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季荪比起来,温嵇的话更切中要害,令徐瑀害怕,他心里何尝不清楚,自己如果只是个普通皇子,保护不了朱璃,自己的下场凄惨,还要连累朱璃。
季荪说;“殿下,朱姑娘通情达理,能理解殿下的选择,这也是为朱姑娘好。”
“不,我不能同意。”
徐瑀突然站起来,“我再去求父皇。”
说罢,迈步朝外走,季荪想拦,徐瑀已经一阵风似冲出的书房,季荪在后面急的喊;“殿下千万要冷静,不能冲动,殿下……..”
徐瑀像没听见一样,在前院牵过一匹马,飞身上马,家仆急急忙忙打开王府大门,徐瑀扬鞭打马,侍卫们赶紧纷纷上马追赶。
温嵇追出来,徐瑀的马已经冲出王府。
乾清宫,魏帝正用膳,金龙长条桌上,中间摆着一罐汤,试菜的太监,验过之后,皇帝方动筷。
刘安给皇上盛了一碗汤,“这是瑾嫔娘娘送来的,瑾嫔娘娘说冬季燥,莲藕排骨汤清心降火,润肺去燥,亲自看着煮了一个下午。”
魏帝喝了一口汤,“难为她,清淡不油腻,很爽口。”
指着桌上的一盏红枣炖雪蛤,“把这个给瑾嫔送去。”
“是,皇上。”
平常瑾嫔留意魏帝身边的太监,笼络逢迎,没有宠妃的颐指气使,魏帝身边一干人对瑾嫔多有好感。
刘安亲自带着两个小太监,到永信宫送汤回来,看见敬王跪在乾清宫前。
急忙走上前,“殿下,这是何苦呢?”
徐瑀直直地跪着,“本王跪到父皇答应为止。”
刘安无奈,这敬王太执拗,刘安同情敬王,平常对敬王多看顾,不得不出言提醒,“殿下,皇上决定的事情,万难更改,老奴劝殿下还是回去吧!殿下跪在这里,惹皇上不高兴,对殿下没什么好处。”
徐瑀不答,也不起来。
刘安咳声,摇摇头,走进宫里。
魏帝已经用过晚膳,正擦手,刘安陪着小心,“皇上,敬王殿下在宫门外跪着。”
魏帝把手巾甩在侍候的太监身上,“让他跪着,清醒清醒。”
皇上不悦,也就刘安敢说上两句,刘安知道父子僵持不下,惹恼皇上,吃亏的是敬王。
斗胆说;“皇上,不然奴才请惠妃娘娘过来,劝劝敬王殿下。”
惠妃抚养敬王,敬王对惠妃尊重,惠妃的话敬王还是肯听的。
“不用管他,朕看他能跪到什么时候。”
魏帝动气,刘安不敢再多话
寝殿里的光线渐渐暗了,太监掌灯,殿内通亮。
魏帝看折子,脖子酸了,抬起头,透过窗扇看外面天已经黑了,问;“敬王还跪在外面吗?”
刘安把灯盏移近,“敬王还在宫外跪着。”
“他这是要逼迫朕答应。”
魏帝把折子扔在桌案上,很生气。
刘安不敢答话。
魏帝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批阅了奏章。
再次抬起头,看一眼殿角的西洋自鸣钟,已经申时末了,宫门快下锁了。
沉声道;“他这是要这里跪一宿。”
刘安端了一盏热茶给魏帝,“皇上,入秋夜晚石头地寒气重,敬王殿下这要跪上一晚,身体吃不消。”
魏帝喝了一口热茶,皱眉,“你出去告诉他,赶紧给朕滚出宫,朕不想看见他,否则,朕立刻下旨,给朱尚书之女赐婚他人。”
刘安答应一声,赶紧走到宫门外。
乾清宫廊下的点着无数宫灯,宫门前直挺挺跪着一个人。
刘安走过去,叫了声,“殿下,宫门快下锁了,殿下快出宫吧!晚了,就出不去了。”
徐瑀像一根木头似的,脊背挺直,岿然不动。
刘安摇摇头,无可奈何,“殿下,皇上说了,如果殿下不离开,皇上立刻把朱姑娘赐婚他人。”
就见徐瑀的笔直的身体晃了一下,刘安吩咐太监,“快,把敬王殿下送出宫。”
乾清宫侍卫们一拥而上。
马车把敬王送回王府,几个侍卫架着敬王,送回寝殿。
温嵇跟季荪唬得脸都变了,温嵇撩开徐瑀的袍子,卷起裤腿,唇角抽搐,徐瑀的双膝一大片淤青。
算算敬王进宫足有四个时辰,这是一直跪在青石砖地上。
急忙吩咐:“去太医院请御医。”
徐瑀摆手制止。
季荪也阻止,“别惊动太多人,把药箱拿来。”
“没事。”这是徐瑀进门说的第一句话。
温嵇坚持给徐瑀上药,边埋怨,“殿下明知道皇上的性子,还去碰钉子。”
徐瑀面色沉郁,眉心紧皱。
季荪怕敬王殿下再次犯糊涂,道:“殿下这些年谋求的,已经快到手了,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惹恼了皇上,坏了大事,朱姑娘帮了殿下很多,如果弄砸了,朱姑娘也会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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