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进步巨大,可喜可贺!
霍改冲万思齐暧昧地挤挤眼——兄弟,好艳福哟~
万思齐面色并不好看,张了张口,似乎想说点什么。屏风却在此时被那小二扶了起来,隔断了两人交汇的视线,也打断了万思齐未出口的语言。
“小弟之前虽与万兄同窗读书,却一直无缘相聚畅饮,今日得了陈大人的面子,说不得便要灌万兄个饱。”有学子知趣地替霍改斟了酒,捧到霍改眼前。
霍改回过头来,接过酒盏,并不理会那人,反而霍改就着这杯酒,扬至陈柏舟跟前,落落大方道:“多谢。”
不等陈柏舟回答,霍改一仰脖,已是干了个彻底。
这般倨傲装逼的姿态,自然并非霍改的风格,但谁让陈boss就好常谷风这一口,常谷风却又恰好这副十足欠抽的嚣张德性。害得他霍改一介谦逊礼貌好青年,也不得不随之踏上二货这条路。
霍改不动声色地瞅了眼陈柏舟的神色,果然不见动怒,心下暗道:没准儿这家伙心底正美着呢!果然m性坚强!
“这儿的百花鸭舌配酒倒是极好的,不妨尝尝。”陈柏舟笑意温和,并不举杯回饮,只是将菜推到霍改眼前。
霍改旋即落座,举著而食,捧场道:“果然好滋味。”
陈柏舟点点头,不再多言,扭头和那帮老夫子笑谈去了。
面对着满桌的佳肴,霍改居然难得斯文了一回,一抢夺肉类、二没扫荡菜盘,一双眼锁定了聊得正欢的陈某人,很有几分以色佐餐的味道。当然这小子脑子里是不可能转着什么旖旎念头的,他正琢磨着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陈柏舟整个上午都杵在院子里,神在在地不肯与自己相见到底是为毛?
‘之前陈柏舟所说的那啥闹矛盾不好意思出场分明是托词,爷走的时候正你侬我侬着呢,哪儿能延伸出别扭受不肯原谅君子攻的烂桥段!而且陈柏舟帮腔的时候,也没见他避讳让众人知道自己和他那深厚的缘分,所以故意撇清关系,不肯公然相认的可能性也不存在……’
“仞仑啊,对于老夫刚刚说到的问题,你有何见解?”一老夫子转头,将火力对准了霍改。
霍改表面上看着,虽和周围的学子们一般,为聆听教诲状。不过那神态十足的漫不经心,和旁边那几个家伙脸上的“陈大人、先生们都好有才好厉害,奴家好钦佩好崇拜”的谄媚模样形成鲜明对比,颇有些众人皆贱我独贵的架势,自然格外欠抽。
霍改正苦思冥想呢,冷不丁被人抽问,恍惚回道:“这前后完全搭不上边啊,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老夫子的面容瞬间扭曲,立马磨牙霍霍向霍改:“哦,那你有何高见?”
“啊?”霍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啥乌龙事儿,忙低头赔罪:“先生,抱歉、抱歉。刚刚那是学生的无心之言,并非回应先生的问询。都怪学生心思散乱,并未听清先生所问,反而纠结于心中疑惑,这才所答非问。”
霍改当然不是没办法糊弄过去,但是现下这种情况他却只能老老实实赔罪认错。天地君亲师,他可以对着陈柏舟甩脸子、那叫不畏权贵,但他不能对着自家先生摆架子、一不小心就成欺师灭祖了。
那老先生嘟哝了两句,便放过去了。他终究不好和个小辈计较,尤其不好和霍改这个小辈计较。没办法,人家背后有人啊!
霍改思考未果,只得放下疑问,开始琢磨接下来的行动。话说在狗血满地撒的耽美套路中,激发jq有两宝,一为美酒、一为春药。这会儿同桌饮酒,岂不正是自己的机会?!
霍改奸计一定,立马开始实行。霍改捏了酒壶,将酒杯斟满,将壶中余下的酒量确认清楚。待得老夫子谈话告一段落,这货便翩然起身,素白的手捧起酒盏,微笑道:“夫子妙言,当浮一大白!”
同桌的学子自然没有让霍改专美于前的道理,纷纷将酒斟满,亦随之起身:“敬夫子。”
那老夫子得了霍改亡羊补牢的奉承,老怀大慰,将杯中物喝了个一干二净。
霍改垂眼,正见陈柏舟那十指又无意识地交叠而起,心下微微一紧,却也很快释然。自己总不可能一言一行都跟常谷风那狂得找不着北的家伙一样,打破陈柏舟的完美期望是必然的,没啥好在意的,现下执行计划要紧。
这般集体敬酒完毕,壶中酒恰好倒空。霍改自然而然地端了酒壶,淡淡道:“我去让小二将酒续上。”
众人当然毫无异议,将叫酒重任交予了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
霍改拎着酒壶走出隔间,逮了个小二,低声吩咐道:“这淡酒无味得很,换最烈的来,还有,上盘鱼脍来。”
霍改吩咐完毕,扭身便欲往回走,却是一个踉跄,看着不知何时杵在自己身后的这尊大神瞪大了眼——陈……陈boss!
“吓到你了?”陈柏舟用微微低沉而醇厚的声音问道。
霍改平息了一下自己直逼兔子舞的心跳,淡定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陈柏舟掩去了嘴角的笑,认真道:“你现下正被东方阁主盯着,还是莫要碰烈酒为好,若是有人趁你醉酒做些什么就不好了。”
“没事,不是还有你么?”霍改微垂羽睫,眼角略略飞起,答得云淡风轻,全然一副信任的姿态。
陈柏舟的唇角浮现出一缕僵涩的笑,摇摇头,并不说话。
“他到底是何来历?”霍改被陈柏舟这架势唬得心底拔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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