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动都很妖异,胜於他的俊美,所以让人忍不住遍地生寒。
但说他怪,亨利又确实说不出他的怪,眼神又或者是举止?气质又或者是他的风韵?声音又或者是他的言语?坐上自己的车,别开脸,竭力不让禹城影响他之後,静下心来他才发觉禹城的怪异并不是吸毒能带给他的。
那又是什麽呢?
启动引擎,平稳地打档,亨利转动一下方向盘,把油门踩尽,宛如恨不得逃离这个地方一般地把速度调至最快,一转眼,银色的法拉利犹如一只银色的猎豹,优美地在柏油路上奔跑,继而消失在那个路口。
禹城幽深的眸子离不开那辆法拉利,仿佛盛著晶莹绿色液体的眸子染上了几分黯淡,他并不是怪,又或者说他比任何人都正常,但他只是……懂得更多,更远。
这个男人引起了他的兴趣,不只是那不羁的眸,还有眼里的伤,绵长而深远,隐藏在那淡淡的不在乎之中。
坐在车子里的戈卿不自觉地回首,他在看见禹城的时候也不是太惊讶,以他在舞台上的表现看来,他大概就是一个爱玩爱刺激的男子,林山是这座城市唯一的飙车胜地,一个喜欢飙车的人会出现在这里并不稀奇。
他惊异的是禹城高调的光芒,骄傲的仿佛一只美丽的凤凰,骨子里散发出迷人的高贵,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流动著晶莹的波光,仿佛一面清澈见底的小溪,得以清楚地把自己反射出来,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仿佛被他看穿,一清二楚。
和亨利一样,他也感觉到了禹城的奇怪。
一点怪异,一点吊儿郎当,一点高深莫测,一点意气风发,一点随心所欲,唯独没有的却是世间的俗气,说是妓,却不沾染尘世间的半点污浊。
法拉利驶近亨利的房子,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女人站在他家门前,垂著头靠在篱笆的门铃旁,一头褐色的卷发落寞地垂在她肩前,一身典雅的纱白裙,及膝的裙角因为染上晨间的湿气而显得有些沈重,亨利放慢速度,和戈卿对看一眼,挑了挑眉,戈卿无奈地摇首,翻了一个白眼,又是亨利的一笔fēng_liú债。
法拉利悠悠地停在那女人面前,“玛丽,为什麽你在这里等?你应该多穿一件外套。”仿佛正在饰演中国的四川变脸剧,亨利把窗口摇下,神情就和颜悦色起来,好像深怕他过重的语气会弄碎那女人的玻璃心。
女人的眼眶红起来,她抬起首,露出一张美豔的东方女生脸,亨利心里暗骂哇靠,他弄错人了!他急忙摇首,继续说道,“天气冷,你不应该站在这儿,唐甜。”
女人默默地拨拨自己一头美丽的秀发,吸吸鼻子,眼底更红了,那双轻灵的眼角染上一层氤氲的迷雾,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戈卿坐在看著事情的发展,一夜未眠的头疼了起来,索性别开脸,视而不见了之。
亨利深呼吸,显得战战兢兢,“你这样站在这里吹风,我的心会疼的,明岚。”
哇靠!他脑中此时仿佛是一个有无尽容量的搜索引擎,一个又一个的名字从他的脑海中蹦出来,却没有一个正确!
此时,戈卿终於受不了一个男人的焦头烂额,另一个女人的眼泪攻击,他伸出前腿的右爪子,摸摸亨利的腿,亨利下意识地看他,淡蓝色的眸子里撞入那清澈的琥珀色,他思索半响,聪明的他立即想到了答案。
“进来吧,外面很冷,我给你泡杯热茶,莫冬。”戈卿语罢,莫冬才点首,用袖子擦擦干涩的眼角,尾随著亨利的车子进入他的家。
当亨利把车子开入车库时,他空出一只手摸摸戈卿的额头,赞赏道,“如果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那女人。”是戈卿的‘摸’给他名字上的灵感,在亨利看来,戈卿从来都是他的幸运之神。
不过戈卿并不当一回事,他暗暗地瞪了亨利一眼,心音:下次自己的fēng_liú债自己处理!
不过他话是这麽说,戈卿却一次又一次地违背对自己的承诺,这些年来,他用他两排利齿赶走的女人手指和脚趾大概也数不尽,但只要是为了亨利好,他……也认了。
哎……作家的话: 久违的更新,用留言来揍我吧xd
47 禹城
尾随著亨利进入屋子,戈卿懒理他们乱得仿佛老太婆的缠脚布般纠结腥臭的感情事,径自踏上那梯级与梯级之间交互著黑白方格的旋转楼梯,他隐约听见身後女人轻柔的质问,“你答应我的事为什麽没有做到?”
亨利竭力让声音显得温和,事实上他飙了一夜的车,肾上腺素极速上升,兴奋了一个晚上现在已经累极,耐性即将被磨光,所以这句话他是用他仅剩的耐性徐徐道出的,“我最近工作有点忙。”他把身上染上清晨湿气的外套脱下,挂在旁边的挂钩上。
“你答应过我的。”一双清眸流动著浅浅的水光。
亨利抓抓头,思绪在他脑海里转绕,成了一团杂乱无章的毛线,怎麽理都理不干净,怎麽他压根儿想不起他究竟答应了她什麽呀?
莫冬往前几步,双手轻轻地抓著亨利的一双手肘,“我昨晚还盛装打扮了呢,等你等了一个晚上了,打你电话也没人接,所以我就开车来你的家,里面也没人,我就站在门外,很担心很担心,可可是你刚才……”说到最後,莫冬抓著亨利胸前衬衫胸前的布料浑身颤抖,把一张清丽的脸埋在他胸前,渐渐的,亨利胸前的浅灰湿成了忧郁的深灰。
亨利虽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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