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发软,一个踉跄打翻了宫女手中的药碗,褐色的滚烫汁水大半洒在身上,薄薄的细纱内衣立刻被浇透,疼的他低低啊了一声。
皇帝脸色更难看了,两名宫女惊慌失措的跪到地上,瑟瑟发抖拼命磕头,却是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卫泠忽然想起不久前王府别业的事情,心中一惊,生怕又牵连到无辜的人,因此顾不得疼,一把抓住皇帝的手,抬头急急恳求道:“皇上,是阿泠自己不小心碰翻的,不关她俩的事,皇上别罚她们了!”
皇帝低头注视着他的手,因为用力抓着自己,迸的指甲都发白了。再看看这人,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似的,却依然为了不相干的人在恳求自己。
破天荒的,皇帝竟然心软了。
轻轻将他额前乱发拨开,皇帝垂下眼,半晌,淡淡道:“安乐侯被药渍污了,备水沐浴,连着治烫伤的碧玉冻凝膏一块儿送来。再煎一碗药。”
两名宫女这才像重新活过来似的,僵直的躯壳软了下来,规规矩矩磕了个头,哽咽着说:“奴婢遵旨。”言毕又向卫泠行个福礼,弓身慢慢退出去了。
卫泠收回视线,有些惧怕的看向皇帝:沐浴?
他只觉浑身上下无处不难受,头昏沉,人发软,烫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身下某个不能启齿的地方更是让他坐卧不安……可是,为什么皇帝会想到沐浴?他的思维和逻辑好像有点短路了。为什么?可以不要吗?
所有准备工作很快就绪,连同干净的内外衣。(为什么皇帝会备有他的尺码的衣物?卫小侯爷的脑袋已经有点糊涂了。)
他胆怯的后退一步,下意识的握住了衣襟,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把抓了过去。
“皇上!”小侯爷的惊呼在看到皇帝的面色后生生吓了回去。皇帝黑着脸,用最直接的方式将他剥了个干净,一把抱起直接丢入浴桶中。
卫泠狠狠呛了一口水,咳的脸通红,泪眼汪汪看着他,却不敢开口。
皇帝抓起浴巾,泄愤似的用力擦上来,少年细嫩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红痕。卫泠哆嗦了一下,缩在水里,不敢挣扎,只抱着膝头,把自己缩的小点、再小点。闭上眼,两道细细的泪痕混着满面水渍偷偷淌了下来。
浴巾大力摩擦过先前烫红的皮肤,卫泠终于忍不住泣道:“疼……”
皇帝停了手,怔怔看着他,隔了许久,拇指一点一点擦过他面颊泪痕,目光深邃,却是终于柔和了下来,俯身轻轻吻住上他的眼:“乖,不哭了。”
一片混乱迷蒙间,小侯爷仿佛被抱起来,湿淋淋的直接放到了床上。皇帝脱掉了沾湿累赘的外衣,只着松松垮垮的里衣,抓过帕子为他慢慢擦拭身体。卫泠的头晕的更厉害,四肢酸软,身上身下的伤处齐作疼,让他简直毫无招架之力,干脆自欺欺人的闭上了眼。
清凉的药膏被细细涂抹上烫伤处,立刻就舒服很多。卫泠纠紧的眉心稍稍松开些。皇帝换了个瓶子,然后,一点一点的分开了他的腿……卫泠猛的睁开眼,所有的声音却被悉数吞没了。皇帝一面不依不饶的掠夺他的唇舌,手指却小心的在他身下进出,仔细探寻、涂抹过每一处内壁伤口,又将沾着药膏的手指在穴`口红肿处轻轻按摩。
渐渐的,卫泠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面上现出情动的媚色,眼中泛起水光:“嗯……”
皇帝的呼吸也开始变粗,下衣被隐约撑起,不知为什么,却是强自忍耐着,一把抓过干净的衣物扔到他身上,哑声道:“自己穿。”
然后,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
转身的瞬间,卫泠见到他起伏的胸膛,仿佛努力压抑的样子。不知怎的,竟有些恍惚了。
30.
这是第二次,小侯爷被御辇送回了公主府。不过与上回不同的是,虽然依旧是孱弱苍白的样子,这次的精神却还好,没有以前那么抑郁了。
皇帝发了话,让安乐侯在家好生歇两天,养好身体再回衙门不迟。第二日,宫里又赐下了一对儿臂粗细的老参,并许多燕窝茯苓等补养的物事。公主府里虽不缺这些东西,到底是天家的恩典和体贴,纵然公主府这样的顶级豪门,依然为这份体面而高兴、感激。
然而皇帝的恩典却不止这些。几日后,一封诏书更是将公主府捧上了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地步。借口先帝大行期间长公主照顾太后有功,趁着不久后便是福宁公主寿辰之际,皇帝大手笔的将乾州三千食邑作为贺礼划到了姑母名下。福宁公主本就位比亲王,食邑万户,这下更是震动了整个大周勋贵豪门圈子,连瞎子都看得出来,长公主圣眷之优渥,比起先帝朝简直只盛不衰。兼之又有传言出来,道是安乐侯以束发之年入中书省行走,皇帝爱重这位嫡亲小表弟,各种照顾提携。一时间,公主府门庭若市车马如云,若不是国孝中早说了概不操办,长公主这场寿宴要放在往年,还不知会如何的全城瞩目呢。
好在福宁公主并不是那等轻狂人物,递了牌子进宫,太后跟前小心的陪着聊了半天,依然不得要领,不知道这份天上掉下来的赏赐是个什么意思。其实太后也有点莫名,不过老姑嫂俩多年情分在,安抚了她几句,总算让她揣在半空中的一颗心掉回腔子里。回府又对阖府上下从行为到口角严加管束,愈发小心谨慎,唯恐被揪住一点错儿来。
至于卫泠,低调做人是他的本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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