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自己,哪一天,便是叶归尘无缘无故地来杀自己,自己也不能拿他怎麽办吧?如果他敢动叶归尘一根寒毛的话,北辰移,能饶得过自己吗?
所以,他即使知道了叶归尘在骗自己,他也只能当做没发生这一回事,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其实这一件事,在收到张道真的报告後,他便是想著要马上赶过来的,但又有点害怕那人,於是便隐忍了几天,但心底有时又自欺欺人地想著,也许那人气已经消了点。於是,每天脑中正反两方面的力量不断地较量著,终於最後说服自己还是来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是以现在,虽然那人的反应是在自己的预料之内,但,仍是伤了他,他,不知道该怎麽和他修好。想得到一个人的原谅,这是一件新鲜的事,至少对於他来说,是如此。
北辰移看著那人可怜得像个要讨人宠爱的小狗狗般立在那里勾著头,实在是没多大力气再去苛责他什麽。
发生那样的事,正如同他所说,自己也许是有那麽一点点责任吧!他毕竟是个帝王,怎麽能够忍受自己的床伴对自己三心二意?他们两人之间存在太多的距离,不是同一个世界中的人,是他没看清这点,才会导致那样的恶果。所以怪别人也没个道理吧!
但要让他忘记他在他身上所做的那些个令他极度不舒服的事,他还没那个好脾气,於是在气氛尴尬的情况下,他只得先走人了。
“有人会招呼你的,我有事,失陪了。”
眼前的男子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微欠了欠身,走了,留下他一人干干地立在厅里。
他呆呆地站了良久,不知该是现在就回去,还是在这儿继续当讨人嫌。
“朋友……咦,是你?”说话的是萧三十,虽然和北辰移的事情没有谈拢,但是在北辰移再三的软磨硬泡外加夜夜“沟通”下萧三十只好暂时留下,但前提是以观後效。“你是不是来找北辰移的?”
“是。……北辰他……他不肯原谅我……”
眼前的清秀男子神态沮丧,情绪低迷,似受伤的小狗般的眼睛濡湿,看来受的打击颇重。
一国之君,若非关情爱,怎会落魄至此!
心下动了动,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霎时泛滥开来。
“他会原谅你的。一定会的,你这麽有诚心。”萧三十拍了拍他的肩,眼神真诚。
赵珩看著那人那样温和地将善意传达给他,顿时觉得仿若有一股温暖的春风拂了过来,刚才简直不知该如何处之的纷乱心情,竟也不由地好了许多。
“谢谢你!”这样发自内心的感谢,於他,还是平生头一次。但说出来,竟是那般容易!
“萧某有一个不情之请。”同情之心再次泛滥。
“请说。”
“过会儿,一起吃个午饭吧?”他发出邀请。
“好啊!”
原以为会是什麽请求呢!说得这麽正式,原来……竟是这个。再一次,为这个面目平凡的男子而感动。
感动这东西,来得真是很奇怪,有时别人对你好得无以复加,你也感动不起来;但有时,在某种时候,别人只是一些很普通的话,却能让你心潮澎湃起来。现在,对於赵珩来说,就是那个某种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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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要跟我说吗?”
北辰移趴在萧三十的胸膛上,双手叠在下巴上,问那个正在神游的身下人。
“嗯……是有一个问题。”萧三十看了看他因为刚刚激情过度而略显润湿的眼睛,好漂亮,不敢再看,错开了去,这才接著道:“赵珩……其实也挺可怜的,你……不要再难为他了。”
“萧,你说这话的意思很怪哦!”北辰移有些迷惑,“怎麽听起来好像是你允许我接受另外一个人的感觉。萧,我的理解没错吧?”
“就……就是那意思。”萧三十有些尴尬地涨红了脸,怎麽听著他们的对话感觉自己好像真成了他娘子似的。
“萧……”北辰移的脸变色了,慌慌张张地从那人宽阔厚实的胸膛上爬了起来。“你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想放弃我了?所以要把我让……不不不,推给别人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萧迟早有一天会放弃他的,看吧,看吧!萧现在的表情,那样的无所谓,那样的云淡风轻!定是心中已有决定了!那个决定,肯定就是懒得再跟他纠缠下去了!定是这样,不会错的!呜呜……这个结果,他可不可以不要啊?他觉得,自己对萧已经够好的了,为什麽,他还非要选择放弃自己呢?如果是他对他不够好,他可以对他更好啊!……
“喂!我说你都在想什麽啊?!”萧三十用一幅“你有病啊”的眼神看著那个用力眨巴眨巴著红红的大大的杏眼,似乎是要马上哭出来的家夥,他有时,是真的搞不懂这家夥的大脑里成天都是在想著些什麽乌七八糟的事情,有时看起来似乎挺聪明的,但有时,又呆得让自己想笑得肚子疼。“我只是今天看到赵珩那个样子觉得他被你欺负得够可怜的了,所以才劝你的,你的想法是从哪来的?”
萧三十只觉眼前的人脑子有毛病才会那麽想,便将那人的头按了下来,让他乖乖趴好。
北辰移听了他的解释这才眉开眼笑起来,伸手探进他的衣襟里,并用那种哀求的眼神一瞅再瞅萧三十,然後在看到那人的头偏了过去时,便喜滋滋地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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