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了!”
这话引来韩烺一声笑,韩烺看她那惊讶的样子,不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怎么傻了起来?宵禁禁得住旁人,可禁不住我!你夫君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北京城禁严了,你夫君也照样打马上街!”
裴真愕然。
韩烺却坐到了她身边,“舍不得我走?”
“没有!”
裴真赶忙否认,其实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何有此一问。韩烺却忽然疑问地“嗯”了一声,这一声充满了不满,“舍得我走?”
裴真愣在当场,这话她又该点头还是摇头?
眼看着他探身靠了过来,她腰板都要挺不直了去,直想躲。
她自来行的正坐得端,怎么能躲呢?
可是不躲,那满脸佯装不满的男人就逼到她脸上来了!
好在他在离她两指的地方停下了,呵呵笑,“我知道夫人定是舍不得我!夫人不敢承认罢了!”
裴真心道他这是什么脑回路,强词夺理!然而韩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裴真完全愣住了。
“明晚,夫人可给我留好床,我会半夜自己摸上来的!到时候若是没有空地,我可就要抱着夫人睡了!”
言罢,他起身将腰带一束,在高灯的光亮下,越发显得雄姿英发,裴真有些恍了眼,呆坐在床前,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却啧了一下嘴,道了句“又犯傻”,“都说了夜里凉,傻坐着干嘛?还不快进去!”
说着,又将她塞进了纱帐之中。
纱帐阻隔了高灯的光亮,裴真在昏暗中恍惚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房里早就没了人。
她抬手抚上了自己脸,反复发烫的脸至今未散去热度,耳边回荡起韩烺说的明晚如何如何的话,脸上不由又是一阵热浪。
想她纵观人世几百年,还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嗯,世风日下。
☆、第74章 不是成精了吧?
? “啾啾!啾啾!”
裴真用过早饭,听见廊下有啾啾的鸟叫,这才想起那黄嘟嘟的文鸟来。
那鸟伤了脚,翅膀下也有擦伤,那天她得了鸟,便遇上了未英同韩烺莫名其妙较劲的事,弄得她将这鸟全抛在了脑后。
她循声走过去,瞧见鸟挂在正院外的桃树上,夏南正给文鸟的细腿换药,许是碰疼了它,它啾啾直叫。
它越是叫,夏南越是紧张,这一不小心,指甲一下戳到了文鸟的伤处。
“啾!”
文鸟尖叫一声,气极了似得,低头往夏南手上啄去。夏南吃痛,赶紧收回了手,这才瞧见裴真到了此处。
“夫人。”夏南朝她撇嘴,“这鸟脾气忒般大,一会闹着要出来放风,一会换不好药便要啄我,真是愁煞人了!”
裴真失笑,拉了她的手瞧,见手背上虽有红印,却没破皮,不由瞥了文鸟一眼。
文鸟立在桃树枝上,正偷偷地看向这边,裴真一眼看过去,它立时高扬着脑袋转到了一边。
裴真暗觉好笑,看着文鸟同夏南道:“既然这鸟不听话,三日不要给它喂食吃,关笼子里,不要放出来。”
她说了这话,见那文鸟小脑袋一转瞥了过来,似有嘲讽的意思。
夏南道不行,“夫人不知,这鸟忒坏,若是不如它的意,它便专捡了人睡觉歇息的时候叫,吵得脑壳疼!”
裴真挑了挑眉,见夏南说了这话,文鸟又高昂了脑袋,且颇为得色的样子,她暗笑,哼了一声,道:“那就把它关到柴房里。”
她这么一说,文鸟立时扭头瞪了过来,夏南也瞧见了,指着文鸟赶忙同裴真道:“夫人你看,它瞪人呢!之前我说它坏话,它也瞪我来着!不是成精了吧?!”
裴真心想这个问题问得好,笑了一下,顺着夏南的话朝那文鸟道:“你若是听懂了人话,就点点头。”
可文鸟只是眨了眨眼,并不点头。
夏南有些失望,“我真觉得它跟成精了似得,可惜!我真想瞧瞧成精的都是什么样!”
裴真笑看了她一眼,心想成精的你见过的,没什么奇的。
只是这话她没说,见那文鸟不应她的问话,只是偷偷打量人,同夏南道:“既然没成精,那就是寻常鸟而已,关到柴房去吧,饿它几天她就老实了!”
她说着,又补了一句,“锁鸟的钥匙可看好了,别被鸟无缘无故叨了去!”
这话一出,文鸟便两眼瞪住了裴真,“啾!”
裴真不理它,呵呵笑,只是吩咐夏南,“小心别再被它啄了。”
......
午间,韩烺没回来,打发了人过来问她如何了,传了话说忙着,晚上才得回。裴真听着只是应了一声,那传话的人却又道:“爷说,让夫人备下的东西,夫人可别忘了。”
裴真听着一愣,“什么东西?”
“爷没说,爷只道昨晚同夫人打过招呼的。”
传话的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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