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地宫……
最后终于定格成一把剑,那把剑,幽幽闪着古老的光,原来就藏在他的身体里啊。
一个仿佛穿越了千年万年的声音猛然在脑海里闪过。
“阿晋。”
☆、第28章 以剑入道
沈晋之闭上眼睛,周边的水声都停了下来,周边寂然,仿佛是奇妙的内视般。
那把缩小的剑就待在他的身体里面,在中下丹田之间,幽静地闪着光。
沈晋之也是第一次进入内视,下丹田上处是一个类似气泡的球状,那把剑立在正中央的位置,恍若此地之主,淡淡光辉闪烁。
一个虚影慢慢在边上形成,依稀可见是一个少年人的模样,沈晋之只觉得面前视角一转,眼前的画面突然一变,赫然从内视状态变成了直面着那把剑,他微微一愣,接着便想到大概是自己的视角覆在那个虚影上了。
脚下一片虚无却有实,他慢慢走近那把剑。
那把剑又似从前有灵一般,剑身铮铮而鸣,跃跃欲出。
沈晋之撇下眼神,萧雪薇最后的面容在历历在目,那个少女娇俏的声音也犹在耳边,而肴……初见时御剑而来的身影,那张绝世无双的面容,和温润天真的眼神。
只不过是一天之内,这些为什么忽然便毁了?
和从前那样,看着自己上了心的,那些美好全部都轰然倒塌去了,别说是挽回,他连……去拉扯一把,去勾一下那人衣角,去替代那些伤害的能力都没有。
他这样弱,有的只能是无能为力。
也不过是相遇那么短浅日子的人,要说多深厚的感情自然还称不上,可是……怎么能就这样轻巧地走了,萧雪薇几天前还是天真的小公主,他去逗一逗也有趣,却在这么阴冷的地方,死前还要经历那些……那些苦厄。
她一定哭得很难过。
肴,肴就更无辜了,如果不是好端端救了纪初莲,说不定已经被万瑞宗供起来了。
为什么……总是无能为力,总是……这样无奈?
像是感知到了他的心情,那把剑铮铮之声愈来愈响,他抬眼看去,那剑身嗡嗡动着,只需要像之前那样,只需要像之前那样……轻轻地握住它。
那把剑像是在说话,他只需要握住它,他想要的,就都会来了。
他眼神微微迷茫,又很快坚决起来。
那一瞬间那个气泡之内狂风俱来,他微微一愣,抬头竟听到轰轰雷声,继而细细的白紫色雷电缠绕在那铮铮作响的剑鞘身上。
仿佛天道阻他。
天道自然阻他,沈晋之想,这把剑定然非凡间之物,至于是不是纪初柏的奇遇他并不在意了,只要这剑……这剑能斩破这莫名其妙的天道。
凭什么他好不容易在意的,都要失去。
看,都是这莫名其妙的天道。
天道阻他,呵,这天道凭什么阻他?
沈晋之毫不犹豫地将手握在剑柄处,那雷电落下竟也是击得这个虚影手掌血肉模糊,刺骨二来的麻痛感让他手不自觉痉挛两下,他低头,竟是忍不住划出一个嘲讽的笑。
握住那把剑时,仿佛一切皆为虚妄,庞大的不甘从心中油然升起,那也许就是他从前所积攒的,所咬牙沉默下去的,于是如今都被这把剑激怒出来。
你阻我又如何,天道不公,你既阻我,又总是害我,我便拿这剑,去斩一斩你也无妨。
雷电愈急,他不退反进,一手执剑柄,一手握住剑鞘,天雷在这么一小方天地竟然也是如此拼命,疼痛难忍之苦有,血肉分离之苦也有,可是他眉目那般坚决,硬是拔/出了那剑。
看,这天道阻不了他。
沈晋之不知现在的表情是哭还是笑,雷电之痛下他所有的感官都在麻木起来,只是他依稀感觉到了这剑中的心情,也依稀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斩天之前,要先斩了那侏儒老怪。
被疼痛麻木的恍惚视线一点点恢复起来,脸上水珠都未曾落下,肴还是被那把枪挑在半空中,血晕绽开如花,那侏儒老怪还维持这之前那副令人恶心的笑容。
雷电沐身的彻骨之痛仿佛全部只发生在刚刚那一瞬间。
那侏儒老怪嗤笑一声,另一只手在空中一个虚抓,沈晋之胸口便是一阵巨力,硬生生便是隔空将他抓了过去。
他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全身狼狈,本便如丧家之犬。
那侏儒老头正想再逗弄一下这凡人,突然一惊。
此间灵气波动忽然巨大起来,他微微皱眉,眼睛向湖中的聚灵阵看去,那聚灵阵是他研究了许多年的阵法而成,这一灵隐径本就灵气稀薄,被这聚灵阵吸取,几乎全都聚集在这湖里了。
可是这浓缩的一直很平静的灵气,忽然便暴动了。
像是被什么强大的引力所拉扯,湖面上禁锢的灵力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聚灵阵竟一时阻拦不得,挣扎两下后光芒渐渐弱了下来。
洞内一时晦暗难明,侏儒一时竟然有些慌乱,
他已步入金丹大圆满,那是半只脚跨入了元婴,这么点灵气就算暴动起来的确也完全不够看,可是,偏偏却有直觉在提醒他有哪里不妥一般,这灵力暴动的确是罕见,他从前只在落紫宗见过,那位前辈一举突破元婴,天地为之失色,这几千里内灵力都动乱了。
此情此景自然不能与当年相提并论,可是……怎么似乎哪里有不妥一样。
他面前只有一个小小的练气六层,另外那个便更不可能了,不过是个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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