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文学,不过想着对方好歹情场受挫,钟偐耐着性子答了句,“语文好像学过。”
“我曾经觉得那一对夫妻很可悲,”如果不是对着阳光,或许真的很难察觉到萧梓双脸上的泪,“……我用卖掉怀表的钱为她买了一套精致的梳子,可是她用她的长发换了一条表链……到今天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同情他们。”
该死的喉咙又有些哽滞了,钟偐一时竟是无言以对,只能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目光逐渐暗淡下去。
“不再觉得我是个混蛋了?”偏过头看了一眼沉默的钟偐,萧梓双嗤笑了一声,“难道冠以爱的名义,错事就可以不被苛责了?……这些并不是简单的可笑交换,说到底还是人类本身的自私和贪婪。”
话题一文艺,钟偐就迫不及待地想跳出来——何况是这种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的文艺,“……那你会去找他么?”
“应该不会吧,他现在的日子会比跟着我要强,”想对着钟偐微笑,却不想扯动了肿起的半边脸,活生生地扭曲了表情,“如果不是我,他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潦倒,也不至于和家人决裂,还有那些来自社会上的压力……如果没有我,他会活得更好。”
钟偐忽的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简易“住房”,不由得鼻子一酸,“……可是如果他还记得你呢?”
“那格拉兹就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萧梓双情绪淡了不少,眯着眼看了看前方,“不过或许对于格拉兹,我们都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误解吧……就说这么多,我得回去上班了……再见。”
“等等……你说格拉兹要你的灵魂……究竟是为什么?”猛地想起了最严肃的问题,钟偐追了上去,又觉得自己的问话过于唐突,忙补了句,“萧梓双,我只是希望你别做傻事,如果格拉兹让你——”
“对不起,协议的具体的内容我不能透露,但是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是知道了内容才会答应他的……”萧梓双停下来,转过身看着钟偐,“不过我可以提醒你另外一件事,如果你很在乎那个叫拉斐尔的人,请千万让他小心……我并不太确定你们的关系,但是从格拉兹的话里——”
光是听到拉斐尔的名字就已经按捺不住了,与危险联系起来钟偐更是接近了狂躁,“拉斐尔怎么了!……他到底要对拉斐尔做什么?!你们不能伤害他混蛋!”
“不是他要对拉斐尔做什么,而是你,”一瞬间钟偐从萧梓双的眼里读出了某种刺骨的寒冷,“只要你按照要求来,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第三十七章 修泽卡的倒戈
“不是他要对拉斐尔做什么,而是你,”萧梓双的眼里有某种刺骨的冷,“只要你配合,就什么事也不会有。”
胸口一阵令人窒息的压迫,周遭的血腥味浓郁得似乎要将人湮没——是那种让钟偐头痛欲裂的熟悉气息,然而比上次从萧梓双身上感受的要浓烈得多,简直……就像格拉兹本人毫无隐藏地站在自己面前一样……
“是格拉兹让你来威胁我的?”遏制着浑身涌出的不适和抗拒,钟偐冷笑一声,“真厉害……现在就已经开始为他卖命了?……萧梓双,我真希望你能看清自己是怎么堕落的。”
……
良久一声夹杂着绝望和讽刺的嗤笑,“堕落……我还以为像我这样人根本就没有去选择堕落与否的权力……”
“你特么根本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克制着不想和萧梓双这样的二愣子计较,然而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所以最讨厌这种什么都不知道还把话说得那样轻松的人了……明明不懂,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好像一旦事情落到他身上就真的能——
钟偐的咬牙切齿忽的被萧梓双的转身打断了,“钟偐,这就是我所说的,你没有用全部生命去爱一个人。”
……
……
钟偐脑子里一片死亡般的空白,萧梓双离开了,就连视线里也只剩下静默。
于是再也阻止不了一些念头潮水般地涌进脑海,明明是温柔地拂过,可是却汹涌着像是要吞噬掉自己的全部。
根本无法抗拒也不能制止,灵魂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钻穿着。
……
——拉斐尔……
胸口一阵阵地发疼,像是被人死死揪住一般难受——
……不过是一个为了某种目的而接近自己的混蛋而已,所做的一切也不过全是为了监视自己,囚禁自己,不管他的那些事情如何触动着……都只是残忍地在冰冷的深渊上编造了一个温暖谎言般的枯枝……
绝望的你抓住它,以为它能给你全部……可是最终只会是被抛落。
……可是为什么自己还要对这个人一直这样念念不忘!
为什么竟然是这样不由自主地反复回想,又是为什么被那些记忆温柔的缠绕着,挥之不去……
想要拨开胸口蔓延的荆棘,却被早就长到心里的倒刺撕扯得血肉模糊——
——特么的这到底算什么!哪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言情句式啊混蛋!
卧槽你连他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你在这里少女情怀个蛋啊钟偐!你特么绝壁是疯了吧!
……
然而无论如何,一旦格拉兹要对他下手,以拉斐尔的力量绝对是没办法抵抗的吧……
——格拉兹那个混蛋……居然用拉斐尔来威胁自己。
更可恨的是不争气的自己软肋刚好就在那里……
明明自己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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