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怪味?”
赵之舜把糖塞进喻意怀里,心急火燎地去浴室洗澡了,喻意在后面的语气难得有些起伏:“你急什么?”
喻意知道糖不是赵之昂藏下的。他收到糖发现少了以后,就找卖家退款,卖家也给他退了。下午四点下戏,喻意在车上刷淘宝,告诉卖家糖找到了,要把款打还给卖家,卖家却说他们查了视频监控,确实是少放了两包糖的。
方才赵之舜风尘仆仆进门来,香水味里掺了股汗味,急急忙忙往浴室走,喻意又见他t恤都被汗水浸湿了,就猜他是找糖去了。
可赵之舜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这和夏实说的一点大相径庭,让喻意又忍不住要开始“我觉得”了。
喻意靠在门边发呆,赵之舜洗完走了出来,他没穿衣服,赤着上半身,头发滴水,腰间围了块儿浴巾,像个大狗一样眼巴巴看着喻意。喻意告诉他:“别以为讨好我我就会喜欢你。”
赵之舜对着喻意笑了一下,露着一口白牙,他走到喻意前方半米,热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罩住喻意,又伸出左手放在喻意的肩上,大拇指的玉扳指碰到了喻意的脖子,把他的体温也带给喻意。
“你太操心了,炮友而已。”赵之舜低头,在吻喻意前,给他们的关系定了个性。
何惧开门进去,赵之昂背着门在打电话说公事,手里还在敲键盘,他这阵子是真的忙,听见开门的声音,赵之昂转过身来,对着那头说了句先这样,挂了电话,丢了手机,看着何惧。
他们七八天不见了,大敌当前,危险不可知,该聊正事。
赵之昂应该问何惧今天去殷离那里的情况,有何收获。
但他看到何惧,就想不起那些事了。何惧从电视屏幕里的娱乐新闻中走了出来,实实在在来到赵之昂跟前。这个世界上有无数少女少男正打着何惧的tag发推发博,搜他的新闻,集他的相片,梦想要见他一面,何惧在见赵之昂。
何惧换了拖鞋,对赵之昂晃晃手里的一个牛皮信封:“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这是何惧新单曲的de,制作人编了几个版本,给他挑。
赵之昂见何惧从信封里拿出一张cd,心中警铃大作,告诫何惧:“放回去。”
“我在车里已经听过了,”何惧笑眯眯道,“用压抑的声音诠释了苦涩,很隐忍。”
赵之昂扶额:“你重录一遍吧。”
何惧拒绝:“不要。”
“你这样是对你粉丝的不诚实,”赵之昂试图说服何惧,何惧不为所动地把cd放进音响里,歌曲的前奏传出来。赵之昂不忍听下去,捉着何惧把他的手拧到背后,压到沙发上去,要抢他手里的音响遥控,何惧用力弯曲手肘想翻身,头一转过来,嘴唇擦过了赵之昂的唇。
这本来就是打情骂俏,何惧唇上的余热未消,又重新接触到温热。
赵之昂碰了他一下又分开,眼里带着深意看他,音响里突然传出了何惧念经似的歌声,何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赵之昂没什么表情地坐了起来,翘着脚喝茶。
“对了,老赵,”何惧一面欣赏着赵之昂用他的声音唱的歌,一面问他,“你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吗?”
赵之昂近期忙得脚不沾地,每天问好几次秘书今天几号,听到何惧这么一说,想起以前被问这句话的经历,结合月份天气,小心翼翼到:“七夕节?”
何惧从沙发上拿了个枕头去蒙赵之昂的脸,:“你是不是傻?今晚我们录的那期大逃亡要播了。”
说着打开电视,预告片正在播放,右上角还有倒计时二十多分钟。
预告放的是第二天早上在泳池肉搏的镜头,何惧笑着靠在赵之昂肩头,看自己、赵之昂和江东在对决。字幕打着“这是不是我们快要换回去的时候?”赵之昂严肃地盯着电视机看。
何惧也坐直了:“对,就是这时候。”
节目组把江东掀翻赵之昂的那一幕慢速播放了好几次,回播出时,赵之昂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到电视机边,只见屏幕中赵之昂以十分缓慢的速度,背着水面,缓缓掉进泳池,而镜头里录了一半背影的何惧,像是忽然之间被抽空了力气,腿软着滑了下去。
但这都不是赵之昂想给何惧看的,他扭头问何惧:“这段可以重播吗?”
何惧不明就里:“不能,这又不是点播,怎么了?”
“在泳池外面围观的人里,有一个人不对劲,”赵之昂道,何惧在平板上找了找,打开了节目预告,拉到赵之昂说的地方。
赵之昂把平板拿过去,紧紧盯着屏幕,在慢速回放的某一刻按了暂停。
“就是他。”赵之昂指着左上角的角落,何惧仔细一看,才发现在一堆拍照尖叫的人中,有一个穿带着鸭舌帽、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子。
预告片像素低,且摄像师的重点是录节目的嘉宾,场外群众是无意扫到镜头里去的,别说看清脸了,不细找都看不见有这么个人。
黑衣男子的动作很怪异,这也是赵之昂注意到他的原因之一。
他的手在衣摆下面飞快地翻动着,头地吹着,帽檐把脸遮得严实。这段放慢镜头的片段只得五秒,五秒中他身边举着相机的女孩跳了起来,手肘撞到了他的头,他头缓缓晃了一下,身体纹丝不动,而他的手,还是丝毫不被影响地做着奇怪的动作,像在给小孩儿变戏法一样。
何惧看了几遍,头皮发麻,盯着赵之昂,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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