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恨着他,应该对他恨之入骨,不惜一切想逃开他。他要揭露这一切,让天下人明白,是他不要她,他比东陵天子更高一筹。
只要瞟过贤王脸上一抹表情,花夕颜都看得清清楚楚这男人都在想些什么,不用想,都是一些龌蹉至极的念头。这贤王真是,她见过的人里头最蠢的,怪不得会被她坑了三分之一的家产。
给柳姑姑使个眼神。柳姑姑接到她示意,带人疾步冲上去,一把拦截在了想落荒而逃的花家人面前,举起手掌,啪,冲跑得最快甚至想冲过拦截圈的柳氏,甩了下去。宫中的姑姑打人,那绝对是非常老道的,只一巴,已是打到柳氏半张脸全肿了,像面饼似的,头发散乱,夫人的姿态全没了。
柳氏哇一声想痛哭,却在遇到柳姑姑的眼神时,生生地噎住了气。
柳姑姑冷冷地打量这群花家人:“刚我已经一再和你们说过了,我家主子绝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家主子有意放你们一马,你们却执意冒犯,知法犯法。给主子统统拿下!”
柳姑姑身后几个大汉冲上去,不费吹灰之力将想逃窜花家人全部按倒在地。
花家人面色灰败,惊惧不已。只听四周看戏的人幸灾乐祸地说:完了,完了,不知死活,鸡蛋撞石头,这群疯子竟是去得罪东陵的皇后,是都不想要自己脑袋了。
没错,就以刚他们冒犯花夕颜的举止,足以以犯上之罪处以斩首。
黎季瑶看得高兴时,把手中筷子啪嗒一折,快乐死了,对花夕颜心底里又佩服了几分。花夕颜那是沉得住气,知道如何拿捏人,到这会儿真是大快人心。
当然,花夕颜的布局远远不止如此。
据她所知,花家这些人,肯定是不会想坐以待毙的。而以花家人的脑袋,若是后面没有个指示的,哪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做出这样的事来。
花正珂把脑袋磕到地上时,同时大声喊了起来:“娘娘饶命,娘娘恕罪,本人冤枉!本人实在冤枉,是受人蒙骗,才做出错认娘娘这样愚蠢的事来。”
这花家老爹,这会儿倒是轻易承认了自己的脑袋愚蠢。花夕颜好笑道:“你受谁的蒙骗了?”
得到她这句问话,不知是圈套的花正珂,仿佛抱住了救命草,口口声声,指向了贤王:“是,是他,是他告诉我的,说娘娘是我女儿花夕颜。娘娘不信可以问他,他还说他在娘娘的东西里下了药做法可以让娘娘还原出真面目。”
贤王突然被花正珂这样一指,无处可逃。不是花夕颜的人挡住他,而是,四周看戏的观众,听到天下负有盛名的贤王都被牵连其中了,怎么可能让他走。贤王此刻肚子里的肠子肯定毁到青了。本以为挑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让她出丑的,结果变成了他自己变成天下笑话吗?
众目睽睽,贤王倒也是有几分老练,面对过许多风云涌起的场合,拿捏地住节奏,不像花家人这样一被反攻马上狼狈就范。
挥挥袖袍,沉着稳定的步伐,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无辜受累的人,阮灏君走上前两步,面对众人拱手:“本王是有些疑问,才用了此计。众所皆知,在宫皇后回宫之前,东陵天子宠花家大小姐,并破例将花家大小姐封为了御前尚书,此举,怎能不让人疑心东陵天子与花家大小姐之间的关系。而宫皇后据天下皆知,是在数年前病逝了,死去的人又怎能复活?这是违背天命的事,据史书记载,绝无可能。所以,本王不过是想把一些隐瞒天下的事儿弄清楚而已。本王这药绝对不伤人的,只是让对方的面容回归真貌。当然,东陵的法术了得,本王不一定,真能破除娘娘的易容大法。”
一番仪表堂堂的话,马上让场内的风向变了。众人听贤王这话里头有几分逻辑和道理,仔细想想,似乎真是有这样一回事。况且,贤王没有说错,东陵天子不是说武艺高深吗,说不定是给花夕颜弄了什么大法,让贤王都没法破除。
一时间,质疑的目光,都投回到了花夕颜身上。
花夕颜心底冷笑:这位前未婚夫,还真是有够厚颜无耻的。
黎季瑶嘭的站起来,三七拉她都拉不住,黎季瑶对着贤王道:“本人和娘娘一样,昨晚都不小心中了贤王的陷阱,如此说来,本人的易容丹是被贤王解了,可不是吗?”
众人看她脸,确实是,易容的效果褪去,露出她原先的五官模样。有人知道她是谁,惊呼:西秦的秦王妃。
个把月前,东陵天子风光嫁妹的事儿,远传天下,谁不知道黎季瑶是东陵郡主,后被封为公主,是东陵天子的妹妹。这东陵天子的妹妹,都与宫槿汐在一块了,能说这宫皇后是假的吗?
众人便是一下子被绕糊涂了。因为黎季瑶脸上这易容丹一解,同时说明了贤王用的这药和法术确实是可以破除东陵的易容丹术。
贤王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连西秦的秦王妃都牵扯了进来。恐怕,这下误伤,到时候秦王知道,不知道愿不愿意原谅他。据闻,秦王虽然是个优雅风仪的人,然而,王者风范同样可以在秦王身上表现到淋漓尽致。何况,这黎季瑶是秦王敢娶的王妃,小两口正处于甜蜜期。秦王若是为此想为王妃出口气。
阮灏君越想面色越难看,当然,他得沉住气,把握场内风向,于是道:“王妃用的易容丹,怎么能知道是与娘娘用的易容法为同一样?”
黎季瑶气得跺脚,踢椅子:“你以为天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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