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贵族的利益。新登基的爱德华七世对此欲怒不敢言,这更加引起了贵族们的惶恐和不满。
比起都市里的杂乱纷扰,伦敦远郊就显得宁静得多。在面临北海的一处海湾陡峭岩壁上,坐落着人迹罕至的圣彼得医院。这是一家收容重度精神病人的医院,尤其那些会给他人造成伤害的患者。这家医院里有一个特别的病人,住进来3年从没走出去过一步。他的病房被单独隔离在一个塔楼里,能够看到陡峭的崖壁和大海。给他看病的医生和护士都经过特别安排,据说背后有幕后人时时关注他的消息。
他是个沉默的患者。无论是进行治疗还是服药,他从不过问也不抵抗,好像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命运。每次护士进门时他都是坐在床头,看着窗外伦敦的方向发呆。他漠然的态度似乎对一切都不在乎,但有时又会突然失去理性,坐在角落里不吃不喝独自哭泣。每当这个时候护士就会给他一个土豆,据说那能平稳他情绪的最好的方法,虽然没人明白其中的理由。
然而,世界是连在一起的。
伦敦城中的新政策很快波及到了乡村,在一系列医院改革和合并波浪中,位置偏远又不受重视的圣彼得医院被宣告关门。医院关门后医生们当然有新的去处,但病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尤其是占据床位、痊愈可能性又小的精神病人。大多数有家的病人被遣送回家,少数得到关照的可以转入其他医院,剩下的则面临着被送到边远地区做苦工、甚至是秘密处死的命运。
医院里的人一批批减少,建筑里日渐安静,就连塔楼里的病人也从护士们的议论中听到了消息。他的神情更加凝重忧伤,日夜看着伦敦的方向,等待永久离别的那一天。
终于,离别的时刻到来了。
当两个男守卫走进塔楼房间,拿着手铐站在他的面前,艾伦知道他的时间到了。他站起身来到窗边,最后看了一眼伦敦的方向。那隐藏在浓雾之中的伦敦城里,有他日夜思念的人。
“洛斯,我最终还是没能等到你。”
☆、第一章
马车在崎岖不平的郊外小路上颠簸着,已经跑了一天一夜。马车上两个押运的人交替休息着,艾伦双手戴着手铐坐在他们对面。他疲倦的双眼中也带着血丝,可他不想睡。押送的人不告诉他此行的目的地,也不曾携带医生的病例或证明。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许离他长睡不醒的时候已经不远了。
他疲惫地靠在窗沿上,看着窗外日落后的昏暗。三年里,他没收到过他的一封信,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也没听说他曾派下人来问他的事。也许他早就完婚了,也许已经有了下一代,也许带着全家人已经回了法兰西。
洛斯,你还记得我吗?
艾伦闭上眼睛,一阵隐隐的心痛让他皱紧眉。三年里他一直活在渺小的期待中,可他昔日的承诺似乎都已烟消云散。他不会怪他也不会恨他,如果必须要牺牲他的幸福才能拯救自己,他情愿选择现在这个结果。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寂。那颗心正因为曾经经历爱情的火热,在再次冷却后才变得惧怕寒冷。
洛斯,有一天你知道我离开了,你会难过吗?
眼泪最终顺着眼角流下,流过脸颊流进嘴唇里,苦涩的味道似乎衬和着他此刻的心境。他只想在离开这个世界前再见他一面,再停留在他温暖的怀里一次。洛斯,你现在在哪儿?你把我忘了吗?他在心里默默思念着,脑海中回想着他们过去的曾经种种,缅怀那段生命中最美好快乐的时光。
夜幕完全落下,马车最终停了下来。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押着他下了马车,眼前耸立着一座高大而陌生的城堡。乌云密布的黑夜中城堡的夜影阴暗恐怖,让艾伦感到一股不可名状的寒意。
“这是哪儿?”他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安,站在马车边不肯前行,“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一个男人斜着嘴角露出邪笑,“有人对你感兴趣,愿意为你‘看病’。”
“不……”艾伦忽然意识到什么,神色惊慌地向后退。难道是是主人刻意安排的惩罚,还是哪个有糜烂嗜好的贵族?比死亡更可怕的未知让他的身体不禁颤栗。两个男人不容分说架起他,向着城堡侧墙壁上的小门走去。
“不!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艾伦奋力挣扎着大声呼喊,却无法挣脱他们的臂膀,眼睁睁看着那道漆黑的小铁门越来越近,那后面也许就是暗无天日的炼狱。早知如此,他在医院塔楼上就该自行了断。
“求你们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他声嘶力竭地恳求着,直到被他们拖到小门口。嘈杂声惊了光秃树枝上的乌鸦,飞在黑暗中哇哇乱叫,更让他觉得自己马上要被送入地狱。
小门猛地被打开,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口。
“住手!”一个年轻声音怒斥道,“你们也太无礼了!”
两个男人见到他同时放开了手。黑暗中艾伦分不清究竟谁是谁,挣脱二人掉头就逃,慌乱中没跑几步就跌倒在石子路上。等他挣扎着再爬起来,一个男人来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搂住。
“放开我!”艾伦惊慌失措地试图推开他。下一刻男人紧紧握住他的手,将他紧紧拥入怀里不松开。
“艾伦,是我!”夜空中层层的乌云终于分开一道缝隙。淡淡的月光下,艾伦这才看清他的脸。他日夜思念的男人,正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他。
“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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