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啤酒。
据某国药剂师最新研究表明,黄油啤酒麻痹不了巫师的神智,却可以起到一定的放松情绪的作用。这项研究还没得到任何相关部门的认证,看得出交通部门的头头愿意尝试着去相信。
隆梅尔喝了一口就嫌弃的放了回去,不以为然的扬起眉毛。
“为实验献.身的总是我们。”
海姆达尔突发奇想,把做装饰用的橄榄丢进酒中,那滋味让他瞬间变了脸色。他惊魂未定的把杯子推得远远的,桌上的水渍很快被勤劳的家养小精灵一扫而空。
“这黄油啤酒还不错吧?”一人在他们身旁站定。
往烟斗里掐烟丝的隆梅尔抬起头,脸上的错愕不加掩饰,甚至故意放大了夸张成分。
“你在和我们说话?”
拉卡里尼前部长的眉梢抽动了一下,径直看着海姆达尔,神情温柔得让人不寒而栗,好在斯图鲁松室长多少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没有屈服在显而易见的糖衣炮弹之下而晕头转向。
“谢谢,您的安排十分贴心。”海姆达尔知道自己不说点什么,眼前这位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作为本年度的主席国代表,在突发事件到来之时,唯独拉卡里尼前部长没有随波逐流的权利。
“那些受伤的代表怎么样了?”隆梅尔不用问就知道拉卡里尼刚从伤病救治中心回来。
“都已经清醒,情绪也比较平静,他们每一个人在醒来之时都大惑不解地询问我魔杖新规则是什么时候出台的。”拉卡里尼前部长说到这里就没了下文——虽然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海姆达尔还是兴高采烈地把这突兀的停止脑补成内心的酸楚无处排遣。
“其实我也想知道。”隆梅尔说。
拉卡里尼前部长似乎并不意外,“我已经派人去联系匈牙利魔法部长,也许过一会儿就知道答案了。”换句话说进入会场后交出魔杖的提议是这位部长提出的。
隆梅尔听了只是哼笑一声。
匈牙利是本年度国际巫师联合会轮值主席国,这位部长是出了名的不着调,身体内的感性因子远远大于理性的占有率,虎头蛇尾还不算什么,一出岔子就躲,事情一旦平息了就自动冒出来,典型的乌龟鸵鸟党成员,奇怪的是这样的人还很受国内巫师拥戴。
海姆达尔心想这位部长运气真差,在国际巫师联合会大楼内发生袭击事件真正是百年不遇。如今各地方的巫师恐怖组织又难成气候——英国那边姑且不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被这位部长轮值时撞上了。
拉卡里尼前部长在会议室内兜了一圈,听取其他代表的意见,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等等,之后又回到了斯图鲁松父子二人这里。
“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隆梅尔很难相信他们会有和平共处的一天。
拉卡里尼前部长眉眼一沉,不等他说点什么,海姆达尔很快接上去,一副高风亮节舍我其谁的样子。
“您不用太感激我,救您不过是举手之劳,今天换任何一个巫师我都会那么做。”
拉卡里尼前部长并非抖m体质,再加上他一直把自己获得的政治地位看得比隆梅尔.斯图鲁松的成就高出那么一大截,故而当俩父子默契地表示不带他一块儿玩之后,认为自个儿纡尊降贵的前部长先生迅速以不屑的冷笑反击,可惜傲然离去的脚步被一群争先恐后的家属拖住了。
他们都是各代表的同事亲属,听闻消息后便迅速赶到了国际巫师联合会大楼,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排查才被允许进入这间会议室。通常这样的亲属都是有些门道的,比如这位脚踩高跟鞋并以令人叹为观止的惊人速度向拉卡里尼前部长扑去的美人。
“伦巴第亲爱的,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听到消息的时候我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为显低调特意穿了身与惯常审美截然不同的棕黑色巫师袍的达丽雅小姐几乎挂在了前部长身上,两只手在对方胸口灵活的摸索,慌乱得模样仿佛一只快从树干上滑落下来的浣熊。“你摸摸我的胸口,它到现在都是扑通扑通扑通个不停。”
“……平常它也是扑通扑通的跳!”
饶是脸皮练就得比城墙还坚实的拉卡里尼前部长亦禁不住尴尬万分,在众代表似笑非笑且兴味盎然的注视下,飞快纠正了达丽雅小姐不怎么检点的搂抱姿势,此举换来女方不满的嘀咕。
当拉卡里尼前部长瞥到斯图鲁松父子再度默契到令人发指的戏谑眼神时,心中没有一点懊恼那是不可能滴,由此可见斯图鲁松主席与千金小姐、良家妇女保持距离的原则是多么的深谋远虑,并非他始终以为的故作清高。
从前媒体总抓着隆梅尔的私生活不放,标题还被时常冠以“糜烂、làn_jiāo”等不堪入目的词汇,分会主席先生从没否定过,他泰然面对洪水猛兽般的媒体,表示红灯区里的女性通常知情识趣,大家一拍即合,事后银钱两讫,没有情感纠纷,更不会迫使自己某天忽然深陷债务危机。
进入二十世纪之后的巫师社会早已看不见那把千百年来高悬头顶的道德标尺,人们越来越能接受层出不穷甚至是天马行空的男女关系,紧贴在隆梅尔身后的指责渐渐销声匿迹,媒体们也逐一取消了关注。偶尔才因私生活爆料出现在八卦新闻上的隆梅尔解脱了,一直被国内巫师视作情深不寿好丈夫的拉卡里尼前部长却因为某千金的不懈努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公关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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