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冰冷。
“喂,有事?”
“你和顾铭?”
“我们在一起了,呵,你知道的也未必太慢了,就想问这个?没别的事我挂了。”
“小忆,我爱你,我真的……”
不等李天琪说完,杨纬忆不耐烦地打断他。
“操,你有完没完。”
说完杨纬忆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随手把手机关机,烦躁地把手机重重的扔到沙发上。
他不想接李天琪电话,更是不敢,有一个惯用的广告语换一个词用在他身上极其贴切:珍爱生命,远离李天琪。他还想活的久些就得远离李天琪和他那群如狼似虎的朋友,这才是他的生存之道。
张平把杨纬忆的手机捡起来放回桌上,耸了耸肩,有点抱歉地说。
“当我没说。”
杨纬忆烦乱地想吸口烟,烟盒空了,看了看地上被张平捻灭了的烟头,扯了扯嘴角扭头走到床边,背对着张平有点愤愤地答。
“你说了,我睡会儿,好走不送。”
杨纬忆不高兴,张平心道你不叫我走我也得赶紧溜,没再说什么起身走出去掩上门。杨纬忆翻了翻身,成一个大字躺着,眼睛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每天每天和睡眠作斗争,他早就学会了心态平和的面对稀薄的睡眠和疲惫的身体,不做无谓的挣扎。可他即使学再久似乎也学不会用平和的心态面对李天琪,或最爱或最恨,他对李天琪总是站在两个极端,拿尖锐的话狠狠地刺痛他不见得自己能有多痛快,可他没办法管住自己的嘴管住自己的心不去这么做。
烦乱、抑郁、无解。
离开b市的一年时间,白天黑夜交替,对他来说时间仿佛是静止的,他适当的摄取食物和药物以维持生命,充足且无人打扰的时间里,他把和李天琪之间的谁对谁错在天平的两头反复思量。其实李天琪做错了什么?不爱他了吗?出轨了吗?欺骗了吗?都没有。
那个李天琪极力向他隐瞒隐瞒却迫于家里的压力不得不为之的权宜之计下的订婚,是他逼着他亲口说出来,李天琪用那冰冷却明显能听出极力克制着甚至能听到颤抖的声音说出的“分手”两字,也是在他点头以后成为事实。严格说起来,李天琪自始至终只不过是在他的逼迫下,被他抛弃。这段感情里先抽身的人是他,而因此腹背受敌的是李天琪。
可他又错了吗?
生日的前一天,他花费了整整一个月时间筹划,花空了心思为自己举办了个盛大的堪比婚礼的生日y,即使并不情愿他还是保全李天琪的面子,李天琪的朋友无一例外收到他的请柬。
这帮人带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大屏幕上播放着的大家拍给他祝福生日快乐的视频,回响着欢快的音乐,那些人一起笑着走进来,站到他面前,打头的王琛递给他一张带着香味的漂亮卡片。
掀开卡片,照片上身着淡粉色小礼服的女人笑靥如花,挽着的男人穿着利落的白色西装,两人并排站在一起完美的宛如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照片下写着两行字,其他的他统统没看到只看见了“李天琪先生、订婚”着两个词,便叫他瞬间脑袋一空,卡片从他手指尖滑落,被捡起来再一次递到他手里。
那一刻被无限的拉长,面前人冷漠的笑着,奚落、嘲笑、怜悯的眼神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剜割他的肉,他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向李天琪要一个解释,而是如何才能逃离这些人的眼神!他脑袋里第一次闪过“分手”这个词,与其说是因为李天琪对他的隐瞒让他对这段感情丧失了希望,不如说是和李天琪有关的这些人对他的折磨他受够了!这张卡片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心防垮掉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地方,他们要这么无孔不入的折磨他,软的硬的无所不用其极,用他的痛苦来取乐!
无非是想逼他离开李天琪吧,他们做到了,完完全全做到了!他认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盖棺定论:闷骚!
无论杨纬忆有多期待与睡眠不期而遇他都没成功,清晰的听到门把手被按动的声响,他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穿上鞋,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抻了抻衣服。顾铭戳在门口没有往里走,杨纬忆从镜子里看他,他也在看他,于是他勾了勾手。
顾铭随手关上门,向他走过去。
杨纬忆转过身,双手攀上顾铭的脖子,三分娇羞七分命令的口气说。
“亲我。”
顾铭从不会拒绝杨纬忆的合理要求,一板一眼的照做,吻了杨纬忆左侧的脸,分厘不差地吻在杨纬忆大笑起来才能看到的酒窝的位置。杨纬忆眯起眼睛,勾起嘴角色色的坏笑,用嘴巴捉住顾铭的唇重重的吻上去,意犹未尽舌尖在唇瓣上打转,面不红耳不赤杨纬忆悠悠然说道。
“下次要这样,懂吗?”
顾铭万年没表情的脸上没一丝变化,眼神却难以捕捉的有一瞬闪躲,杨纬忆的眼睛没错过顾铭的一个眸色,撤回手只在桌子沿儿,闷闷地问。
“不喜欢?”
“不是。”
“那喜欢?”
“还好。”
杨纬忆盖棺定论:“闷骚。”
杨纬忆没吃午饭也不肯去公司,顾铭担心他,开完会直接赶来‘世界末日’等他俩开车到了三儿的学校门口,离高中放学的时间还早,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陆续有穿着校服的学生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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