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青鸟吃着桌案上的黄橙橙的小米,桌案旁,卢尚书的脸上深凝而过。
“父亲,姐姐的意思是……”旁边,一少年低声问。
卢尚书看了眼他,“静而不动!”
少年一愣,“为什么?”
卢尚书道,“还是你姐姐聪明,今日朝堂之事根本就是太子设的局——”
少年恍然。
卢尚书轻叹了声,“……幸好昨儿太子去了你姐姐那里,不然今儿我也就中计了!”
“那我们怎么办?”少年追问。
卢尚书冷笑,“我们不着急,自然有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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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相府。
书房。
窗帘拉拢,外面阳光明亮,书房内幽暗一片。
书房外,唐夫人徘徊许久,终于推开了房门。
屋内,突然而来的黑暗让唐夫人有些不适,只是很快,唐夫人就看到了坐在书桌之后的唐相。
身上还穿着上朝的官袍,官帽戴在头上,此刻看不清模样,却让人觉得一阵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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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为之
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好自为之
“老爷……”唐夫人开口。
唐相身形微沉,他看向唐夫人,暗深的视线中,在他身畔陪伴了多年的女子缓缓走近。
唐相的嘴角紧抿,桌上的手也攥到了一起。
“你怎么进来了?”
话语里听不到情愫,却是让唐夫人的脚下狠狠一滞眭。
她听得出,他生气了。
唐夫人止住脚步,微微躬身,
“午膳以至,妾身……债”
“啪——”
唐相霍得起身,桌上的东西全都一扫而落。
整个书房之内,顿时一片狼藉。
唐夫人吓了一跳,低呼了声。
她知道他生气,可这样的恼怒,这些年都鲜少见。
“上官幽竹,你还吃的下!”
仍是平和的语气,可话语里的阴寒已经彰显。
唐夫人打了个激灵,怔怔的看着唐相。
这会儿,唐夫人已经熟悉了四周的阴暗,只见面前案几后的男人紧绷的面庞上,那双恨骨的眸子阴光微闪,唐夫人的背脊上一阵发寒。
唐夫人讷讷的张嘴。“老爷……”
唐相一言冷喝,“冯嬷嬷是不是你害死的?”
唐相的话音未落,唐夫人的面色就已经浑然苍白,只是随后又是仓茫摇头,“老爷怀疑妾身?”
唐相早把唐夫人的脸色看在眼里,深吸了口气方把心头的那股恼怒压下。
“幽竹,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若非是有真凭实据,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吗?”唐相话一出口,唐夫人脚下一软,竟是直接的摔倒在地。
唐相眸光一凝,转头看向左手边的墙壁,幽暗之下,只模糊的看到一幅画挂在那里。
唐夫人目光游移,却是清楚的看到了唐相侧目所对之处,失神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亮,就这么跪着往唐相跟前的桌前扑过去。
“老爷,难道你忘了姐姐吗?当年姐姐临死前把妾身托付给了你,即便是为了姐姐……”
唐夫人哀呼的话还在书房当空飘荡,唐相已经霍得起身,一掌再度拍到桌上。
“够了!”
“……”
唐夫人打了个颤。
唐相冷眼看着唐夫人,幽暗当中,唐相的眼中浑浊血红,“你还敢提她!这十几年来,午夜梦回,你就没梦到幽兰找你索命!”
狠炙的话只若是晴天霹雳直接砸到唐夫人的头顶上,唐夫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到地上,面如搞尸。“老,老爷……”
但看着眼前的妇人惊惧的跌倒在地,唐相的心底只狠狠一寒。
“哈,哈哈!”
唐相仰头大笑,凄厉的笑声竟隐含哽咽。“亏我纵横朝堂十多载,竟不知道身边之人竟是如此阴险,窥探亲姐,谋其夫,不惜阴谋害之。为了谋得地位安稳,谋害遗腹之子——”
随着,一阵冷风,唐相转眼就到了唐夫人面前,狠捏起唐夫人的下巴,逼着她不得不抬头。
“……如斯花容月貌,如斯想像,却犹如阴寒恶魔!”
唐相甩袖,唐夫人直接甩到地上。
阴凉的屋内,因为唐相的这番话只好像是寒冬彻骨。
唐夫人脑袋里空白一片,身上哆嗦的就好像腊月寒风当中不着一物。
怎么会,怎么可能……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混乱的脑袋里来回交错的都是这样的字眼,却是一个字也想不出来。
唐相已经没有再看她,而是抬脚往先前看去的墙壁走过去。
墙壁上,一副美女仕图栩栩如生。和脚下跪倒的那个人儿相似的面容正眸光带笑的看着他,眼中盈盈,慈目好似踏月仙子。
这幅画是当年幽兰诞下碧儿之后,他亲手所画,后来因为朝务繁忙,就再也没有给她画过画。没曾想这幅画却是她留在他心里的最后美丽的模样。执掌光明顶
幽兰身死后,玉聪夭折,幽兰身边侍女芳华,自尽而亡,他都曾心生怀疑,只是身边女子相似她的娇柔,还有她临过世之前的嘱托都让他不得不闭耳不闻,直到碧儿入太子府病重,直到那位冯嬷嬷身死,他才又开始生疑。
只是在查到幕后之人之后,他还是罢手。只为了幽兰临去世时对他的一番嘱托。他以为就是当作最后一份情义。
今日早朝,太子说的那番话,听着像是极尽专宠,可眉宇间往他这边看过来的神色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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