的背景同事们不知道,上面的人知道得不要太清楚,你究竟不是普通的警监。别看你爸现在放任你做个悠闲的派出所监察,我和你打赌,你三十五岁之后的仕途,他都给你做过安排了……”
听到这件事,惠由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她的抵触情绪一瞬间到达顶峰:“他怎么能这样?凭什么?!”
“就凭你是他优秀的独女。”厦和嘴里幽幽然仿佛事不关己般地吐出这句话,没等惠由来得及反驳,又接着说下去,“我们再回到开始的话题,我个人认为,这个案件里你掺杂了太多个人情感,我随便打个比方,如果今天遭遇k威胁的人不是芝川,而是别的你不喜欢的偶像,你还会这么尽职尽责地调查到底,直到帮她把潜在威胁对象揪出来吗?我话就说到这里,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
挂断电话后的“嘟嘟”声在惠由的耳边回响了三遍之后,电话自动跳回了锁屏状态,而她却被竹马刚才的话震得做不出任何动作。或许是她太过单纯,没办法像竹马那样站在冷眼旁观的角度,以为父亲默许自己去做一个派出所的警监,丝毫不向自己透露他对自己的期望就是默许她一辈子平庸?
也是啊,会规定自己在饭桌上不能露出除微笑之外表情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普通龟毛的父亲,他可是个政客啊……
惠由缓慢地蹲在了这个被整个电视台忙碌的人所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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