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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重创是……后来人们救出了昏迷于寅龙体内的宁琛,却发现寅龙的尸身似乎少了一些东西。
寅龙内腑——心、肝、脾、肺、肾,皆被掏得一干二净!
魔教的古籍上有记载,寅龙之力是可以转嫁于人的,而得了寅龙脏器与寅龙之血,就如同得到了真正的寅龙之力。
尤其那个人……还是不知何时会入魔暴走的真正疯子!
木回风背后一凉,意识到自己再不走必然会死!
而等他意识到之时已然太晚,那黑影自阴暗处彻底走出,带着一双可怕的暗红色眼眸,里面蕴藏着刻骨的仇恨与杀念,就这么冰冷憎恨地看着木回风!
木回风想逃,然那逼人的剑气已经到了跟前!
“啊——!”
饮血剑完全阻挡不了纯戮剑完全爆发的力量,应声而断,那不可阻挡的剑气瞬间削断了木回风拿剑的手筋!
然还未等木回风的呼痛声完全停止,在他眼前赫然出现了那双可怕的暗红眼眸!
纯戮剑抵住对方的脖颈,然下一瞬却因为寺庙内一根竹杖摔落在地的响动而停滞了。
宁琛眯起眼,快速的收回了剑。
“我不杀你,木回风,现在外面要你偿命的人还有很多,断了你的手筋,你只能任人宰割。”宁琛低低地笑了一声,而后目光冰冷宛如注视死人一般看着木回风:“他的命,只能是我的。现在,滚——!”
……
回到寺庙之内,宁琛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温如故摸索着找竹杖的模样,呼吸陡然沉重了起来。
而后,听到声响的温如故陡然停下动作,轻而讽刺地道:“看样子,宁门主这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果然,这个人即便是瞎了,也是能认出自己的。
宁琛闭了闭眼,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俄而又再度睁开:“不错,我是跟了你一路,但我也救了你一命,你何不……”
温如故极快地打断道:“我与木回风之间以死了结仇怨并无不妥,门主你多此一举了。”
“多此一举?”宁琛仰头,突兀而疯狂地哈哈大笑,笑声萦绕于空荡的寺庙之内,显得更加凄清。
雨不知何时就突然停歇了,皎洁的月亮从厚厚的云层之中绽放出柔和的光华,那光华透过潜黄庙破败的砖瓦,一直照到黑暗的寺庙之内。
而寺庙内,即便相互站立的位置不近不远,这一黑一白两个人的倒影,也远得如同两条从未有过交汇的平行线般,无论如何,都无法再靠近一步了。
“可温如故。”
宁琛的目光不自觉地透出几分刻骨的心伤,他完全控制不了内心地渴望,就那么有几分呆愣炽热地注视着温如故的脸庞,声音仿佛变得不像那个‘宁琛’一般,突然沉静温柔了下来。
仿佛他如今的整个人,都被一种完全陌生的情绪所操控着,连同心脏的跳动与痛苦……
“可是温如故,我分明听见你在叫我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一言蔽之
深山藏古寺。
有着中原佛塔之明珠的灵禅古寺,便坐落在中原以西的无量山上。
寂静清幽的山间小道上,时不时有清脆的鸟鸣振翅之声。
温如故拄着竹杖,沉默而缓慢地一步步地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温如故依稀觉得自己的体力到了一个极限,这才停歇了一会儿。
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黑影这时也停了下来,以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温如故抿了抿唇,微微侧过头,问道:“你还要跟多久?”
黑影不答,温如故顿时心头火起,想要加快脚步甩开对方,却忘了自己眼盲不便,一个不小心便失了平衡,眼看着就要噗通一声滑到在石阶之上。
“……”
没有预想的疼痛,温如故被一股说不上是温柔还是强横的力量一带,便被对方拉入怀中,以一个极端靠近、极端不符合他心意的方式。
“放开。”
“……”
温如故感觉腰部一疼,对方反而将他禁锢得更加厉害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温如故平静地道:“够了吧,宁琛。看到我如今的凄惨下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如果你肯还我一个安静,那么,请开出你的条件吧!”
宁琛看着怀中人略微苍白的脸,面目不自觉地浮出一丝痛苦之色。
他本该杀了此人,然如今他的本心不允许。
这个人……不知用了何种手段,骗得当初那个宁琛这般信任喜欢,甚至这份喜欢,已慢慢地从四肢、从眉眼、从胸腔、从心脏……从身体各处蔓延那名为喜欢的陌生的、可怕的情感,最终无比凶猛地淹没了他整个灵魂。
只要眼前这个人对他不假以辞色一次,宁琛就会觉得自己的心脏就会窒息一次。
仿佛他的性命他的灵魂已然交付于对方,而对方根本不屑一顾一样。
宁琛勾起一抹冷笑,他与温如故本就是纯粹的死敌,这些多余的情感,不过是用来绊住他、打败他的砝码罢了。
是的,这一定是温如故用来打败他的计谋。
一定是。
宁琛的眼眸透出点儿渗人的红意,他恶狠狠地看着温如故,将手中的纯戮剑紧紧握住。
杀死心魔,成就本我……
应该立即杀了这个无法驯服投降的敌人!
然而,宁琛另一只手却完全不受他控制地轻柔地抚上温如故的脸庞,触及对方面颊上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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