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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满江带着莫氏急忙迎了出来,还没出院子就看见姚崇明夫妇一脸哀怒的来了。
莫氏还没来得及开口,姚二夫人就尖叫着“还我清姐儿命来!”朝莫氏扑了过去。
莫氏忙往丫头身后躲,姚二夫人却在离她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倒了下去,竟是晕厥了过去。
莫氏松了口气,忙招呼人把姚二夫人抬进屋去,陈满江便客客气气的请了姚崇明去书房商量姚可清之死一事。
且不说陈姚两家要如何商议,彤云院的莫桑自从得知姚可清的死讯后,就一直心惊胆战的。她虽是巴不得姚可清死的,但现在姚可清死了,她却觉得这事儿似乎跟自己脱不了关系,顿时有些坐卧不宁了。又想着自己设计使她小产,众人并未瞧出端倪,这次的事定然也不会被人发现,况且唯一的知情人已经死了,心下稍安,可这结果与那人说的不太一样呀!而且那人也知道姚可清小产的真象呀!
想着那人神神秘秘的行事,莫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被人利用了,那人定是要借自己的手了姚可清,否则她怎么不敢以真面目见她呢?原本她以为姚可清死了之后她能因着儿子而被正名,才答应那人的,现在看来,事情不像那人说的那么简单呀!
莫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有姚可清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在背后瞧着她,一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毛骨悚然。遂起身咬咬牙叫来心腹丫头耳语一番,那丫头领命而去,她在床上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安,直到那丫头回来遮遮掩掩的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她,她捏着那包东西才放下心来,但愿这东西有用。
书房里,陈满江好不容易与姚崇明谈妥了,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姚崇明也是个狠角色,亲生女儿尸骨未寒,作为父亲的他竟也能拿着女儿的死做文章,为他们姚家谋得利益。如今两家虽没了联姻的情分在,但这样的利益关联反而更牢靠些。再者他的要求还不算过分,那嫁妆他们要拿回去也没什么,陈家也不缺银子花,姚崇明的话虽是说得冠冕堂皇,他听在心里却是想笑的。
“咱们这样的门第自是不稀罕孩子们手里的那点东西,只是总要给清儿的舅家一个交代,再说,长房还有她的兄长,这嫁妆还是该她的兄长处置才妥当。”
什么‘不稀罕孩子们手里的那点东西’,当初姚氏嫁过来的时候那嫁妆可是轰动了整个京城,不说田地、庄子、商铺都是上好的,单说那些陪嫁的金银玉器,书画字帖之类的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方家传家逾千年,家底丰厚,方家女儿的嫁妆全给了她的亲女姚氏,合姚方两家之力办的嫁妆怎么可能只是一点儿东西,他第一次见到那嫁妆单子时可是吓了一跳,都差不多值陈家一半的家当了;什么‘长房还有她的兄长’,那还不是他姚崇明的儿子,说到底东西最后还是落在了他手里。不过好在他没逼着自己去拥戴历王,他本是不愿涉及立储之事的,如今他要求自己不支持其他的皇子也正和他意。
只是这个晚上注定是不平静的。
两家人握手言和,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姚可清,只要姚可清入土为安,那么这事就可以揭过不提,却不想临了临了却出了事——灵堂着火了。
秋天正是天干物燥的时节,再加上许久没有下雨了,灵堂又是临时收拾的,等下人发现着火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陈满江和姚崇明赶过来的时候,陈大夫人和姚二夫人已经到了。停灵的院子已经整个烧起来了,家丁忙着提水灭火,却是一丁点儿用都没用,火越烧越大。陈满江沉着脸看向于大管事,于大管事哆哆嗦嗦上前道出原委。
原来是是那莫桑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躲过上夜的人摸进灵堂,被人发现后慌忙逃窜,厅堂外守着的人都跑去抓人了,等把人抓到回来一看,灵堂却燃起了熊熊大火。陈满江看了一眼颤抖个不停的莫桑,只听见她语无伦次的说着:“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起火了…我…我只是来上柱香的…上香的…”
“荒唐!谁大半夜的来上香!”陈满江怒道,莫桑却是软在地上再也不说话了。
一想到刚刚的场景,莫桑就忍不住的一阵害怕。她不过是想把那镇魂的符纸偷偷压在姚可清胸口而已,免得姚可清冤魂不散缠着自己,却不想姚可清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看,吓得她叫都叫不出来,拔腿就跑,结果惊动了守夜的人,被抓个正着,至于为什么着火,她却是真的不知道,许是自己慌不择路碰翻了烛台吧!
“下雨了!”突然一个声音说道,刚刚还是繁星满天,现在却是乌云层层,瓢泼的大雨毫无预兆的倾泻而下,姚崇明望向漆黑的天空,一种不祥之感爬上心头。这时一道横贯整个天空的闪电霹雳而来,照的整个天地亮如白昼,一声闷雷之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安静极了。
姚可清睁开眼看见一片绣花的帐顶,诧异的想到难道我又活过来了?挣扎着坐起来,发现手脚都能动,顿时十分欣喜,但是当她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双白嫩嫩的小手,脸一下子僵住了,难道自己已经投胎转世了?可是为什么还记得前世的事?难道是忘了喝孟婆汤?自己又是怎么到这里的?
……姚可清一肚子的疑问!
“小姐,你醒了,天色还早着呢!”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姚可清觉得十分耳熟,细细分辨之下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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