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丙丁,现在上升到“神神叨叨一个女人”的阶段。当年关雎宫得宠时他还刚出生还不会走路,如今也识云雨,很想见识见识宠冠后宫无人匹敌的女人是个什么尊容。
襄亲王回府询问侧福晋,你们女人隔三差五的入宫给太后请安,总能见到皇贵妃侍奉太后跟前吧?
侧福晋支支吾吾只说皇贵妃身子很不好,太后慈恩,早免了皇贵妃跟前伺候,是以无从得见。问及相貌时,侧福晋只道与福晋有些挂像,同出一门也属寻常。
襄亲王又去问贵太妃,贵太妃仿佛很不自在,张口便道那个贱人狐媚不是东西,一看就是个不老实的。待博果儿再问详情时,贵太妃又推说皇贵妃入宫时她正巧入住王府,是以无从得知。
这样前后矛盾的话越发激起了年轻人的兴趣,一定要见一见这个令皇兄废了皇后的女人。
不管怎样,一个面貌与已故福晋有几分相似的奸妃形象已经跃然纸上。
不管襄亲王如何频繁得往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他一直到御花园的桃花梨花都开了才终于在静妃的协助下在御花园巧遇了从慈宁宫安排小选事宜完毕正要回承乾宫的皇贵妃。
当时才场面有些混乱,静妃言语中冷嘲热讽皇贵妃无事不出殿平素想姐妹说句话都请不动人。皇贵妃目不斜视轻声细语几句打发回去,只说身子不争气纵使想要在老祖宗跟前侍候膝下却怕过了病气反倒不美,比不得静妃有福。
静妃气得脸色发青,不顾场合张口嘲笑董鄂氏一女二夫不被太后婆婆待见,连请安也不被允许了。
胤禩毫无压力笑眯眯地顶回去:“静妃这样说岂非也将太后一并带上了,她老人家这般疼爱静妃,口无遮拦可不好。”
静妃嘴唇哆嗦,她自小受尽荣宠,入宫后太后姑母又百般维护,谁知为了面前这个女人受了毕生大辱。最后咬牙笑道:“皇贵妃入宫许久一直病着,想来还没见过襄亲王,这位可是同皇上一起玩大的兄弟,从前亲密得很。”
胤禩位同副后,比亲王只高不低,只向襄亲王行点头礼,微微笑着说了声:“早年听家姐总提起王爷,今日得见果真是名副其实。”
襄亲王眼睛从一见到皇贵妃一行从转角处现身之后就没再眨过,此刻他像是被一只手捏住了喉咙,憋了许久才憋出两个字:“你是……”
静妃心中暗乐,掩饰都掩饰不住。
胤禩都懒得理会他们,只说:“太后午睡醒了一直问静妃怎么不在慈宁宫,这会儿怕是已经满宫找人了。”
静妃如何能甘心,好戏才刚刚开场呢?太后自年节前后就开始盯着她,好不容易才寻了这个空当行事,都怪这个博果儿看见人就发傻,至今都不敢上前认人,注定做不了大事。
皇帝与太后几乎在同一时间知晓了御花园发生的事,一前一后差人来领走了襄亲王与静妃。
博果儿神不守舍跟着吴良辅去了乾清宫,皇帝拿出户科给事中粘本盛奏疏问他章程。博果儿哪里认真理会过这些东西,他满脑子都是皇贵妃的那张脸。
皇帝问及督垦荒地劝惩则例时,博果儿终于忍不住问道:“皇兄,今日臣弟见着皇贵妃了,她与臣弟的福晋?”
皇帝面不改色,连头都没抬一抬:“颚硕堂兄的女儿,朕也听说她们长得极像,颚硕自己都分不清楚。”
博果儿语塞,仍不死心。只是他也察觉皇帝自去岁开始越发严厉、说一不二,再没同他吐过苦水抱怨后宫不遂心,大半年来生疏不少。是以他只敢言语试探,终究不敢直接质问皇帝。
博果儿揣着满腹怀疑出了宫,现在再回味额娘与博尔济吉特氏论及皇贵妃时的态度,他不相信她们不知道这件事。
他是鲁莽,但觉不蠢。那绝不只是貌似董鄂氏的女人,她分明就是他的福晋。
婉儿不是已经死了?怎么会忽然成了皇兄的妃嫔?
他需要更多的佐证。
襄亲王的轿子并未回府,反倒转去了颚硕的国公府。
对着颚硕襄亲王可就没那么克制哑忍,先头一路上酝酿出来的所有怒火疑窦全数喷薄而出。责问颚硕是不是将女儿当加官进爵的货物待贾而沽?看他亲王不如皇帝有权势,后悔了?
颚硕原本存着的一线愧疚很快在襄亲王的颠倒是非中消耗殆尽,早前拼命压下的愤恨再度冒头: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当别家闺女是根草!
自家的丫头要不是被皇帝看上是不是就真要被一把火烧成灰?她替你纳妾理家哪一点对不起你?就因为太后族里一个丫头有孕就要逼死我家娇养的姑娘?
于是颚硕也硬气起来,甚至拿出族谱指天誓日皇宫里的那位闺名乌云珠,宛如还躺在襄王府停放的棺材里没入土,大家若有不信大可开棺查验,或者让乌云珠的生父从盛京上京对质也行啊。
襄亲王这才想起宛如被他一怒之下一把火烧了。
就连当日贴身跟随的红纹据说也自尽殉主了,死无对证。没有皇帝传召远在盛京的贵族王公哪个不要命了敢私自上京,这条路也行不通。
博果儿这时候才觉别扭,烧了人家女儿还上门踢馆,骂人家一女二夫。只是那个女人到底怎么从王府到宫里的,他必须查!满人不忌讳夫死再嫁,他额娘与太后都一女二夫过,但人家前夫都没了才嫁的。他博穆博果尔还活着呢!
回府的路上襄亲王终于冷静下来,知道内情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她额娘一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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