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一块儿,轻松自在地侃大山。他还注意到某些特性,每个小团体都有一个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然后男孩的身旁会围绕着几个高年级学生,或一个或多个。这些人的表情也很古怪,可又说不上怪在哪儿——一切都透着怪异。
“真可耻!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鼓捣这种破烂事,又不是牲口买卖!”
海姆达尔惊讶极了,因为室长难得言辞激烈。
在距离那群人十步之遥的地方,班森把海姆达尔留下,自己上去探路。他走之前正儿八经地交代,如果有陌生人找上门说话,千万别搭理。
海姆达尔拿出十岁孩子的乖巧劲答应了。
看了看周围环境,立刻发现一块被雪掩埋的凸起,走上前用手拍了拍,是石头。抽出魔杖施了个热气魔法,融化上面覆盖的白雪,直到露出里面的黑色岩体。
坐上去的感觉很不舒适,又硬又冰,还硌得屁股疼。
“瞧瞧,这里还漏了一个。(德)”
海姆达尔发现说话声离自己很近,抬头朝声源望去。一名学生脱离了原本的小群体,向他走来。那学生与他对视后目光猝然发亮,然后用一种可以称之为下作的眼神打量他,海姆达尔被恶心到了——狗熊看蜂蜜——如果蜂蜜有感觉,那滋味肯定就像现在这样。
“小东西,为什么躲这儿?(德)”
不请自来的客人伸出手,海姆达尔脑袋一歪闪过。接着他迅速站起来,朝小径内退去。与此同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好像有点明了这些人在干什么了。同时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这里是学校,是接受教育和知识的地方,不会有这么龌龊的事。但是班森的话犹在耳畔,海姆达尔咂咂嘴,下意识又朝后退了三步。
不速之客的脸上显出愤怒,本来还算英俊的脸有了扭曲的恶毒征兆。
“看你的样子,不会是想钓大鱼吧?告诉你,那些大鱼从不上这儿来,他们有的是门道。你们这些‘散养’的就别妄想攀高枝了,什么身份就该配什么待遇,在德姆斯特朗尤其如此!(德)”
“库科,太棒了,你竟然说了一段非常有逻辑的话,曼科教授会为此喜极而泣。(德)”
名为库科的叫嚣男生面上一僵,缓慢地转过身来。
“他是你的?(德)”库科脸上出现一丝古怪。
“不是。(德)”班森对海姆达尔招招手,然后道,“奉劝你一句,不要招惹他,你会后悔的。(德)”
库科咧嘴阴险一笑,“他只是个‘散养’。每个人都有机会。(德)”
“我言尽于此。(德)”班森耸耸肩,拉着海姆达尔从容离去。他们昂首挺胸地穿过那群正陷入某种不正当交易的狂热人群——姑且这么说吧——进到钟楼内。
“他的话你听懂了吗?”登上楼梯前,班森问道。
“……我可以选择听不懂。”
“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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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室的门是一副巨大的德姆斯特朗城堡风景图卷。图上所展示的并非现实中的德姆斯特朗,而是幻想中的——翠山绿水,雾霭氤氲,近景的草地上花木扶疏彩蝶蹁跹,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的春之交响诗组曲。
“冰穴地窖。”
班森念出口令的一瞬,盛春眨眼变为隆冬,整幅画卷陡然如坠冰窟,凝固出一层厚厚的坚冰。
“走吧。”班森率先走进冰层里,消失不见。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跟了进去。
整洁而严谨的办公室,屋子里很温暖。
三扇落地窗户前挂着厚重的窗帘,年代久远的老式家具在炉火的映照下发出沉稳的光芒,天花板上巨大的铸铁水晶吊灯没能发挥作用,只是闲闲的挂在那里充作摆设。脚下是厚实的地毯,上面的图案是德姆斯特朗校区地图。
没有多余的闲工夫让海姆达尔仔细参观校长室。因为一进门,等着他的就是三堂会审。伊戈尔·卡卡洛夫穿着轻便的短衫长裤坐在办公桌后,室内还有别人,准确点说,除了校长还有四位。这四位分别坐在四把圈手椅上,两男两女,正不偏不倚地看着他,目光带着审视与探索。
好吧,他承认今天的头发颜色有点曲高和寡——极富突破性的葡萄紫。
令海姆达尔有些吃惊的,曾经碰见过的“好心人”竟然也位列其中,而且还和校长平起平坐,难道他是什么政要贵戚?毕竟卡卡洛夫喜欢巴结当权者的举动是全校皆知的秘密。
两男两女中,除了好心人,他只认识教魔法史的劳拉·曼科教授。海姆达尔曾经跟着贝尔尼克上过一堂她的课,因为语言问题听得很是吃力,以至于后来就再没去过。
“他就是你推荐的继任者?(德)”卡卡洛夫虽然满头白发且貌不惊人,倒是有着与严寒天气不符的热情悦耳的嗓音。
“是的,教授。(德)”班森颔首。
好心人突然发话。用的是英语。“这不是026的小动物吗?”
“拉卡利尼先生认识?”校长立马顺应改变,转换语种。
“见过两次。”好心人挑了挑眉,看向班森。“你确定没看走眼?”
这下换班森莫名其妙了。“当然。”他肯定的说。
好心人突然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恶意。“现在的特招生倒是出息了。”
特招生?
门外的大钟戏剧性地鸣响起来。钟敲十三下时,室内一片死寂。
班森夸张地揉了揉太阳穴:里格啊里格,你到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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