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出了鹿州之后绝不复还。”
时间仿佛静止,气氛变得宁静,苍鸾沉默良久……
放他走是不可能的,尽管他不再掌握兵权,但战功赫赫,若去了诸侯那里,岂不是能重操旧业。
“哼哼,世上还有什么信任可言,封尚书且回吧,郁夫人迟早有一天会回来,劝你别浪费心思。除了兵权和郁御史,朕什么都可以给你。朕不是不给你机会,只要你自愿留在宫中,你回去考虑考虑吧。”
封淡淼隐忍出一骨子闷气全堵在握紧的拳头上,却失落的垂下头:“臣告退。”
封淡淼离开勤政殿后来到广禄宫,仅在大门外就被侍卫拦下,说是郁御史有令不准他进入。只听得广禄宫传出歌姬婉转的歌声,可想而知里面正大兴歌舞。
尉矢从宫里灰溜溜出来,封淡淼连忙问道:“怎么样,他答应出来了吗?”
尉矢摇头:“小黄毛不肯见我,叫人给我回了两个字——骗子。”
封淡淼有点急,这会子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若不是苍鸾安插在有鱼宫里的侍卫都是大晏高手他一人敌不过来,不然他便打进去。“那他什么时候肯见我们?”
尉矢也是一脸无奈:“只好等他气消咯,不如你写封信给他,或者叫人给他捎个话。他会假装没看见,但他一定会看,相信我。”
“也好,”封淡淼逮住一个送午膳的小宫女,“你替我给郁御史传个话,说那天是我不对,问他什么时候愿意来见我。”
小宫女恭敬的点了头,“是,尚书大人。”
小宫女进了宫走到有鱼跟前说道:“御史大人,封尚书有一句话捎来,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鱼双眸微微晃动,猎奇心果然趋势他点了点头:“说。”
“他说…”小宫女害怕的抿了嘴,凑近有鱼耳边战战兢兢道,“他说大人您以后别再去打扰他,以免莫大人误会。”
有鱼慎了一瞬,脑袋如被灌了岩浆轰炸开来,屈辱感像一群蚂蚁撕咬心坎,没想到在他眼里自己竟同个不知廉耻、死缠烂打的贱妇故意挑拨他们之间的感情,够了。有鱼捂着额无力的倒在榻上,像中了瘟疫气喘吁吁。
“告诉他,我知道了。”
小宫女出到宫门,封淡淼连忙迎上去,“怎样,郁御史怎么说?”
小宫女:“郁御史劝两位大人不必再来了,他…他不想见二位。”
“不可能啊,”尉矢狐疑的皱起眉头,小黄毛这个人难道不该很容易骗到手吗,难不成封狗把他气得太深?尉矢问道:“那御史大人说话时是什么表情。”
小宫女愣了愣,“他…他当时很愤怒,奴婢不敢仰视。”
封淡淼无奈地摇了头,表情除了失落没有别的,转身郁郁的离开。尉矢傍住封淡淼的肩膀安慰道:“你别灰心,我保证不出三日小黄毛就会亲自跑来找你,就他那小脾气别人不懂你还不懂吗。”
“不懂。”
“……”
——
夜幕降临,尉矢带封淡淼去酒楼喝酒解闷。与此同时,郊外无人问津的凉亭下,两个人正密谋着一桩谋杀。
乌云密布的夜空看不到半点星光,郊外伸手不见五指。王阳中午接到了一封密函,说有要是商量,请他午夜前来赴约。信函没有署名是谁,王阳本无心前来,可是后面竟然缀着一句:如若先生不来,吾必将陛下举假郦王一事公之于众。
苍鸾当初为招募士兵找人冒充晋奴,并尊其为郦坤王,但此事仅有苍鸾和王阳知道,不知何人能知此内幕,真相一旦暴露于苍鸾的名声有很大冲击,所以王阳应邀前来。
王阳隐隐约约看到凉亭下站着一个人影,仅此之外什么都看不清。王阳礼貌的问道:“可是足下邀我前来?”
“正是在下。”神秘人的声音粗糙沙哑,喉咙里像塞着桃核,吐字不清但依旧能让人听懂,俨然是为伪装而作。
王阳不能辨识出他是谁,但有感觉此人一定是内鬼。“不知足下有何事要与我共谋?”
“我也不拐弯抹角,在下请先生来是请先生杀掉郁御史,为了大晏的天下,此人不可留。”
王阳愣了愣,有鱼秉性纯真,没必要遭来杀身之祸。“为何要杀郁御史。”
神秘人:“郁御史乃天降真主,娶了帝后之命的林小姐更让他实至名归,仅为了这谣言,难道不该杀吗?”
王阳解释道:“郁御史他胸无大志,胆小怕事,更无害人之心,试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皇帝,足下是多虑了,况且足下也说,那些都是谣言。”
“先生诧异,正是因为郁御史他无害人之心,所以百姓以为他宅心仁厚,因为他胆小怕事,在陛下面前步步谦让,所以百姓以为他虚怀若谷,因为他胸无大志,封淡淼为他出谋划策,百姓就以为他礼贤下士。先生岂会熟视无睹,眼睁睁看郁御史的口碑超过陛下?再者,谣言或真或假信则有之,为了巩固大晏江山,杀一个小小人物先生何必瞻前顾后。”
王阳并不是不知民心所向的力量,但有鱼为人亲和,杀他着实教人于心不忍。“那我劝陛下永禁郁御史,这样便不会动摇大晏的根基。”
“计划赶不过变化,莫不成要等郁御史羽翼丰满先生才肯动手?只怕到时候亡羊补牢为时已晚。窥测江山者,宁可杀错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人,况且郁御史本来就有觊觎之心,别忘了,他第一个拿到玉玺。他为什么要拿玉玺,是为了开启地宫那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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