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转过炮口就狠狠地轰出了一炮!
粗大的光束声势浩大地冲了过去,然而却被斜刺里蹿出来的一只守卫者用它那厚硬的甲壳挡了上去。
——这附近一定有宿主在调动!
尽管那只临时冲出的守卫者的甲壳被打得七零八落,褐绿色的血肉带着被炮击得焦黑的皮肤看起来凄惨无比,然而却是挡住了这次势头猛烈的攻击。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都停滞了。
狰狞大张的口器、从破损处暴露出因为短路而闪着微弱电花的被蚀残的光甲、迅速赶来想要挡在救援道路上的其它敌人……
夏佐认出了那架生死只在一线的光甲:它的主人曾经在左翼的位置为自己挡住过数次攻击。
……而他已经记不清在眼前倒下了多少战友了……
那一刹那,混着巨大的无能为力和逼人欲狂的不甘心情绪在他心中冲撞激荡得无法控制……
尽管知道这又是一次无济于事,但他还是猛地抓紧了掌下的操控台:
“住手——!”
时间……
再次流动了。
被夏佐死死盯住的那只吞噬者和守卫者仿佛是被定住了一样僵在了半空中……紧接着两只虫族连同它们所护卫宿主的脑袋突然齐齐迸裂开来——
就像是被人用力捏爆了一样!
完全始料未及的夏佐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这一诡异的景象,就从左眼中感到了巨大的疼痛……
这种疼痛来势汹汹而且并不陌生,毫不费力地将他拉回到得因为眼睛中被钻入莫名物体、而不得不从黯夜歌姬号上逃走的那日记忆重温中。
甚至比那一刻来得更要神智清醒和痛感鲜明。
“e……to……me……”
在这剧烈得让人难以忍受到恨不得关闭感官神经的锐痛中,夏佐的脑海里突兀地闪过了这三个模糊的单词。
他试着睁开眼睛,视野里满是一片灼目的红点和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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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左眼处传来疼痛以其所在为起点,迅速地、一寸寸地攻陷着神经纤维所能感受到和所能承载到的全部疼痛感知量。
夏佐使劲地抓着掌下的金属操控台,用力之大甚至连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都被生生翻折了过来……
然而,由于左眼的突发状况,他甚至都感受不到手指处的痛楚。
在这种情况下,那句突兀地出现在他脑海里的“e……to……me……”并未能吸引到夏佐太多的注意力。
自然,他也无法清楚知晓到的是,
“e……”
——先前被他以目光锁定的那只守卫者和吞噬者的脑袋像是被外力挤压般地猛然爆开,
“to……”
——潜伏在附近、正在调动更多的虫族前来支援的那只宿主脑袋步入了上两只虫族的后尘,
“me……,”
——整个战场之上,所有的宿主齐齐地迎来了一次头部爆裂开的集体死亡,,!
就像是被生硬地插入了一个终止符,整个虫族的攻势都为之一遏。
向来对战机把握敏锐的鲁道夫虽然并不知道这一突变的原因,但却把握住了突变带来的反攻契机。
完全是出于长期征战带来的下意识反应,上将直接下令道:“隐形战舰出击!”
失去了宿主的反隐形探测功能后,隐形战舰只需要避开吞噬者吐出来的酸液,便可完美地隐藏自己的行迹。
隐形战舰的目的并不是歼灭敌人,而是冲散虫族此前借由宿主建立起的牢固战线。
飞行缓慢却无任何对空战力的守卫者、行动迅速却无任何对地能力的吞噬者……一旦抓住其速度上的差别甚大的弱点,有针对性地冲散其阵型后,只需分别用空对空和地对空的兵种加以克制,便能取得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
“你还好吗?”睚眦一向平静的声线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在夏佐刚出现异状的时候,它就已经调出了自己的医护系统对他进行最基本的检查了:
一切正常。
“……好。”夏佐咬着牙说,强迫自己坚持住这一次的疼痛来袭。
——这是他的眼睛,即便痛得会有即将昏厥的错觉,也应该由他来做主……
——不管是什么生物机械还是什么家族传承,如果……
——如果一直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甚至还会有负面影响……
——那还……不!若!不!要!
当这一念头出现在夏佐的脑海里时,他因为疼痛而虽然愈发不稳、但仍可勉强维持平衡的能量场遽然引爆,无声的气浪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层层高涌着推卷而去!
斩翼搭载的初级智能在一照面之下,就陷入了死机状态。
由于这次能量震荡并不是在睚眦内部爆发的,所以并未对睚眦带来特别大的伤害。
不过,此时的睚眦也无法像之前随意外放出自己的探知和扫描系统了。
对于夏佐而言,自此开始的短短几秒的时间却漫长得如同经年。
能量场初一爆发时,左眼中的剧痛仿佛被放大了数倍……紧接着却像是被增大到无可增大时,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强硬地反压了回去。
这种感觉极难形容:原先已经扩延至似乎在全身无处不在的疼痛,被压迫着从它们蔓延的路径一寸寸地重新又逼了回到起源地。
夏佐从来都不知道,本应是无形无质的疼痛在被压紧着浓缩起来后,居然会被聚成一种近乎沉甸甸的压力。
如今,这股压力全数挤进了他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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