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已经十二点半了,随便冲了个澡,倒床上秒睡。
三个人后来比较兴奋,还开了瓶白的,方玉成酒量好,有半瓶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睡觉睡到一半,他被渴醒了,看了眼床头的钟,两点半,才睡了没多久,扒了把乱糟糟的头发,他飘荡到厨房,倒了杯凉水一气喝下去,终于觉得干渴的嗓子和肠胃都舒服了,又拿了水杯慢慢喝着晃到客厅。夜深人静,外面有一点点动静都会让人听得一清二楚,比如现在,他咕嘟咕嘟喝着水就听到门外似乎有什么声音。
好奇心上来,他放轻了脚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望出去。楼梯的感应灯没亮,对门却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似乎正在试图开门,看他动作技术不太纯熟,开得并不顺利。
方玉成在这里住得久了,知道对门只住了个婆婆,听说四十几岁时丈夫、孩子死于一场车祸,后来她也没有再嫁一直独居,现在就一个人独居,也没什么亲戚来往,听说是都不在本市。方玉成敢肯定,就算是亲戚来往也没有谁家亲戚朋友会大半夜来串门的。
住一楼有时候就有这个坏处,容易遭贼。
方玉成把杯子放下,一把拿起放在门背后的棒球棍,别问他一个压根连棒球规则都不知道的人为什么要在家里放这种东西,除了打坏蛋趁手实在没有别的理由。
他动作十分小心,生怕惊动了外面的“贼”,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他贴着门框灵巧地出来,慢慢贴近“贼”的背后。对门的距离使他只走了两步便进入了攻击范围。
他不敢对后脑勺下棍,生怕把人脑袋打成烂西瓜,他对准了“贼”的肩膀,高高举起棒球棍,使足了力打下去!
就在那一瞬间,“贼”似乎也察觉到了身后的不对劲转过身来。
方玉成在黑暗中看到对方脑袋上似乎贴了块纱布……好眼熟……
只是一瞬间的事,“贼”发现自己被袭击了,飞快地用手一挡,照着肩膀打下来的一棍子顿时打在他的手臂上,“啪”的一声听着就肉疼得很,对方嘴里发出“嘶”的一声闷哼声。
楼梯的感应灯应声而亮,邢绍钧因痛而扭成一团的脸出现在方玉成的眼中,两人再次因为误会而成为“行凶者”和“被害者”两两相对,四目相接。
卧槽,又打错人了!
“好,好巧啊……我以为来贼了……”手握“凶器”的某人自己也觉得解释好苍白。
“是好巧,大概需要你再送我去一次医院了。”邢绍钧捂着手臂,一颗颗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这样的缘份真的也是少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好冷淡,作者菌的心者要碎了~~
ps:之前有人问那个“呀呀呀呀”的手机铃声是什么,我忘记回答了,是《极限挑战》里的一个音乐,每次都感觉特别喜感,特别欢快!有兴趣可以去网上搜一下,原曲是个韩语歌,但我只喜欢这一段,名字已经叫不出来了。
☆、早安
方玉成觉得邢绍钧上辈子一定欠了自己债没还,不然怎么会第一次见面被他当成沈佳佳的男朋友给一顿打,第二次以为是变~态色~狼被他拍了一板砖,这第三次竟然还误会是小偷被他用棒球棍招呼了!
当然,他还是有默默为自己冲动的行为作检讨,比如这次,他完全可以躲在屋里报警,然后监视着对方再等警察来处理。他平时也的确是那样的人,说到底还是要怪徐强那个渣影响了他的心情,还有一半要归于喝酒误事,虽然他没喝醉,但酒壮人胆,邢绍钧两次被打都是他酒后。
接下来一定要戒酒!
听到邢绍钧的要求,他赶紧道:“好,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邢绍钧点头,又压低了声音:“你换件衣服吧?”
方玉成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不对,他一个人在家喜欢裸~着睡,出来喝水就随便披了件睡袍,里面什么也没有穿,刚才注意力没在这上面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被邢绍钧一说,一看半片胸膛都露在外面,两条大~腿若隐若现,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
“你等我一下!”
他赶紧捂了胸口,提了棍子跑回家,又怕邢绍钧的手等不及,随便套了身衣服拿了钱包出来。
后半夜不好打的,还好邢绍钧有车,是辆大众的suv,方玉成不买车,对车也不关心,只觉得这车挺帅气的,他坐了驾驶座。他会开车,车子学了好几年了,但就是没怎么开过,坐上车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邢绍钧的手臂,那手看着都已经肿起来了,肯定是伤到骨头了。
方玉成心说不要把人手给打断了吧?要是再开车把人连人带车也撞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他觉得把自个人儿卖了都赔不起。
将车子起动,他吸了一口气道:“你确定我来开车?我可告诉你,我从驾校出来就没开过车!”
邢绍钧指指自己的手臂,苦笑:“快点吧,你不开我们只能走到医院了,我怕我的手坚持不住。”
“那行,你安全带系好了?我出发了啊!”他一松刹车,一踩油门——哇靠,太快了,好可怕!脚一抖又一脚刹车,车里的两个人顿时被惯性甩得向前一冲。
方玉成吓出一身汗,邢绍钧抱着手臂,忍着疼还安慰他:“没事,你继续开。”
“……”他脚都软了好吗?“你胆真大!”还敢让他开!
“不,我是命大。”
邢绍钧说了个一点不冷的冷笑话,方玉成没笑出来,不过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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