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即将咧嘴笑的模样。
濮阳夫人微扬下颌,神情倨傲,脸上是似笑非笑的嘲讽神气。
李柏舟把这对母子各异的表情看在眼里,嗤笑一声,往后一靠,眼睛慢慢冷却下来,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给濮阳夫人:“可惜,要我跟你家这个小疯子一起生活,我看还是算了吧!给再多好处也没用。”
濮阳夫人脸色一变。手一撑坐直了背,她眼睛危险一眯,嫣红的唇瓣正要吐出威胁的话语,却忽有所觉,低下头扳住怀里濮阳门的肩膀转过对方。
濮阳门木偶似的,把眼珠子机械地转了过来,眼神茫茫然的一片空洞。
“他不要我,他还是不要我。”他对自己的母亲轻轻地说道。仿佛怕惊动什么似的,他小心翼翼地偎进自己母亲的怀里,搂抱了自己的母亲,带着哭腔闷了声音,絮絮说道:“他不要我,他不要我。”
濮阳夫人把他搂紧了,犀利的眼神“唰”的一下狠狠叼着了李柏舟。
李柏舟笑眯眯:“愿赌服输。”
濮阳夫人连说了三声“好”,抱着濮阳门站起身来,她身后的保镖立即揎拳掳袖,一拥而上。
在保镖欺近李柏舟身体前,站在背后一直默不作声地候着的男护理也大跨步走上前来,挡在李柏舟身前。
濮阳夫人一抬手,制止了保镖。冷笑地朝男护理点点头:“好,很好,李柏舟,有点能耐,很能勾搭男人啊!”
李柏舟也笑:“谬赞谬赞!勾搭的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就是了!”
濮阳夫人眼光彻底冷了,恨不能化成歹毒的利剑,穿透李柏舟的心肺!
“好,你等着。”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头也不回地率先走了出去。几个保镖也尾随而出。
“柏舟······”濮阳门在濮阳夫人的肩膀上露出半个小脑袋,泪汪汪,怯生生地看着沙发上的心上人,眼泪始终在眼眶里滚动。
李柏舟朝他笑了笑,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去吧去吧,别再来烦我了!”
濮阳门终于“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遣散
李柏舟送走了这对麻烦的母子,心里却并无快活。先不说濮阳夫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现在身后还站着个忠心耿耿,不离不弃的男护理呢!
这个也不好打发啊。李柏舟头痛地想到。
他虚脱似的靠在沙发上,垂下眼帘陷入思索。
想要甩了身后这条跟屁虫,实在太高难度。他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他知道,男护理其实用途很大,他身强力壮,乖巧听话,特别是容易满足,不敢跟自己提要求。平时可以打杂,打架时是一把好手,需要时还可以任由自己蹂躏。他没有真的伤害过自己,至多也就是恶心一下自己罢了。但是光是想到对方是个心理变态的阴郁性格,他就实在是有点望而却步了。而且对方是那么迷恋自己,难道自己以后都不能有自己的私生活了?
可是想要摆脱他,不容易啊!
男护理因为爱慕李柏舟,所以一对眼睛是时刻盯在对方身上。此刻他察言观色,感觉大事不好,急忙小心地在李柏舟脚边跪下来,自下而上地望了李柏舟,眼神怜爱而哀伤,是个小动物的依恋姿势。
恋爱中的他五官变得格外的敏锐,他感觉得到李柏舟即将而来的抛弃。他束手无策,所以心乱如麻,简直想要对着心上人哭上一场。
可是应该怎么办呢?除非李柏舟弄死他,否则他还能怎么办呢!
窗外光影横斜,窗帘曳地,空气沉闷。
李柏舟感到心乱如麻。他与男护理无言地对视了,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叉了,冷凝了。一边渐渐坚硬,另一边终于趋于绝望。
男护理像个失群的孤零零的小崽子似的,急促地哽咽了一下。他低低地“呜”了一声,突然纵身向前一扑,紧紧地抱住了李柏舟的小腿,把脸在对方腿上使劲磨蹭,哀哀祈求。
李柏舟看了眼窗外日头西沉的黄昏,心里一时竟也难受了起来。他忽然异想天开,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负心的人呢。
都要离开了。濮阳门折磨了他一个月,那么爱他,但是已经被他抛弃了。哑巴也跟了他快一个月了,为他做牛做马,任凭他作践糟蹋,也只是因为爱他。现在,他也要把他抛弃了。
李柏舟脚一缩,正要站起身来,不想男护理却死死地抱着他的腿,随着他的动作身体起伏,李柏舟踢蹬了一下,然而他依旧不管不顾,头也不抬,就那么直愣愣地挂在李柏舟腿上不肯松手。直接变成了块大型的狗皮膏药。
李柏舟大怒!——以为这样子老子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李柏舟闷不吭声地开始尝试各种办法。
他一手扶着沙发支持身体平衡,脚下开始用力。一时想跺脚把男护理当灰尘一样抖下来,一时又想把他往墙壁上踹出去,甚至欲抬腿来个侧踢把他飞出去。然而男护理虽然委委屈屈地忍着不敢反抗,终究因为体重优势没有被李柏舟成功甩脱。他看李柏舟是铁了心要抛弃自己了,一时竟也是孩子气发作,两眼一抹黑的就想要跟李柏舟较劲。他心里恨恨地想:我就要抱着你,看你怎么办!
“他妈的!”李柏舟要怒火攻心了。他挣脱不得腿上的累赘,感觉自己真是成了个串串烧了。徒劳无功地费了半天劲,他累得吭哧吭哧,汗流浃背。大冬天的热成这样也实在不易。他决定休息一下,运足了力气,待会再战。
而男护理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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