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倒杯水,我还是有储水设备的。”韩勋说着,转身打算从桌底下拿出他的保温水壶,然而手腕蓦地被蒋东维握住。
随即,整个人被他拽过去。
蒋东维紧紧地抱着他,近乎喘息的呼吸落在他耳畔,挠得他脖子发痒。他的心跳被勾`引加快,初春的空气还有些寒凉,但他的皮肤温度很快就好似能点燃这些寒凉。
在这段拥抱的时间里,这个棚子内只有呼吸声和心跳声。
蒋东维那无法描述的激动,最终化作与之接近的性丨欲。他硬了,这副身体想要韩勋。
这不需要言语诉说,他将韩勋抱地更紧了一些,偏头亲吻韩勋的耳朵,用舌尖描摹它的形状,然后含住耳垂,极尽暧昧地吮`吸。
“东维,这里不太安全……”韩勋尚有一丝理智。
蒋东维用挺立的下丨体顶住他,问:“你管这些?”
韩勋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发出情不自禁的喟叹,仍有几分犹豫,但蒋东维已经抱着他推向那张不大的床,用膝盖顶在他腿间,将他放倒。
令人眼热的吻随即铺下来,自额头,鼻尖,下巴,喉结,一路向下。明明是不怎样挑`逗的吻,却因过分的热烈,令人格外受感染。
韩勋很快缴械,放弃了顾虑,揣着一颗狂跳的心,回抱住蒋东维,同样热烈地回应他。用身体,用呼吸,用滚烫的爱。
第二十九章
蒋东维这一来,就赖上了。理由正如苏娜那句理所当然的预测一样——冲着结婚来的。他态度明确,这次就是要把韩勋拽回美国,别的不管,手续要办掉。
韩勋翻翻日历表,在上面指了个日子:“总得先过掉这一天,再说。”
蒋东维低头看那个日子,顿时有点心烦。
那是蒋勤茂的生日,离眼下只有半个多月了。
凭着半生的成就和地位,蒋勤茂的生日必然是个大日子,趁着这日子来“联络感情”的人,数不胜数,踏破门槛。他也乐于让自己的生日成为一场社交盛会,每年都会在指定的地方办寿宴。这一天中,除了蒋锡辰社会身份特殊,不必到场外,另外两个孩子是务必出现的。
往年尚且如此,今年,他们就更加要到场了。
然而,自打确定关系,他们两个除了过年外,就没有一起在老爷子面前出现过,这次回去祝寿,基本就是接受老爷子的终审。能不能得到同意,就这一遭了。
“好,先应付这一天。”蒋东维吐了口气,无奈归无奈,态度依旧坚决,“但不管他同不同意,你都得跟我回去结了这个婚。”
韩勋看着他习惯性展露的笃定和不讲道理,有点好笑,于是笑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结婚了?”
“我不喜欢,但这有必要。”蒋东维瞥过去,没有半点玩笑成分,道,“我们的权益,应该获得最大程度的保护,结婚是最好的办法。”
韩勋听了,没有回话。他懂,蒋东维这是为他在蒋家的权益争取保障。他在蒋家集团的位置,其实一直略为尴尬。看似处于重要地位,实则名下没有独立股份,基本都是和蒋东维共同持有。
这次,他从集团的工作中脱身出来,事务是交接了,该带走的权益却还理不清。既然理不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带走,原状态保留。而一纸婚姻关系,正是维持这份状态的简便方法。
蒋东维这样为他考虑,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要太感动,又矫情了。他到底没有再对这个提议提什么看法,点点头,同意了。
“行,那就结。”
之后一个星期,韩勋都忙于采茶。各个山头,乃至每一片茶园,采茶的时间都不一样。他做事一贯严谨用心,能亲力亲为的事情,都会去跟进。采完了这一片,他又要转徙到下一座山去了。
等采茶基本收尾,韩勋的活动范围便从茶山转移到了茶厂。
制茶是一项更为磨人的工作,就绿茶而言,晒、晾、摇、筛、抄、揉捻、包捻、焙青、包装,每一道工序都是技术活儿,需要耐心,需要经验,需要日夜守着。
这些过程,韩勋去年已经大致了解过,但当时季节不合适,他没能赶上全过程。这次,他意在参与每一个环节,亲身经历所有流程。
此时蒋东维已经在他身边赖了一个多星期,与其过往的行程安排相比,这简直是他的超级长假了,他美其名曰“婚前度假”。韩勋对他毫无办法,只得让他跟进跟出,就当多了个干苦力的。
半月后,第一批茶进入包装环节,韩勋把手头的工作交代给了阿旭,便和蒋东维一起回了京。
行程是直接同林怡沟通过的,因此这天来接机的车,是林怡安排的。
毫无疑问,将他们拉回了京郊大宅子。
林怡一如既往站在门前,等着他们。几个月过去,她的肚子已经显了,不施半点粉黛,脸色有几分苍白,神情却是格外有光彩。许是怀了孩子,心中总是柔软的缘故。
她心情看上去不错,低声对身边的阿姨说了声“开饭吧”,就朝两个孩子迎面笑道:“终于到了,等你们好久了,快进来吧。”
蒋东维冲她点点头,礼貌性地喊了声“小妈”,虽是不冷不热,可也比过去好多了。林怡听了还是高兴,眉开眼笑。
“怎么,难道小辰也回来了?”韩勋习惯性对这家人的每个人都观察入微,自林怡的状态推测问。
果然,林怡递来肯定的神色,但似乎对此并不十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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