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点点。这不,不需要罗成仁再出面,整个临城的人都知道有个极其富有的财神爷驾临。那通身贵气,简直世间难寻。
这下让唐堂极其难受,几乎所有人都在说连他这个赶车的下仆都穿得如此华贵,那车内之人必然大富大贵。
唐堂不好跟众人大吼,说他不是金有财的下人,偏偏所有人只对马车指指点点,没人真上来问他。他要是吼了,估计所有人还会觉得他丑人多作怪。
憋着这股怒气,唐堂驾着车先去了趟医馆。
等到了医馆门口,罗成仁先下了车,对唐堂招呼:“你脚不方便,先在这坐着,我去喊大夫来给你看脚。”
唐堂的怒火又消,心道被人冤枉是仆役不是这位有财兄的错,都是自己迁怒了对方。
罗成仁的这身装扮永远是最引人瞩目的,还不用他喊人,光往医馆门口一站,立刻有学徒过来招呼:“这位老爷,可有何吩咐?”
罗成仁抽出折扇,特别高傲的撇了一眼这个平凡的医馆,嫌弃道:“快让你们最好的大夫出来,给这个小兄弟看看脚上的伤,记得要开最好的药!”
本来这种血泡和扭伤,学徒完全能够胜任,但因为罗成仁这话,他自然不愿意自取其辱,进店请了店内年纪最长的老大夫,附在老大夫耳边悄悄道:“爹,外面来了个冤大头,让你出去帮人看脚。”
老大夫瞪了眼小儿子,往外走去,立刻就被珠光宝气的财神爷惊倒,差点跪了。他真没想到儿子嘴中的冤大头穿成这样。有道是财不露白,穿成这样的说不是大肥羊,也没人信!
老大夫到底见多识广,虽然也被那金光差点闪瞎眼,还算镇定,在罗成仁的指示下看到了坐在车上的唐堂。
“血泡刺破挤出脓血敷上药就好,倒是这扭伤比较麻烦。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位公子要是不想留后患,这十天内,右脚最好别落地。”
老大夫技术高超,很快就帮唐堂把脓血挤出,敷上了药膏。
罗成仁洁癖发作,装作好奇看风景,就是不看唐堂这边。不过在老大夫准备开药时,罗成仁非常关切的走过来看药方,眼见老大夫写的都是寻常的药,不满道:“这种便宜的药能吃能敷吗!给小兄弟开最好最贵的药,量要足!别骗小兄弟同个病还要来看几次!”
唐堂虽然觉得对方很失礼,让他跟着丢人,但心中万分感激。这土财神虽然傻不隆冬,胜在做人实在,对他很好。等日后他有钱,必会还对方药钱。
老大夫才郁闷,天知道在金光照耀下,他是废了多大的劲下才压下心头邪念,没故意开高价的药,只捡了价低但是药效非常好的寻常药物,结果这财神爷竟然不领情。心中气愤,老大夫也不愿意帮对方省钱,挑了极其贵重,药效也不错的开,还开了一些补身体的药。如此一来,同样的药效,贵了百倍不只,又多买了根本不需要的药材,本来十几个铜板能看好的血泡扭伤,硬是花了十两银子。
老大夫开好药方吹干,递给当学徒在一边帮忙的小儿子,让他去抓药。
那小子也是个机灵的,药抓好后,见罗成仁正在看墙边种的几株三七,也不去打扰好,提着包好的药和药方一起提给唐堂:“公子,你的药。”
唐堂接过药,见对方不走,知道对方是药钱,肉痛的从怀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其实他也知道大夫原本那张方子的药就不错,但因为是那位有财兄掏钱,新药方多了很多大补之物,他想着等病好了还能吃,就没拒绝。哪知道对方根本没打算帮他付账,让他大出血了一次。
那学徒见唐堂掏出这么大张的钱,立刻对他另眼相看。没想到一个赶车的,竟然身上都带这么大张的票子,果然是给财神爷拉车,就是有钱。
罗成仁转头看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唐堂接下医馆找回来的四张十两的银票,眨了眨眼,突然道:“小兄弟,在下的那块绵锦呢,之前挂在这,不知道去哪了。”
唐堂本来还在肉痛那十两银子,听到罗成仁问起绵锦,咯噔一下,心虚的挪了挪,露出垫在屁股底下的那块布:“有财兄说它吗?在下怕风把它吹跑了,就压在了下面。”
他之前以为对方嫌脏不要了,没想到竟然还要,心中不悦,又有些心虚。之前路上,他发现不敷药包着布只会摩擦到伤口,让脚更疼更难受,才不雅的露着脚在外头。后又因坐在前面驾车,下面硬邦邦屁股疼,才改成拿来垫。而且那布已经被他擦了一些血迹在上面,总归是不能还人家。
罗成仁看到那皱成一团的布,露出心痛的表情:“这是在下从南方采买来,一路运到这,本是打算送到京城贩卖,现在怕是只能不能再卖了。可惜可惜。”
这下医馆中人也算明白两人不是主仆,否则哪个仆人敢用主人要贩卖的昂贵货品,都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唐堂。
唐堂被众人看得脸一热,耳根发红,一时心虚气盛,大声道:“有财兄不必如此,您路上让在下搭了便车,对在下已是大恩,怎能让有财兄破费。这绵锦在下喜欢,有财兄既然打算卖,不如卖给在下。有财兄原本打算卖多少,小弟便按原价买下,定不能让有财兄亏了。”
果然唐堂这么一说,周围的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变得欣赏起来。让唐堂一边肉痛即将要损失的银子,又得意自己保住了颜面。
罗成仁也不推却,大笑道:“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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