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当著众人的面说什麽‘我们要你死你就得死’的飞扬跋扈的家夥。
那时候卡门给他印象极差,就跟一个自持清高的莽汉差不多。也许是他平时并不炫耀的原因,自己根本就没觉得他还有可取之处。
对卡门不大感冒的还有欣佩拉等人,不过见他一口流利的当地语言并且在五分锺之内就逼出了口供,认为还是有必要再信任他一点。
只是卡门探得的情况让大家感到形势变得前所未有的严峻。
原来就在几天前,第一和第二特区采取了联姻的方式替彼此的合作关系投了份保险,第三和第四特区也即将合并,再加之四首领常常碰头,为了降低危险性并不明里聚在一起,很多事情只需要口头约定,然後叫属下代替他们在会议桌上走走形式就行。因此他们才会扑空,虽然还有机会但是成功率俨然降低。就像狙击枪,首发命中的重要性永远排在击毙人数的前面。
不用招呼,大家便快速处理掉落网的敌人,袁风看向秒表,还剩下四分锺三十二秒锺。
直升机马上就会来到别墅上空,如果发现哨兵全部失踪,它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拉响警报,数
以万计驻守营地的敌军,将形成包围圈展开地毯式收索,叫入侵者插翅难飞。
他们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马上撤退,能多快就多快,在敌军采取行动之前,回到金三角得到我方直升机的接应。另外一条就是想办法瞒过敌机的眼睛,潜入就在隔壁的果敢,竭尽全力去争取近在眼前的胜利。
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前者,留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後卷土重来就是。只是免不了打草惊蛇,很可能没了下次。但是後者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一分锺之内想到绝妙的主意,即使想到了还要在剩下的三分多时间里进行铺设,不太现实。
然而就在团队逼不得已划成两派人准备分道扬镳之际,李先突然出声:“等等,我有个主意。”
五、四、三、二、一。
分秒不差,随著轰隆隆的响声,叛军巡逻的直升机由远极近。
‘狼群’的人不约而同勒紧了神经。
他们既然能够隐藏在树林里或者山地中不被发现,那麽又何不擅长伪装成敌人渡过难关?只要不记错哨兵分布的位置以及游哨的既定路线,可以说就没有供敌人发现的破绽。
如果能够多出二十分锺,胜利绝对属於有著拼搏精神,不轻易言败的强者。
直升机上巨大的探照灯就像一只魔眼,四处扫射的强光几乎击破黑暗的深邃。如果稍有闪失,他们将被装在直升机上的重机枪打成四处飞溅的肉泥,这让伪装成游哨的佣兵胆战心惊,度秒如年。
飞机似乎并不打算离去,螺旋桨在头上嗷嗷直叫,吵得人头疼。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在它终於厌倦了这样不明所以地盘旋,甩尾飞走时,每个人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然而这时,某个士兵身上的无线电突然发出沙沙的声音,而飞走的直升机又飞了回来。
当西蒙发现那诡异的声响来自自己身上,吓得魂不附体,赶忙无线电扔掉。还好被身後的卡门及时接住,放在耳边,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帽檐下闪了出来,射向那人。
无线电里的沙沙声突然变为某个家夥的吼叫:“他妈的,塔上那家夥怎麽了,呼叫他也没动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们这些蠢猪!”(缅甸语)
卡门没有犹豫,就用粗鲁无比又低声下气,笑得讨好的调子回答:“啊,长官,这家夥肯定是睡著了,平时就他最爱偷懒……”
话还没说完就被长官异常愤怒,不用猜也知道他定是唾沫横飞的嘶吼给堵了回来:“还不把他给老子叫起来!操他妈xx,一群饭桶明天我会让你们的长官叫你们好看!”
翻了个白眼,卡门腹诽:名副其实的饭桶,是我们让你好看才对。敌人就在眼皮之下都没发觉,还气势汹汹地朝一个死人撒气。我看是眼睛长在了pì_yǎn里!
“是,是。”要怪只怪卡门的口音太纯正,加之语气痞痞的完全符合叛军讲话的方式,那位长官丝毫未发觉自己被耍了,反而觉得是自己用手中的权威耍了别人。
飞机一走,几队巡逻的‘哨兵’就撒腿狂奔起来。佤邦北部,也就是距他们所在位置3000米处,与第一特区果敢相连,所幸彭氏为了和自己的亲家来往方便,将巢穴转移到与其一线之隔的边境,正好节省了雇佣兵登门造访的时间。临行时李先往塔上看了一眼,看见之前被莫雷打死的哨兵正垂著头,靠坐在栏杆上面,他似乎有些明白刚才直升机不肯离开後来被卡门三言两语打发走的原因了,不过有点惊喜有点刺激的感觉被跑在前面突然折回来狠狠拉住他手臂的队长给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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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痛之名(铁血强强双性)72
多出的二十分锺,一千二百秒,每一秒都得用在刀刃上。
男子三千米长跑的世界纪录是七分二十秒,但是他们在身负几十公斤重量,道路颠簸不平的情况下所花掉的时间必须尽可能低於这个记录,除非抄捷径,否则就是三个字,不可能。
就算在队长的词典里找不到这几个字,但总有一次会找到。毕竟雇佣兵不是神,就算身体再好,智商再高,也有很多事无法办到,只是他们习惯高估自身的强,按照不努力就不能达到的指标来要求自己,享受自我鞭策和激励,挑战最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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