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打断她,“这叫什么话!”
母亲止了声,我从她手里抽出手帕替她抹去眼泪,“好了,别哭了,妆都要花了。”
“妈妈就是心疼你们那么委屈。”
“哪有什么委屈的,路都是自己走的,人生境遇不同,没有这个难处也会有那个难处,再说你看我们不是都好好的么。”我对她露出安慰的笑容:“不用担心我们,大美女,赵青竹那边,我也安排好了,你就每天逛逛街,种种花,练练书法,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母亲破涕为笑:“你要是缺钱,一定要同我讲。”
“您这话可别让舅舅听见,否则他觉得你认为他在克扣我,非跟你急不可。”我哑然失笑地回道。
我从小到大,最听母亲的话。她说她心疼我们活得委屈,我却觉得,比起她来,我们那点委屈就跟毛毛雨似的,落在身上便落了,反正不痛不痒。
她同老头是政治联姻,有没有感情基础我是不清楚,但是就老头那德行,再坚厚的感情基础也能给磨没。这桩婚姻困了母亲一辈子,我和赵青竹能逃出那个牢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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