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放大,成了一个放大镜,放大的红圈内是这片地区的详尽地图标注和文字描述。海姆达尔觉得有趣,手指一个个点过去,他的嘴角在这个过程中越翘越高。
他一遍又一遍的看过去,等到彻底满足了才松开手,拿起信纸给班戈主席写信,他在信的末尾提了一个请求。
年底我将为一个儿童基金会主持一场小型晚会,基金会的负责人相信您听过她的名字,亚德兰卡科索尔女士,教科书的事情就是她告诉我的,所以,我想,我知道也许这个请求有点强人所难,但是我还是坚持让自己变成一个为难他人的人。
如果可以,我想去这些地区看看,当然不是要看遍接受推广的所有地区,只要几个,或者其中之一,我就想亲自去看看,相信这对我的主持亦有一定的帮助。我不想在晚会上说一些明明不了解却弄得自己好像身临其境,很有见地,好像很触动的冠冕堂皇的说辞,我想亲眼看看他们,最主要的,我不想在晚会上撒谎。
第二天,上午的课程结束以后,学校照计划开始进行徳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第一届学生会主席的投票活动,投票箱就设在食堂门口,告示栏下方。每位路过的学生可以在投票箱旁拿一张空白选票,依据填写的格式要求填上心仪的主席人选,再把选票投进箱内,做完这一切可以拍拍手进食堂吃饭,两不耽误,非常方便。
有个人成了全校最忙碌的,那就是埃达.博纳瑟拉,一早就压在墙边对路过者虎视眈眈。
他会拦下每一个没有往箱子里投票的学生,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深情凝望,然后看着被自己逼视的冷汗涟涟的同学转身,往投票箱里丢下一张写有名字的选票。
准备前往食堂吃饭的海姆达尔目睹这一切,张开的嘴巴又合上,斯图鲁松室长有预感,博纳瑟拉的这一毫不避讳的举动十有八、九会给他的当选留下点后遗症,前提是他确实当选了。
不过海姆达尔决定不去提醒他,自个儿被他折腾了这么久,都帮他把口碑塑造到校外去了,他照样没心没肺。斯图鲁松室长并非无私到完全不求回报,他也喜欢罪有应得,折腾自己的人也被折腾。
趁博纳瑟拉聚精会神的抓一低年级的小辫子,把人孩子弄的眼泪汪汪,见死不救的斯图鲁松室长飞快通过布告栏,走进食堂。
“嗨!”迎面走来一人,是巫师棋研究室的帕纳.帕普利亚斯。
“午安,帕普利亚斯室长。”海姆达尔和他击了下手掌。
帕普利亚斯的脸颊泛出微微红晕,不再像刚宣布当选那会儿一样手足无措了。
徳姆斯特朗的所有研究室进行了一次大洗牌,无能之辈被有识之士替下。虽然大多研究室室长稳坐钓鱼台,仍然有好几位经不起风浪被自己人踢下马,成了手下败将。
帕普利亚斯就像海姆达尔当初预想的那样,成了巫师棋研究室的新任室长。可惜他这位室长当的比之前那位还要寒碜,之前那位室长领导三名室员,如今前室长被替,帕普利亚斯手下就剩下俩人了,被替下的室长早在评选结束之时就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离了研究室,在海姆达尔看来这人终究不是那么的无药可救。
海姆达尔昨天还在校园里看到巫师棋研究室的前室长和凯恩走在一块儿,他们正就一本书争辩什么。虽然俩人都面红耳赤,却不是因为关系不佳造成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都是被“抛弃”的人,重新走到一起并不令人奇怪。
海姆达尔惊讶的是凯恩的恒心,他没有从他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绝望,相反,他的长势很蓬勃,也或许他仍然对于实验研究室室长之位势在必得。
“斯图鲁松先生。”一个鼻梁上长了几粒雀斑的黑发男孩兴冲冲的跑来,他长了一个圆圆的小鼻子,眼睛不大,但是搁在脸上却显得恰到好处,是一个清秀有余漂亮不足的孩子,男孩手里抱着一个竹篓子。“您看这样行吗?”他把竹篓子送到海姆达尔眼前。
他就是凯恩之前的追随者小跟班,名字叫因特拉根.楚格,来自瑞士。自凯恩失败以后,楚格义无反顾的倒戈海姆达尔,成了斯图鲁松室长的追随者。别看这孩子个子小,决心倒是不小,铁了心的要加入实验研究室,顽固起来比博纳瑟拉还要让人崩溃。
海姆达尔本来就对他印象不错,所以象征性的弄了一场考试后把他吸收进了实验研究室,得偿所愿的楚格更加“想室长之所想,急室长之所急”了。
有了凯恩的教训,海姆达尔不再搞放牛吃草的政策,而是有针对性的让楚格做这做那。目前他给楚格的任务就是处理原材料,从根本教起,让他先加深认识,做一些最基础的简易处理。
他捧来的竹篓子里就是海姆达尔昨天布置给他的任务,让他冷冻新鲜的火蜥蜴皮。
海姆达尔诧异的望着他,“又一晚上没睡?”男孩眼底的青色让他叹了口气。
楚格摸摸后脑勺,不敢和英明神武的室长说谎:“不弄完这些我睡不着,我也告诉自己,就弄一会儿就弄一会儿,可是一回神天就亮了。”
海姆达尔对他这点莫可奈何,也明白多说无用。“等会儿到魔药研究室去找莱昂要一瓶提精神的魔药,如果他不在,你就和室员要,告诉他们记账。今天下午有随堂测验吧,就你这精神状态,到时候可别哭鼻子。”海姆达尔观察片刻,发觉他晃神的厉害,目光都涣散了。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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