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再乱想了,钟偐!
——眼看身边的那只来者不善的松狮就快挣脱女人的束缚了,钟偐迅速地溜走了……
……
顺着拉斐尔给的地址很快就到了骆青桐住的公寓——
不算什么豪华的地方,也绝不寒碜——不过些微能够看出来骆先生要养一个在读书的傲娇弟弟多么不容易……毕竟也不是宽裕得很,明显属于那种打拼得很吃力的那种人。
只能从窗台小心翼翼地溜了进去——虽然隐了身可是穿墙术没有啊……飞檐走壁也不行3楼都是靠体力爬上来的还克服了种种困难真心伤不起啊……
进来的一瞬钟偐不禁愣了一下。
——是那间熟悉的房间……
——就在这里,骆青钰跪在地上拽着骆先生的衣角失声痛哭,忍着心上刀搅的剧痛说出了那些违心的话……
一个空的,没有了人的味道的房间——
钟偐眼里的凌乱此时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了,床上盖了素净的白布,书柜显然很久没动过了,书都是孤单地浸满了灰尘,然而地面几乎是不着一丝尘土,桌子上也干净得让人有些怅然若失——
桌上只有一束白色的小花和一个透明相框——嵌着骆青钰和骆青桐的合照……
照片上骆青钰搂着骆先生的腰,笑得是很灿烂,然而照片旁边的花却早已枯萎,皱成一团。
屋子里安静得让人忍不住心痛……
骆先生是经常进来吧——地面一看就是常清理的,白床单的边缘也有些陷下的褶皱,显然是不久前还坐过人……
……然而骆先生真的能明白青钰的心么?
——让他们两个这样心痛的,真的是同样的感情么?
……钟偐坐到床沿上,拿起了那个相框,玻璃质的,相框表面上像是淋了雨的车窗,全是浸过水的特有污痕——
然而骆青钰的样子,在上面却格外清晰——是有人用刻意擦去了上面模糊的污迹……
一次一次,泪水濡湿了相框,然后再一次次拭去模糊了骆青钰样子的泪水……
能有多少情,就能流多少泪——
生离死别,就是这样的痛苦吧……
轻轻叹了口气,钟偐刚刚放下相框,房间门忽然被一阵不小的动静打开了——
……
是骆青桐,有些奇怪的骆青桐——衣衫不整的,脸上浮现着一抹异样的潮红,红着眼,跌跌撞撞地就冲着钟偐过来了……
……
一瞬间钟偐被吓得不轻——不会这么点背吧……这就……就失效了?不能啊?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十二小时了啊……
难道骆青桐和自己一样是特殊人群?……那他应该能看见骆青钰才对啊……
现在跑似乎完全来不及了——照实说肯定只有死的份……倘若隐瞒一部分——难道跟他解释说自己是来找骆青钰的?……说起来怎么没看到骆青钰那个跟屁虫?
……拉斐尔那货未免也太不靠谱!劳资跟踪人劳资容易么次奥!
钟偐还在分析失误原因——主要是埋怨拉斐尔——外加制定临时作战方案的时候,来势汹汹的骆青桐忽的一头栽倒在床上了……
——脸深深埋在了被子里,双手死死地扯住床单……然而肩膀轻轻耸动着,隔着被子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
这是……宿醉了?看样子似乎醉得不轻。
——不过,喝到这个点回来也真是不容易……
要是骆青钰在一边看着,肯定气得七窍生烟吧……可是又根本什么都不能做——只是徒增痛苦。
像是还处在拉斐尔布置好的那个梦中一般,钟偐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心疼……跟骆青钰一样开始心疼起眼前的男子。
钟偐忽然有些手足无措了,只能愣在一边看着……看着这个平日里沉稳内敛的男人轻轻颤抖着身子,此刻脆弱得如同婴孩一样。
这才是骆先生最真实的时候吧——丢弃了一切防备,一切累赘的规则和伦常,就这样子纯粹地宣泄着自己的痛苦。
……骆青桐微微地侧了一下头——钟偐看见床上躺着的男人,肿起的眼里满是盛不住的泪水,一点一点顺着鼻翼滑落,在床单上点出一片一片湿痕……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抽泣。
钟偐忽然伸手想触一下对方的肩——只是想去安慰一下,忍不住地想上去安慰一下……只是想,轻轻触碰一下对方的肩膀……感受一下他的温度……
可是手伸出之后,却又僵在了半空,只隔着一指的距离,停在骆青桐的肩上方——
——有什么用,他看不见自己,骆青桐根本看不见自己……
……
就连简单的安慰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痛苦挣扎……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即使是心如刀绞……却也不是在为他分担痛苦。
他还是那么痛,你也只能更加心痛……
……
骆青钰,这就是你要留下来的原因么?
留下来,眼睁睁地痛苦——无能为力,除了悲伤,什么都不能做……
“青钰……”骆青桐忽的深深吸了口气——是带着醉意的呢喃,本就模糊的发音被哽咽弄得更是不成声,可是还是被钟偐听到了,“哥哥知道……你还没走……你还在……在这里对不对……你舍不得哥哥……所以一定还在这里……”
胸口一阵抽疼,钟偐明明不忍再听下去了,可是却又克制不住地听了个完整——
“青钰,你说话啊……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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